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贵妃可是后宫出了名的张无敌,如今薛悠悠敢来挑战自己,这不是活得不赖烦了吗?当然,张贵妃也是很清楚地,自己即使是拼了自己的命,也撼动不了薛悠悠这棵小树苗。但是,也不能让自己太吃亏了啊。咬不死她,也要让她疼上好一阵子。
“皇上,如果不是你及时的赶到的话,臣妾恐怕就,就……。”张贵妃可不是薛悠悠,自然不会像她那样又哭又闹的,成年人有成年人的表达方式。那一个声泪俱下啊,将刚才发生地事情,全都推到了薛悠悠的身上。
当然,的确是薛悠悠不对在先,她是嚣张了一点。但张贵妃却省略了她要对薛悠悠痛下狠手的事实。
薛渊冥让老太监将“晕倒”的薛悠悠先扛回去,在一开始就将薛悠悠推了出去,避免张贵妃咬着她不放。薛渊冥走到张贵妃的面前,语重心长的说道:“悠悠还小,皇后又去的早,打小酒没有娘亲疼。朕这个做父皇的,也是整天忙于政事,无暇顾及到她。以至于她性格有些扭曲,无法无天的。虽然朕这些年一直没有册立皇后,可你在后宫,谁还敢对你说一个不字?”
“可是,那也不能让她……。”张贵妃一边让太医包扎手指,一边向薛渊冥抱怨道:“皇上,你也看到了,就是我能容忍她,那就能保证所有人都能容忍她吗?我可以包容她,可以保证其他人不在她背后捅刀子么?皇上,臣妾的话虽然说得难听,但也是事实。”
看到张贵妃的手已经包扎好了,薛渊冥站起身,道:“这件事情朕知道该怎么处理,你好好养伤吧。”
见薛渊冥要走,张贵妃有些慌了。
“皇上,今晚就让臣妾侍寝,好吗?”站贵妃近乎祈求道。她已经很久没有得到薛渊冥的宠幸了,这回借着自己在薛悠悠那儿受了委屈,以为薛渊冥会同情她一下。
薛渊冥站在寝宫门口,背着双手,仰头望着那轮明月。一言不发。
“皇上,好么?”张贵妃追上去,拉着薛渊冥的衣袖。心中很是委屈,别人都以为她过着天上人间的生活,可谁也知道,她却是一个摆设,一个高级摆设而已。男女之间的那些事,也只有大婚之夜才有过那么一次。
“你身上有伤,早些休息吧。”薛渊冥挣脱张贵妃的手,依然是那般的冷漠。张贵妃却是呆滞在原地,两只眼睛里仇恨和委屈互相交织着。
“为什么你要娶我们姐妹俩,而你却只宠幸我姐姐,将我搁置在一旁整整十年。”张贵妃飞快的跑过去,从身后抱住薛渊冥,哭泣道:“姐姐已经去了整整十年,我对她的恨已经冰释了,为什么你还不能放下对我的成见?难道就是因为我对悠悠的不闻不问?”
“你连一个孩子都不能宽容,朕又这么能宽容当年的那件事?朕也累了,放开我”薛渊冥强行解开那双血迹斑斑的手,心湿了一大片。
看着薛渊冥那无情的背影,张贵妃几乎昏阙在地。也许,这些年若不是有那份仇恨坚持着,自己可能也撑不到现在吧。
曾经以为,自己的姐姐,自己便可以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成为最高贵的女人。谁曾想到,姐姐是被害死了,可又生下一个小祸害,这十年没少对自己使坏。仿佛姐姐借着薛悠悠的手来报复自己,让自己不得安生。
张贵妃看着那残缺的右手,沉默多年的恨意又瞬间爆发出来,比之以前,更加的强烈。
“薛悠悠,这是你自找的,别怪我心狠。”
薛悠悠被老太监给扛回了公主的专属寝宫,心里才松了一口气。薛悠悠虽然胆子大,常常做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但还是很有危机意识的。从刚才的情形来看,自己要不是及时的晕过去的,恐怕又得去哪个阴森森的牢房了。
老太监将薛悠悠放在床上,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湿透了。薛悠悠是他一手给带大的,可以说他将薛悠悠看得比自己都还重。
这薛悠悠三天两头就晕一次,照这样下去怎么得了啊。该不会是有什么隐疾吧。
“哎”老太监看着薛悠悠,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可怜的小公主啊,真的是一个有娘生没娘疼的孩子啊。怎么太医还没来?”老太监一向脾气很好,不会拿手下的人发脾气,可一想到薛悠悠,就会情不自禁的乱了分寸。
公主寝宫的太监宫女见自己的顶头上司发了火,着实的吓了一跳,赶紧跑去催太医。然,薛悠悠突然从床上爬起来,一只小手使劲的拍着胸脯。
“呼,还好。呼,幸好那贱妃没追来,呼……”
“小公主,你……。”老太监很是惊奇的望着薛悠悠,“你没事?”
薛悠悠从床上跳下来,从桌上拿了一个苹果,狠狠地啃了两口。这才看向老太监,忍不住大笑起来:“我说老奴啊,我这招骗骗别人就是了,怎么你也跟着……。哈哈,看来我的演技不是一般的精纯啊,连你都被骗了。哈哈……呃,这苹果有虫?”
老太监听得薛悠悠这么一说,这才如梦初醒般拍着自己的脑门。看来自己是越活越回去了,怎么就被骗了呢?
“小公主,让老奴将苹果皮去了在吃吧”老太监接过薛悠悠手中那被啃了一半的苹果,一边削着,一边说道:“小公主啊,以后别这样,老奴被吓得不轻。”
“好,以后除了特殊情况外,我都不晕了。反正我也觉得这点子已经不新鲜了,回头我再想一个更好的。”薛悠悠接过削好的苹果,三两口就啃光了。
“还要吗?”老太监又拿起一个苹果,在征询薛悠悠的意见。
薛悠悠突然收起了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很是认真的看着老太监,道:“老奴,从小到大,除了爹地之外,就数你对我最好了。”
老太监会心的一笑,心中欣慰不已,有这句话,再多的担心又算什么呢?“小公主,这些都是老奴应该的。再说,宫里的人对你都很好啊。”
“哼,他们哪是对我好,他们都是怕我。”薛悠悠嘟囔着嘴,“别以为我知道他们背后都在说些什么,居然有人说我小怪物,说我……。他们说是我害死皇后的。老奴,你说,是我害死皇后,我妈咪的吗?”
这件事情已经十年没人提起了,而如今却从薛悠悠的嘴里说出来。老太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件事牵扯的人太多了。
“老奴,告诉我啊,我妈咪到底是怎么死的,告诉我啊。”薛悠悠一改以往那顽皮的习气,给人一种少年老成的感觉。
“是……”老奴正欲将当年的事情和盘托出,却听得一声:皇上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