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相信你会那么做!”
“我会不会重要吗,我觉得你一定会答应我的条件,我告诉你哦,这个选择的机会只有一次,下次就会换成别的条件,至于我到底会不会那么做,如果你想赌的话,我不会介意,那是你父亲的命,你比我更有选择的权利。”
掩饰自己的兴奋,但语气却不由的变得轻快了些,不过北堂烟并不想这么简单的就放过炎烈,他离她的要求还有那么短距离。
“……”炎烈不语,他坐回了椅子上,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片刻之后才缓缓的抬起头,用着一种深沉的眼神看着北堂烟。
“我答应,我可以按照你所说的去做,不过我还有一个条件。”炎烈缓缓的说道。
“你说。”北堂烟很好奇炎烈会开出什么样的条件,当初他答应两个人交往的时候似乎也是如此认真的对着她说道。
“私事上,我随你处置,但是不能影响到我的工作。”
“可以,但前提是你的工作也不能影响我的决定!”
北堂烟不知道炎烈为何如此执着于这个条件,当初在一起的时候这样,现在又是如此,这并不是重视事业的表现,他的要求是她不得干预,也就是说帮忙都不可以,如果是正常人碰到这种事情,就算是不借机提点什么过分的要求,也不会如此明确的提出不要帮助,炎烈到底在想什么,北堂烟十分疑惑。
“……”炎烈想要抗议,但却无法说出抗议的话,在这种时候似乎说什么都成了多余的,可以看得出来,北堂烟已经下定了决心,就算是不以父亲的病情作为威胁,她也会找到同样的机会让他妥协,而且,是毫无选择的妥协,除非他真的想放弃与北堂烟在一起的可能,可是,他想放弃吗,答案当然是不,他根本就不想放弃。
“这算是默许吗?”北堂烟不客气的追问,但是她已经预料到了炎烈的妥协。
“我答应。”炎烈选择答应,他已经不想再反抗什么了,如果这是她想要的,那么他给她,只是,至于以后到底会怎么样,他不知道。
北堂烟笑了,笑的很淡,不是那种温柔或者是高兴的笑,淡淡的露出一丝淡漠,似乎还有些嘲讽的味道,可也不是那种让人不舒服的笑容,说不上来的感觉。
“这是合约,你看一下吧。”还没等炎烈研究明白北堂烟那抹笑容的意义,北堂烟就扔过来一份文件。
炎烈带着一丝好奇的打开文件,越看脸色就越不好,最终变为无奈。
合约很简单,总结出就是两个人是合约关系,一年的期限,炎烈呆在北堂烟的身边,不允许与其他任何女人发生不正当的关系,随叫随到,要配合北堂烟一切的作息,至于北堂烟要付出的条件,北堂烟倒是没有写上去,不过这写不写倒是不重要了。
炎烈也不犹豫,拿起一旁的笔签了自己的名字,其实这份文件法律意义不大,反而像是对他的一种警告。
名字签下了,将文件推还给北堂烟,北堂烟看都未看的和上放在一边,从一旁的抽屉总拿出了一串钥匙。
“从现在开始,你是属于我的,今天你不用上班了,回去整理行李搬到我那去,这是公寓的钥匙,你认识,还有一把是车钥匙,停车场第二十二号位的黑色宝马,炎烈,从现在开始的一年内,你要按照我要求你的方式来生活,希望你可以提早适应。”
很明显,北堂烟的决定不容许有半丝的质疑,也许以前有,但现在没有,对于面前的炎烈,北堂烟已经决定完全按照自己的方式去做,不想再去顾忌那其他的事情。
炎烈呆呆的看着那两把圈在一起的钥匙,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些变冷,这算是什么,是在包养他吗,房子车子,呵呵呵,还真是半点也没有顾忌他的自尊心呢。
缓缓的拿过钥匙,炎烈掩饰自己心中的哀伤。
“您还有什么吩咐吗,没有的话我可以走了吗?”炎烈觉得他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定位。
“……出去吧。”
炎烈走了,北堂烟静静的坐在原位,随意的打开刚刚那份让炎烈签字的文件,看到上面炎烈的名字,眼神闪了闪,露出了一抹笑容,很自信的笑。
她知道现在炎烈的心情一定不好受,刚刚那句“吩咐”让她也觉得诧异,但她并不想去纠正什么,她知道是自己这样的态度和做法让他觉得自己没有被尊重,自己受伤了,这丝她故意的,只有这样才会让炎烈知道因为他的不信任他失去了什么,得到了就不知道珍惜了,拥有的就觉得是应该的,这是一种错误的观点,北堂烟现在所做的就是要告诉炎烈,没有什么是应该的,她为他想是因为喜欢他,不是她天生就是那般善解人意的!
