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方律哭笑不得。
“有什么需要？说吧。”王警官见方律不说话讪讪一笑，“他们折磨你？想穿自己衣服，少捡点辣椒？”
“我有话想和小檀说。”方律忽然盯住王警官的眼睛。
“行，说吧，我转告。”王警官一笑。
“现在！”
王警官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了，和方律对视了片刻他犹豫着站起身，接着不动声色走到门口察看一番，关上门拿出了手机。
“这时候说‘我爱你’真是尴尬。”方律拨通电话说道。
“你还好吗？”檀丽的声音有些激动。
“很好。”方律的眼睛潮湿了，“你安全吗？”
“我会照顾自己，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檀丽的声音带着唏嘘，“我现在能为你做什么？”
“准备20000现金，一会儿有卡号发给你。”方律看了一眼王警官，他的手指正不安的敲着椅背。
“20000？好，我准备。”檀丽道。
“我说过……”方律讪笑，“有点尴尬。”
“别这么想，我爱你。”檀丽哽咽了。
“我也爱你，照顾好自己。”方律也哽咽了。
电话回到王警官手中，他打开房门又向外张望了一番，对方律笑道：“到了这儿，还在惦记着外面。”
“我女朋友，当然要惦记。”方律又接过王警官递来的一支烟。
“我不是说这个，是说……”
“把你的卡号给小檀。”方律突然打断了王警官。
“我的？”王警官若有所思，“你行贿我？”
“你比我清楚里面的情况。”方律深深吸了口烟。
“这也是犯罪！”王警官声色俱厉的说道。
5
17号监室，王警官朝络腮胡子一招手：“他是我朋友，任何要求你都必须满足，合理的要满足，不合理的也要满足！”络腮胡子诺诺，却面有难色，王警官又说道，“我减掉一个人的任务，放心，我朋友是明白人。”说完锁上铁门走了。
络腮胡子一屁股坐在铺沿儿上半晌不说话，见方律换过衣服才叹口气懒洋洋问道：“你了犯什么？”
“两条人命。”方律冷冷说道。
“两条人命！”络腮胡子笑了，“又一个死鬼。”
“有关系，吃关系；没关系，吃经济；没经济，吃力气；没力气，干受气。杀两个人不牛逼，和干部有关系才牛逼呢。”黑汉子在铺沿儿上压着腿大发感慨，身上穿的正是方律的衣服。
“有点宽，我穿了一次。”方律将一条运动裤放到黑汉子腿边。
“我穿正合适，谢啦。”黑汉子立刻笑逐颜开欣赏着新裤子，却被络腮胡子瞪了一眼，连忙改了口吻道，“这里是大哥说了算，干部的朋友也不能坏了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