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静然还真是服了他了,这么肉麻的话都能说得出来,还真是一山另有一山高啊。
她只好放弃努力,无奈的说道:“唉,随便你了!你想怎样就怎样吧,真是郁闷!”
岂料他自动将她这句话的最后四个字给忽略了,笑道:“真的是我想怎样就怎样?那我就不客气了!”
说着,他便双手抱着她的双肩,将她的身子扳了过去正对着他。
他这样的动作,让谢静然不由一愣,然后慌忙反应过来,叫道:“端木夜歌,你要干什么!”
他笑了笑,说:“当初,我的初吻便是被你夺去,可是那个吻,却显然是太短暂了一些,我还未曾回味便已经结束。所以现在,我自然要重温一下那时的感觉了!”
“你——”
谢静然气得说不出话来,但下一刻,她便真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只因这时,他的唇,已经落在了她的双唇上!
趁她还在愣神时,他的唇轻轻在她的双唇上碾转不休,描绘着她双唇的形状,动作温柔而细腻,让她竟不由有着一刻的恍惚。
自他唇齿之间传递而来的清新芳香的气息,更是让她不由感到有些意乱神迷,只希望着能够沉迷于他的这个吻中,任凭着他的唇舌,与她的双唇深入纠缠。
但仅仅是瞬间,谢静然就反应了过来。
她怎么能这样,她怎么能对他的吻有着这样的感觉!
她心里一惊,顾不上想什么,便伸手去推他。
可是他的双手,却紧紧箍住她的身子,他的双唇移离她的唇,笑着望她:“谢静然,你方才不是说,随便我做什么么?怎么我现在真的做出来,你却有着这般激烈的反应?”
谢静然没好气地瞪他:“你要是再敢这样做,我就跟你翻脸!”
他一脸的委屈:“为什么?再怎么说,我也是对你一往情深的啊,你怎么能这样子对我!”
谢静然懒得理他,又是一把重重推去,他终于被她推开,还往后踉跄推了一两步,才停住了后退的趋势。
他的脸色微微一变,眼神更是忧伤无比地看着她,说:“谢静然,你为何要对我这般残忍?”
看着他这个样子,谢静然心里也不由有些不忍,却不肯松口:“哼,谁让你这样子对我!敢对我不客气的人,我当然不会对他好到哪里去!”
他定定望着她,眼神仍然忧伤而凄迷。
她心里的不忍越发的深,赶紧说道:“好了,你也不要再这样了,我不怪你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说着,她转身要走,只是因为不想再看到他的这副模样,让她的心也莫名一痛的模样。
岂料,她刚刚才转过身去,却只听身后传来他低压着的笑声。
谢静然疑惑转头看去,只见他正弯腰笑着,笑得别提有多得意了。
她皱眉问道:“喂,你怎么了,有什么事情这么好笑的?”
“没什么!”他一副十分艰难才止住笑的模样,指着她,边笑边说,“你刚才生气的模样真好玩!哈哈,你上当了吧,没想到我只是跟你开开玩笑,你就气成这个样子,谢静然,你的心眼真是小啊!”
听到他这样的话,谢静然要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她就真的是一个傻子了!
她愤愤地瞪着他,没好气地说:“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这种玩笑,也是能开的吗?哼,你就在这里笑吧,本姑娘不奉陪了!”
说着,谢静然也再不理他,就转身离去。
没想到他这样子对她,都是出自他对她开的玩笑,那么,他之前对她说的那些话,是不是都是故意跟她闹着玩的?
那么,他说他对她的一片深情,也是假的了?
这样想着,谢静然的心里不由渐渐的放松了下来,假若那只是他的玩笑,那么她就不必担着那般大的思想包袱了,因为她实在不愿意欠他的情。
但既然他之前说对她的感情至深,也是假的话,那么这个思想包袱,她就可以完全甩掉了。
她就知道,以端木夜歌的性格,不可能对一个人爱至如此程度,又怎么可能对她破例。
所以,她也不用觉得,她是对不起他的一片深情了,只因为,他对她,根本就没有感情!
想通了这件事情之后,她发现她的身心,都突然变得轻松了许多,连离开的脚步,也是轻松不已。
既然已经不欠他的情,那么明天,她便可以轻松无比地离开了吧?
但是,她却根本没有看到,在她转身离开的那个瞬间,原先一直在笑着的端木夜歌,眼神却忽的变得忧伤无比。
见着她的背影消失在他的眼前,他的笑彻底地收住,口中喃喃自语:“谢静然,你别怪我骗了我,只要能让你心里不再难过,我只能这样做……以后,我不会再说这种话了……”
说完这句话,他的双眼紧紧闭起,长长的眼睫毛在风中轻轻颤抖,仿佛也无法承载他心中的苦痛。
但是对于这一切,谢静然却根本一点也不知晓。
已经彻底相信他并不是真的爱她之后,她便可以完全放心地离去了,再不用对他有着丝毫的愧歉。
想着不久之后,她就能见到慕容玄焱了,心里更是高兴无比。
因为明天就要走了,并且又加上喝了一点酒,所以尽管躺在床上,她却是根本睡不着,也不知道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多久,她才终于沉入了梦乡。
第二天总算来了,刚刚才洗漱完,谢静然就迫不及待地去找端木夜歌。
在王府里面绕了好大一个圈,总算看到了端木夜歌,可是他却正在悠闲无比地吃着早饭。
见着她向他走去,他便朝她笑道:“你来得正好,你还没吃早饭吧,那就过来一起吃吧!”
谢静然心急如焚,自然是没有心情跟他一起吃饭,于是便朝他走去,说:“我不想吃饭了,你还是快点吧,不要再这样拖拖拉拉了!”
听得谢静然的话,他的眼中掠过一道几不可见的黯然,接着便又逝去,快得让她根本没有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