炎烈从办公室离开就去了经理那请假,然后回了公寓将自己的东西整理好搬到了北堂烟的地方。
上次也是如此,但心情却犹如天壤之别,那个时候的兴奋与激动,幸福与满足,现在的无奈与辛酸,淡然中还多了一份认命的等待,等待即将发生的事情。
屋内很安静,没有任何声音,无来由的让炎烈觉得有些孤单,就像这几日自己一直感受着的情绪,本来他也是很习惯一个人的,却在与北堂烟分开之后,觉得一个人原来可以如此孤单,他对她一直都是真心的,他的心里也一直都只有北堂烟一个人,可是不知道为何两个人会走到现在这个样子。
轻轻的推开卧室的门,看到自己的床,炎烈不由的想到那夜的情节,北堂烟热切中带着一抹羞涩的目光,那疯狂的让他完全失去了理智的欲望,那一夜犹如身在天堂的放纵,突然间记忆中的一幕幕都出现在眼前,炎烈突然间想哭。
为什么,当初会那么冲动的想要离开,为何会因为那些事情而忘记了北堂烟的美好,为何自己会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他知道自己错了,可是现在才发现自己竟然错的离谱,他已经于北堂烟发生了关系呀,当时自己怎么会和北堂烟说出分手的呢,她又是怎么想着自己的,想他因为另一个女人而与她分手……
“呵呵呵……”炎烈低沉的笑声在室内响了起来,有种阴沉的感觉,紧接着又是狠狠的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脸上,他觉得他真的该死。
大约过了很久,炎烈才从那种懊悔的情绪中好转,他挪动僵硬的脚步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虽然只是在这里住了几天,但每一个地方都有着让他熟悉的味道,等他收拾好了以后,坐在床上,感觉自己像是从来没有离开一般,如果时间真的回到从前该有多好。
炎烈摇了摇头,觉得自己不该像个长不大的孩子般有着如此不切实际的幻想。
收拾好了一切,炎烈呆呆的坐着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些什么好,似乎觉得有些累了,就躺在了床上,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当北堂烟下班回来的时候,发现满室的寂静没有一点声音,与前几天无异,这让她有些期待的心猛的凉了下来。
他没来吗,不对啊,文悯的报告分明说是搬来了啊,可是没有声音,他的房间也没有灯光,是又出去了吗,犹疑间,北堂烟打开客厅的灯,室内的光线一下子明亮起来。然后她的眼光扫到了一旁的鞋架上,看到了一双属于男士的鞋子,是炎烈的,她认得,那么人应该是没有出去吧,不知道为何这样的结论让北堂烟的心安静了下来。
放下手中买来的晚餐,北堂烟回房间换了套居家的衣服,略一犹豫便敲响了炎烈房间的门,三声过后,没有任何回应,北堂烟便推开了门径自走了进去。
屋内视线很暗,但仍旧可以看到躺在床上的人,安静的睡容似乎带着一抹忧郁,这让北堂烟不免的露出了无奈的笑,这些日子她一直都在看着他,却发现那让她心动的阳光笑容变成了忧郁的味道,让她也不免的有些心疼,不过心疼之余也会有些高兴,猜想着这样的忧郁是不是因为她的原因,让她矛盾的觉得自己像是个孩子。
似乎是感觉到了北堂烟的存在,炎烈睡的开始不安稳起来,眼睛渐渐的睁开,屋内并没有开灯,很暗的光线让炎烈很快的就适应了,自然也发现了坐在自己床边的北堂烟。
他猛地坐了起来,用着疑问的眼神看着北堂烟。
“晚饭在桌上,你整理一下吃饭吧。”北堂烟站起了身,留下了这么一句话后就离开了卧室。
炎烈愣了一下,看着北堂烟的目光透出一丝热烈。
两个人坐在桌旁用餐,谁都没有说话,也没有什么互动,自己吃自己的,北堂烟觉得不太舒服,炎烈也同样没觉得好,只不过两个人有着同样的想法,虽然不够好,却也比一个人好!
“我吃饱了。”北堂烟先放下了碗筷,径自回了卧室。
炎烈对着面前色香味俱全的美食也没了兴趣,想了想,收了碗筷,整理了下厨房才回了自己的房间,两个人再次的相处似乎就在这种有些冷淡的互动中开始了。
第二日,两个人一同上班,昨日炎烈根本没有去碰那车,他不拒绝,但并不代表他会安心的接受,而且公司离住的地方真的很近,开车也不会方便多少,而北堂烟对这件事也知道,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对着炎烈说了一句一起上班,便开着自己的车出发了。
北堂烟和炎烈两个人再次一起出现在公司里似乎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公司看到的职员再次用着复杂的眼神看着他们,然后在两个人分别去了自己的办公室后,议论声便纷纷的响了起来。
炎烈无奈,也有了些麻木的感觉,他只是闷着头工作,任由那些人去说也不理会,经过这几次的教训,也没人敢来问炎烈什么,倒是柳玥安慰的冲着炎烈一直笑,那笑的炎烈怪不好意思的。
至于北堂烟,一切都恢复了正常,她将炎烈父亲的事情交给了万能秘书文秘去负责,联系了好朋友万俟静,让炎烈父亲到了全市最好的医院,并请来了心脏科的权威医生,一切都是现有的最好的待遇。
炎烈当天下午也请假回家看了一下,这假条是经过两方批准的,一方是市场部的邱总,一方是公司的总裁北堂烟。
得到了双方的同意,炎烈整理了一下心情,便去了北堂烟为父亲安排的医院,他是做公交去的,坐在公交车上他想了很多,想到从小到大父亲母亲对他的照顾,让他不由的有些伤感,想着无论如何一定要治好父亲的病。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百善孝为先,炎烈觉得做人一定要孝敬父母,不然就是禽兽不如的畜生,现在想来,他宁可病的是自己,也不愿意父亲被病痛折磨,而且父亲生了这么严重的病,第一个知道的人竟然不是他,他真的很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