我从昏迷中渐渐清醒过来,只觉得后脑有些生疼,而整个脑子则昏昏沉沉的,我不由地想伸手去揉还有些发疼的后脑,但却感到无能为力,我的双手不知怎么已经被绑了起来,昏睡前的记忆开始慢慢一点点渗透到了我的脑海之中,我去开保险箱,被龙剑发现了,然后他让我滚,可我还没走出龙帮大门,就被人从后面袭击了,要是在平常,以我的警觉心对方不会这么轻易得手,但先前的事情实在太混乱,才让对方有机可乘。
我终于睁开眼,可眼前还是一片黑,这是什么地方?屋子里没有灯光,空气中还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在我的记忆中,龙帮好似并没有这样的地方,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是谁袭击了我?到底是谁?我在脑中第一个想到的是龙剑,但我又马上排除了他,他既然放我走,就不用多此一举,可不是龙剑,又会是谁呢?我在龙帮的时日并不长,也没有与哪个人敌对,那他袭击我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是为了对付我?还是为了对付龙剑?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刚才还一片漆黑的房子有了一盏不算明亮的灯光,这灯光一亮,我眨了眨眼睛,开始打量周围的一切,原来这是一间地下室,难怪充满了潮湿难闻的气味,在我头顶的正上方,有一盏看起来瓦数不大的白炽灯散发出不算明亮的光线。
我这在发现自己正被绑在一个看起来不大的木床上,这床的木头有些地方有些发黑,也许是地下室太过于潮湿的缘故,显然有些发霉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在这张床上方还有一个低垂下来的吊环,而我的两只手则被高高举起绑在这个吊环之上,不仅如此,就连我的腰,还两只脚也被用相应的铁环固定在这张床上,我在心中苦笑,看来对方倒是设想周到,这样的我跟一个奴隶有什么两样,恐怕插翅都难飞了?我曾设想过到龙帮之后遇到的各种情况,但目前的这种境况却是我做梦也没有想到的。
“你醒了?”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不算很大的空间内突然传出一个沙哑尖利的声音,这声音不大,有说不出的难听,但在这个地下室内我还是听的清清楚楚,只是这显然是经过变声器处理后的声音,仅凭声音我根本判断不出这人到底是谁?而且,这人的变声器显然还具有更先进的立体环绕系统,让我根本无法从这个声音探知对方到底身在何处。
“谁?”我竭力使自己先镇定下来,然后目光在地下室的阴影处扫视。
“呵哈啊。”那人先是几声怪笑,然后才道:“我是谁你终究会有机会知道的!”在斜对面的一个墙角处有一个人影逐渐走出,我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投在了这个人身上,想知道他到底是谁?可惜,我再一次失望了,地下室没有下雨,也不可能下雨,但是此人却穿着一件包着全身的黑色长雨衣,这雨衣遮住了他所有的相貌特征,他的头部和脸部整个隐藏在雨衣的帽子里,也许是那盏灯的灯光实在过于微弱,也许是他从阴影处走出有些逆光的缘故,根本看不清楚他的面容,就更不用说他的眼神以及表情了。
“你到底想做什么?”我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就算心中也有一种难言的恐惧,可这个时候任何恐惧都是无济于事的,重要的是先问清对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只有知道了目的,才能思考相应的对策。
“我要做什么呢?你说我应该做点什么呢?”变声器的声音实在太过于难听,让我的耳朵都有些不堪忍受,那人仿佛自言自语般慢慢向我走近,那人逐渐向我走近,我开始分析他可能的身高,体型,身高显然应该在一米七五以上,至于体型吗?应该不是肥胖高壮类的,除此之外,我什么都看不到,也许是被固定在床上的缘故,就算我努力地侧身也看不到他的膝盖以下的部位,而膝盖以上的又被整个雨衣遮住。
“你到底抓我做什么?如此藏头露尾算什么?”我不屑地冷哼一声。
但这次那人并没有开口说话,而是一步步地站在了床前,他低头看我,但因为灯光就在正上方,我还是看不到他的眼神以及面部其他特征。
“我做什么呢?你说我该做什么呢?你可是我的天使,你说我该做些什么呢?”他又发出那种让人难以忍受的声音。
“你——是你!”从天使这个词我联想到了那几封匿名信,还有那个被我破坏的蜡像,我一直在等这个幕后的藏镜人跳出来,但却没想到竟是在这个时候,在我没有反击能力的时候,看来从一开始,我就低估了他,只是他这个时候抓我到底想干什么?
