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下来就能看到‘看得见的风’。”檀丽俏眼生光欣然一笑。
“嗯!”
“忽悠我!”檀丽突然在男友的脑门儿上轻轻一点,“大理你离得开?”
“生在大理也不错,风花雪月。”两人紧紧依偎,方律忽然怅怅然叹道,“你是最好的母亲!”
4
月朗星稀,清风徐缓。
一部动作大片正在檀舍照壁的显示屏里上演。花荫下,小白摘下腕上的一挂骨质念珠把玩不已,哗啦!念珠应和片中的惊险节拍落到杯盘狼藉的桌上,众人都微微一惊侧目看向念珠。
“什么材质?”方律拾起念珠端详道。
“人骨,”小白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一个活佛的头盖骨。”
“我累了,要先上楼,”檀丽不快的站起身,在男友肩上轻轻一推,“少喝点。”说着匆匆离开了。
“我也去休息啦。”小白接回的朋友是一位衣着素淡、身材高挑、胸部浑圆坚挺的女郎,她面孔清纯,眸子里却散射出妖冶的光。
“再喝一瓶,”小白打开一支啤酒为方律添上,“尝尝她带来的家乡特产。”
方律一笑,拈起一块儿花生酥小心翼翼剥去包装纸放入口中,酥糖入口即溶,甜而不腻。他笑道:“贡糖,很久没尝到啦。”
“哦?你吃过,给皇帝上贡的?”小白得意地笑了,仿佛女郎千里迢迢带来的一盒酥糖是呈献他的贡品。
“两个意思,上贡的小点心;这糖是用木棒打出来的,‘贡’在闽南话里是挨打的意思。”方律说着呵呵一笑。
“我朋友如何?”小白坏笑着问道。
“妞不错,但不是闽南人。”方律又拈起一块儿酥糖。
小白取出一个信封递给方律说道:“两间房,不够了说一声。”信封里当然是一沓钞票,牛皮纸信封上赫然印着一行暗红色中宋体,‘云南省政府办公厅’。方律随手将信封放在桌上和小白碰了碰杯。小白诡秘一笑又道,“去试试。”
“试……什么?”方律的一口酒险些喷出来。
“当然是女人。”小白一脸坏笑眼角瞄向客房,憧憧魅影被灯光勾勒得妙曼撩人,“她叫笑笑。”
“没兴致。”方律点燃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一缕旖旎的暖流却自下腹窜向胸臆。
“男人没兴趣和笑笑春风一度?”小白摇摇头朝主人卧房投去一瞥,“方兄不会所忌惮吧?”说话间嘴角的笑意颇为放肆。
“主人迷了,客人自然得了方便,你想干什么?”方律又打开一瓶酒,“用一只鸡把我这儿搞得乌烟瘴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