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丽江很熟。”方律说道。
“我信藏传佛教，”小白摇晃着手腕上的一挂挂珠链，除了那串活佛头骨制成的另有红珊瑚、青金石的各一串，“新华村专为藏区打制银器，一家一户制作的品种各不相同，寒舍佛堂里用的酥油灯、杯、碗、各式法器都从那儿来。”
“信佛？”
“我皈依噶玛噶举，在楚布寺葛玛巴为我灌过顶。”小白得意的一笑。
“众花丛中好修行。”方律哼哼笑道。
“‘或现作****，引诸好色者，先以欲钩牵，后令入佛智。’”小白也呵呵一笑仰望湛蓝的天空，“‘片云点太清里。’人性具足一切，谁说逍遥就不是修行呢？”
方律摇头道：“根子不正，修也无益。”
小白不以为然的笑道：“从一个‘色’字悟透的大有人在！且不说佛同父异母的兄弟难陀尊者身为兜率天主，有五百天女围绕，”说话间他瞟了一眼门户挂锁的‘三十三重天’，“不知方兄是否听过‘且去嫖’的故事。”他嘴角微微一翘看着方律，见方律摇头，接着说道，“一位大师的得意弟子打熬不住寂寞偷偷下了山，一番游历后幡然有省回到山上恳请大师开示。师兄弟们见他衣着光鲜，大加鄙夷，推说大师在闭关把这位弟子拒在堂外。弟子并不离开，跪在堂下，跪了很久，就在精神恍惚、头晕眼花、垂头耷脑的时候他发现面前有一双脚，抬头一看是师父。大师问：‘嫖未否？’弟子一时万念俱起，从前嫖了吗？现在还想嫖？以后会不会嫖？他满面通红，口不能言，汗粒儿一颗颗往下掉，汗颜呐，这时师父开口了，知道怎么说？”小白一笑瞅着方律。
“且去嫖。”方律笑道。
“没错！他从此下山，有了一番大作为。”小白说完神色怡然。
方律点燃一支烟吸了一口说道：“白师傅要用几个风尘女子点化我？”
“经得住是考验，经不起是惩罚。”小白忘形大笑。
“世上的人，没一个不是菩萨呀！”方律悻悻的说着吐出一团浓浓的烟雾。
7
主人卧房旁一向紧锁的小房间敞开着。
“来一下。”方律向房内扔进句话便向自己房间去了。
“她还是我？”一个年轻人追出房门问道，他有一张清秀的脸。
“你和竹怀一块儿。”
“好，就来。”
主人卧房里，方律将衣物放入两个行李袋，咚咚，房门被轻轻叩响。
“门开着，都进来。”方律将檀丽的几件贴身衣服也放入了行李。
“房间真漂亮，要出门？”这声音像一股荡漾的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