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若她真的反抗了,那么她一切的隐忍,便都完全白费了。
真是一件为难的事情啊!
果然,谢麟将她拉向他的怀中后,便一把将她的衣领揪住,然后奋力向下一拉!
她简直要晕死了,怎么她从穿越到现在,老是重复着这一条道路啊,她的衣领,也不知道被多少人给毁坏了。
她欲哭无泪,只希望着谢麟不要太放肆,否则到她忍无可忍的时刻,便休怪她手下不留情了。
可是,就在他刚刚拉下她的衣服时,却不知怎么的,从她的头发上面掉下一个东西来,登时便将他的注意力给吸引了过去。
那个东西谢静然自然知道是什么,那是一个小小的头饰,便是在很久以前,阙星裔受伤躲在皇宫的时候,临走之前,他送给她的。
虽然她那时对阙星裔没有什么好感,可是那个头饰真的很好看,所以她也物尽其用,拿来装饰头发了。
看到那个东西,谢麟不由变得目瞪口呆起来,呆呆地看着那个头饰,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一般。
忽然,他一把将她松开,然后拿起那个头饰,似癫狂了一般叫道:“哈哈,果然不错,果然不错!那个贱人的奸夫,果然是幽冥宫的人!”
如果谢静然能够说话,她也真的是要大笑起来,这个东西可是阙星裔送给她的,什么时候跟谢夫人有关了?
可是谢麟却显然不知道其中的内情,他看了那个头饰好半天之后,忽然惨然一笑,将那个头饰一扔,站了起来,语音也是惨兮兮的:“好,那就算我倒霉,竟然杠上了幽冥宫!罢了,这件事情,我也懒得再管!”
听着他这话,谢静然不由有些同情起他来了,自己的妻子在许多年前便给他戴了这么大一顶绿帽子,但他却要一直装作不知道,还要将自己妻子与别的男人生的女儿视若自己的亲身女儿,他的心里,也是很难受的吧?
但她刚刚升起这个念头,便被他接下来说的话给完全驱散得无影无踪。
他冷冷一笑,接着说道:“但是那又怎么样!不管如何,现在的我,都是再不需要那个贱人的帮忙,所以,我要让你这个野种,和那个贱人,都死无葬身之地!”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阴森无比,单是听着,便让人感到全身鸡皮疙瘩都要掉下来了。
谢静然刚才对他的同情,现在已经完全不见了,她现在才知道,为什么有人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只因为这一点,在谢麟身上得到了充分的体验。
也让她知道,他的至恶本性,是永远也无法改变的。
所以,若是日后真要对付他,那她也能丝毫不会手软了。
但奇怪的是,他将这一番恶狠狠的话说完之后,却不再对她做任何事情,便扬长而去。
只留下她满肚子疑团,不懂谢夫人到底有着什么后台,也不懂她的亲身老爹到底是谁,更不懂谢麟为什么突然放过她。
很快,她便又听到谢麟冰冷的声音:“将他们搬入天牢!”
“是,属下遵命!”
他的话音刚落,便立即有人走上马车,一个个将他们向马车下面搬去。
那些人向前走着,目的地正是传说中的天牢,单是看起来便感到阴森无比,更别提自己亲身在里面了。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天牢里面,谢麟吩咐人将一个天牢的门打开之后,谢静然便听见了陆铭的声音响起:“皇上,皇后娘娘,你们怎么也在这里!”
自然他们是没有丝毫反应的,只能听见谢麟冷笑的声音:“从今以后,整个秦国再没有慕容玄焱这个皇帝了,陆铭,你可以死心了!”
陆铭愤然道:“谢麟,你这个狼子野心之人,你一定不会有好下场的!”
“是么?”
谢麟冷冷一笑,说:“那本相倒要看看,究竟是谁先死!”
说完这话,他便又对他的手下说道:“你们将这四个人弄醒,让他们君臣好好见上一面!”
接着便又是陆铭的怒骂声,和谢麟得意的笑声,然后,谢静然便感觉到自己的鼻端,有一阵奇怪的味道传来,让她恶心得一阵想吐。
耳边传来慕容玄焱三人悠悠醒来的声音,她心知这是那个迷药的解药,于是也装作一副刚刚才清醒过来的模样,茫然地睁开眼睛看着四周。
看到她们醒来,谢麟得意地朝慕容玄焱望了一眼:“皇上,你没想到终有一天,你也能成为阶下囚吧,哈哈!”
看到他这个样子,慕容玄焱怒视着他,怒道:“谢麟,你这个乱臣贼子,先皇特命你为顾命大臣,朕对你也不薄,你怎能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对他的喷天怒气,谢麟却只是冷冷望了他一眼,说:“这是天命所归,你不走运恰好碰上了!你要怨的话,就怨你自己没有投好胎,怨不得别人!”
说完这句,他便又对他的手下扔下一句话:“将他们丢到牢里,好好地伺候着,他们还有用,别让他们死了!”
“是,属下遵命!”
那些手下们立即忙不迭地应声答道,谢麟向他们扔下冷冷的一个眼神后,便很是嚣张地扬长而去了。
见得他们远去,谢静然慌忙凝好内力,查探着天牢的四周,待到终于不能感觉到丝毫谢麟的人的气息后,这才转头去对慕容玄焱说道:“玄焱,你怎么样?”
慕容玄焱叹了口气,说:“我的内力全部没有了,真想不到我这次竟然阴沟里翻船,被谢麟给算计了!等到我能出去,我一定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然后,他望向上官铭语他们,说:“你们的内力,是不是也没有了?”
上官铭语点了点头,脸色黯然,接着,他便望向了陆铭,问道:“陆铭,在我们离开京城的这些天里,究竟发生了一些什么?”
陆铭脸色微微一变,也是变得黯然无比,然后他便一下子跪了下来,对慕容玄焱说道:“皇上,都是微臣办事不力,请皇上恕罪!”
见得他这样动作,慕容玄焱不由失笑:“我们现在都一样成了阶下囚,还讲什么罪不罪的!你且说具体点,这些天里,到底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