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笑了笑,说:“谢姑娘别怕,这只假手,是一个能人巧匠帮忙做的,做得跟普通的人手并无二致。在里面的那些鲜血,虽然是人的鲜血,却对谢姑娘没有丝毫损害,所以谢姑娘不要担心了。”
谢静然仍然皱着眉说道:“可是……这些鲜血能不能止住呢?要是它一直流,岂不是露馅了么?”
“关于这点,谢姑娘尽管可以放心。”那人很是胸有成竹地笑笑,说,“这些血,本来就是人血,只要从这只假手里面流出来,那么便会跟人血的特性一样,过不了多久就会完全凝固住,所以根本不会露出任何破绽来的。”
这个年代的技术还真先进,竟然能够有人制造出这等完全超乎人想象之外的事物来。
还能保持鲜血在那只假手里面,也跟在真手里面一模一样不会凝固,这等技术,当真是尽管在现代,也是几乎没有人能够及得上啊。
看着那只假手,谢静然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来,不由问道:“既然那个能人巧匠制造出了一个假手,那么我想,其他的道具,应该也是会有的吧?”
那人点了点头,说:“谢姑娘说得不错,属下还准备了好几个道具,目的,就是为了让端木夜弦彻底上当!”
说完,他就从包裹里拿出一个一模一样的假手来,拿到谢静然面前,笑道:“现在属下就为谢姑娘的左手,也安上这个假手了。”
谢静然将左手伸了出去,那人便为她将左手也安上了这个假手。
看到两只手都已经不是她真正的手了,她才放下心来。
只因待会,要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绝对不是她亲身上阵能够解决的。
既然这样,那自然是借助于这些道具了。
接着,那人便帮她将全身都武装了一下,然后才如释重负一般擦了下汗,说:“好了,现在谢姑娘可以自己看看属下的成果了!”
听他这么说,谢静然站了起来,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装扮,却在一看之下,几乎要吐血!
只见她全身的衣服,已经彻底不成样子了,本来上好的丝绸长裙,却几乎变成了一缕一缕的破烂布条。
尤其更恐怖的是,她的双腿,都全部袒露在了空气之中,上面只能看见一道一道的“伤痕”,在这些“伤痕”之上,还有着尚未凝固的鲜血,看来只觉得凄惨得很。
还有她的头发,此刻仿佛好十几天没有洗过一般,一丝一丝地结成一团团垂了下来,将她的脸几乎都全部遮住了。
还有她的鞋子,此刻也是不知所踪,露出十个几乎已经成了血团的脚趾头。
谢静然看得一愣一愣的,这人真是个强人啊,假如到了现代,绝对是个人人争抢的道具师,手艺这般高超,将她弄得就跟受了十几天虐待的人一般,假如她不是已经知道了内情,让她乍一看到这样一个人,她都会不由自主地生出同情之心的。
她不由对那人佩服得五体投地,禁不住在他的肩上拍了拍,说:“不错!现在我变成了这个样子,何愁端木夜弦不中计!只是,接下来我们又要做什么,该不会,真的是要将我吊到树上打吧?”
想起之前她和端木夜歌的计划,谢静然就禁不住全身鸡皮疙瘩全起来了。虽然她的确武功很高了,但是被他们这样一折腾,滋味也是很不好受的吧?
但是为了计划的成功,她也只能这样做了,就当是在现代拍武侠片的时候,吊着威亚吧。
那人点头说道:“是啊,属下的任务现在完成了,改由另外一个人来为谢姑娘准备了,属下告退!”
说着,他就跟一团轻烟一般,一闪就消失了,根本不理会谢静然想将他挽留住的心情。
他刚刚走了不过一会,又只见一个人从树丛中冒了出来,一下子就出现在了谢静然的跟前。
谢静然定睛一看,只见站在她的面前的,是一个年轻女子。
那个女子看了她一眼,笑着说:“谢姑娘,属下名叫燕娘,接下来的事情,便是由属下负责了。”
谢静然叹了口气,说:“嗯,我知道了,只是我真的希望,你能轻点,好不好啊?”
听得谢静然的话,燕娘不由捂嘴一笑:“谢姑娘讲话真好玩,属下当然是会注意的了!现在,便让属下来替谢姑娘完成接下来的任务吧!”
谢静然见她一副言笑晏晏的模样,心里也料想她这样一个女子,应该下手不会太重,于是便放心点头说道:“好吧,那你就开始吧!”
可是,她刚刚说完这句话,她心里就不由后悔了起来!
原来她眼前这个叫燕娘的女子,真的是一个腹黑派的。
只见她忽然朝她阴森森笑了一下,然后便对她轻轻说了句:“谢姑娘,得罪了!”
然后,她便一下子将她的穴道点住,接着右手将她的衣领一抓,她便到了半空中。
这时她全身的内力又在蓄势待发了,她慌忙将它们控制住,不让它们暴露出踪影,它们这才消失。
燕娘又对她笑道:“谢姑娘,现在属下要彻底进入演戏状态了,所以还请谢姑娘先准备一下!”
看见她露出这样“阴险”的笑容,谢静然只好暗叹倒霉,对她说道:“我已经准备好了,你就开始吧!”
“是,属下遵命!”
燕娘应了声,便抽出根绳子来,接着用轻功在树上向远处掠去,一会儿,便来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只见这里比刚才那里还要偏静,周围只能听见鸟鸣和各种奇怪的声音,仿佛是森林中野生动物的嘶吼一般。
谢静然不由感到有些毛骨悚然,燕娘笑成这样,又将她带到这里来,到底想要干什么!
她正疑惑间,燕娘已经将绳子搭在了一棵树的树干上,然后转头对她说道:“谢姑娘,现在属下要将谢姑娘吊在这棵树上了,谢姑娘请全身放松,属下可以向谢姑娘担保,做这件事情,绝对没有任何痛苦的!”
她又朝谢静然笑了笑,可是她怎么看,也是觉得她的笑很是阴险,于是不由面露犹豫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