“想必你已经想起我是睡了吧,本来我是打算好好待你的,可——你竟那样不懈我送你的生日礼物,那可是我一个月的心血,竟被人摔成了粉碎,实在不可原谅,那就别怪我现在用这种方式对你了。”那人边说话边伸出一只手来摸我的脸,可就连他的手也是带着手套的,看不出任何特征。我将头一偏,试图躲开他的手,却将绑着两只手的那个链子拉的一阵响。
“听吧,这是多美妙的声音。”那人边说话便将目光移到了那链子上面。
“你真是个变态。”我从唇中挤出这几个字。
“变态?我是个变态?额呵?那我就如你所愿当个好的变态好了。”那人边说话目光开始从我光洁的两只胳膊开始向下移,最后盯在我的胸前道:“今晚邀请你来这里时间选的刚刚好,你现在的衣着我也很满意,不算很暴露的睡衣,这样看起来若影若现,更是引人遐想,尤其现在还这么躺着,胸前的双峰一起一伏,你说这是多么美妙的一个画面呀。”那人边看边评说。
“你——”我心中颤抖了一下,如今落入这样的变态手里,那——我不愿继续想下去,如果他只是口头说些下流的话语也罢,要是他——
“你很聪明,难道不知道该对一个变态讲道理吗?”他话音刚落,就伸出一只手探进我的睡衣领子握住了我一边的山峰。
“你——放手,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做什么,你不是在看吗?哈嘿,这握起来还真是舒服,难怪龙剑那么爱不释手了,如果不是砸坏了我送你的蜡像,我倒想多看几次,他握着它,揉来捏去的样子。”那人怪笑两声,那只手也肆无忌惮地开始捏,揉我的玉峰。
“你真恶心,真的很恶心。”我冷叱一句,口中顿时有了反胃的感觉。
“怎么?恶心了?不过你想吐的话,我劝你还是忍住,毕竟,你身上的这件衣服毁了,我可不会送你一大箱衣服给你。”
“你——”我知道此时激怒这个变态毫无好处,只是现在的状况靠我自救是相当的不现实,那还会有谁来救我呢?养父,王伯伯他们鞭长莫及,更何况,他们得知情况也不会那么快,那只能指望龙帮中人了?龙剑吗?想起他,我心中首先就是黯然,他既然赶我走,又说了那么多伤人的话,未必会继续关注我的行踪,龙飞吗?我这个名义上的父亲,自从我来龙帮之后,并没有尽几天女儿的责任,更何况他如今是个植物人,又能做得了什么?燕清风吗?他也许会担心我?但是他又有什么立场来救我?至于其他人,堂哥林悦根本不在国内,端阳吗?也是鞭长莫及,而且我一直猜不透他心中的真正想法,还有谁?楚乔?人家与我更没多少交情,细细想来,我的心中竟是越来越凉,甚至还有一丝绝望的情绪在发酵,难道我陈思思这一生注定与幸福无缘吗?
“忍不住了可以叫出来,而且你最好是叫的响亮一点,也许我还有兴趣慢慢地玩你,不至于一下就占有了你,那样,龙剑那小子说不定还会想点办法救你出去,这可是我这个变态最具有良心化的建议,你还是想一想的好。”那人停下手中的动作,目光移在了我的脸上,好像正在欣赏我此时的表情。
“你到底是要针对我,还是龙剑?”
“有差别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不是嫁给了他吗?在某种意义上,你们两人就是一体的,难道还要分彼此吗?”他那难听的声音让这讽刺的话语听起来更让人难以忍受。
“你——他是他,我是我,如果你想用我来对付他的话,恐怕算计错了。”如今,我与龙剑的关系对别人并无多少利用价值。
“哦?错了吗?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只是你真的不叫吗?还是你真的不想接受我这个变态良心化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