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不能****了！”卓义然满脸不可思议，坐在沙发上看着坐在对面满脸严肃的男人，“喂喂喂，常诺，常少，诺姐，一个对着公猪的下半身都能发情男人你告诉我说你不能****了，这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滚你丫的。”常诺脸上的表情宣告破功，“什么叫对着公猪都能发情，我有那么不挑吗！”
卓义然给了他一个就是如此的眼神。
常诺火大，指着他的手都有些抖，“你当我逗你玩的，要不然你自己来试一试。”
卓义然隐晦的看了他的下半身一眼，飞快的摇头。
常诺被气笑了，咧着嘴看他，眼睛里都在冒火：“我说卓义然，咱俩认识十几年了哎，我出事儿你除了幸灾乐祸就不能换一个表情吗。”
卓义然脸上的肌肉抖了抖，眼神平静的看了他一眼，下一秒，捶着桌子大笑起来。
在一阵接连不断的“哈哈哈哈哈”的笑声中，常诺脸都青了。
咳了两声，卓义然努力把笑声压下去，微笑着看着他，“那么，我相交的十几年之久的常诺先生，你叫我来是干什么呢。”
“帮我找到那个男人。”
一张俊脸突然放大在眼前，卓义然吓了一跳，不知所措的看着他：“谁？”
“就是你来blue那天我睡了的那个男人。”常诺咬牙切齿。
“关那人什么事？”卓义然挑眉。
常诺咬咬牙，扯出一抹僵硬的笑：“这你别管，帮我找见他就成。”
卓义然翻了个白眼：“我根本不认识人家啊。”
“你认识的。”常诺语气急切，“就那天晚上，他是和你上床的那个男人的朋友。”
亲，这才是重点啊！
“那么，你来找我的目的，是为了找和你上床的男人，还是找和常诺上床的男人。”卓绝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双手交叉搭在胸前，左腿搭在右腿上，一副慵懒的贵族样，眼神戏谑的看着他。
卓义然嘴角抽了抽，抓了抓头发：“随便。”
摸摸下巴，卓绝上下打量着自己的这个弟弟，哦，刚刚投身同性恋的弟弟：“我个人对你的男人更感兴趣。”
卓义然皮笑肉不笑：“抱歉，我对他没丝毫兴趣。”
“不要这么说嘛。”卓绝笑眯眯的看着他，“毕竟也是你的第一个男人不是，怎么着也要知道名字吧。”
“哥，长兄如父啊你知不知道，你儿子快断子绝孙了你就这反映。”卓义然抓狂。
卓绝微微一笑，“放心，他爸爸身强体壮，尚能落地开花。”
卓义然嘴角抽搐。
果断的跳过这个话题，卓义然道：“那个男人，就是和我上床的那个，目测身高185左右，头发稍长，没刘海，七月十六号晚出现在blue，和另一个男人一起，眉目俊朗，左手中指骨节处有厚茧，身手相当，如果不是黑社会就是射击爱好者。”一口气说完，卓义然喝了一口水，眼神直巴巴的看着他。
卓绝无语的看着他，“你职业病犯了吧。”
“要你管。”卓义然语气很冲。
“好好好。”卓绝面带微笑的看着他，“我亲爱的弟弟，哥哥尽快给你答复。”
卓义然并不怀疑他哥这话的真实性，看了看手表，丝毫不在意自己过河拆桥的举动，转头就走。
出了大门，佣人已经把自己那辆奥迪A4开了出来。卓义然盯着它看了半天，再对比一下卓绝车库里随便一辆都顶自己几十辆的车，霎时浑身不爽。
开车的少年战战兢兢地从车上下来，怎么也没想明白自己怎么惹着这位小爷了。
一路飙车回到出版社的时候，正好赶上下班时间，几乎已经没人了。社里的小张正在加班，看见他眼睛登时一亮，屁颠屁颠的凑上来，举着扇子给他扇风。
卓义然瞄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笑，“听说你是z大中文系毕业的，语文很好吧？”
小张把不准自己顶头上司打的什么主意，咽了一口口水，僵硬的笑了笑，谦虚道：“还好，还好。”
“听说过这么一句话吗。”卓义然一边往自己的办公室走一边松着领带。
“啥。”小张下意识反问。
卓义然回过头，送给他一个灿烂到极致的笑容：“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小张脸色一垮，哭丧着脸看着主编大人坐到座位上，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说说吧，咋回事。”随手把领带扔到桌子上，卓义然双手抱胸，硬生生把一身正儿八经的铁灰色西装穿出的休闲装的味道。
小张犹豫了一下，开口道：“您知道刚刚在咱这设立分公司的鼎盛集团吧。”
“鼎盛？”卓义然想了想，点点头。
“咱们社是z市最大的出版社，鼎盛的人和我接洽过，想要在咱们杂志上设一个专版，做个专访。”小张道。
卓义然靠在椅背上，眼神平静的看着他：“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鼎盛旗下的主要产业是珠宝，娱乐和房地产，就算要做专访，也要去找新闻组或者经济组吧，找文学组算怎么回事儿。”
“这个我也说了。”小张点点头，“但是他们说这些方面他们也有别的安排，找咱们文学组，是想要给作一篇个人传记。”
“传记！”卓义然惊讶。
“是，关于他们老总的。”小张道，“鼎盛的前身不太干净，这一任的CEO接手后才慢慢漂白成现在这个样子的，所以他们的意思是渲染点个人英雄主义，增加关注。”
卓义然了然，他们组出版的三本杂志，一本是科幻悬疑侦探，一本是励志青春言情，还有一本英语文学，消费群体大部分是十几二十岁的青少年，最喜欢的就是英雄，添上这么一篇稿子，对于杂志本身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但是对于鼎盛却是天大的好处。
以个人的名气增加集团的名气，不得不得说，这是个剑走偏锋的主意。
“你同意了。”卓义然敲着桌子问。
“没有。”小张道，“这个例子有点特殊，我没敢拍板。”
的确，这篇文章就算登到杂志上其实也没什么太大的问题，但是却很难定义文章的性质。
广告？不太像。
文章？更不是。
杂志上不是没有广告，只不过都是犄角旮旯缝里的小广告，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是这个却不行。
首先这篇文章的目的是为了增加鼎盛的知名度，却是以另一种方式。占去的版面，员工的采访工作，这些都是需要消耗的与金钱等价的东西，都需要对方来填补。
但是投稿的话，要给稿费的吧！
“他们的意思是什么？”卓义然闭着眼睛，手指规律的敲击着桌面，问道。
小张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来的人说，就当，额，互助互惠了。”
“哒。”
敲打声戛然而止。
小张缩了缩脖子，没敢说话。
“一个字一百块，一厘米图一千块，少了没商量。”白占便宜，你想的到美，“要是他们不同意，推荐他去安洁亚基金会吧。”
小张茫然的看着他：“安洁亚是什么？”
卓义然张开眼，扯出一口森森白牙：“慈善基金会。”
很久很久以后，小张回想起今天，只觉得窗外阳光正好，空气清新，主编大人帅气的脸上面无表情，只是一口白牙闪着青幽幽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