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静泓居然也点头说道:“那是自然!毕竟我家中那些长老们,都是一群奉行明哲保身的人。”
见他自己也在抨击自己家的长老,谢静然自然也没什么话说,只好看着眼前的一切,想知道事情又会沿着怎样的轨道前行。
谢麟显然也是看穿了其中的一切,脸色变了又变,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么。
那群黑衣人中其中一个不耐烦道:“谢相国,你究竟答不答应我们的要求?”
谢麟眼中掠过一抹诡异的光芒,点头说道:“好,本相必定全力配合你们!南宫静泓身为京城第一家族南宫世家之继承人,却****后宫,与皇上的几位宫妃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的确应该将他清除以振朝纲!”
那领头人说:“谢相国说得不错,既然相国鼎立帮忙,那我们便动手吧!”
说着,他轻轻一挥手,那些手下便纷纷将自己的兵器拿了出来。
慕容玄焱原先脸上的轻笑已经消失不见,凝重遍布他的脸,他望着庭下众人,也是手一挥:“不必手下留情,全力剿杀!”
话音刚落,他自己便率先冲入敌阵,手中拿着一把长剑,一下子便将几个士兵给砍死。
看见皇帝这般勇猛,几乎所有的将士都受到了鼓舞,一个个都冲上前去和那些人交战。
谢静然心里暗暗一叹,慕容玄焱做戏也太投入了吧,现在连她,也是不能坐山观虎斗了。
她顺手夺过一把长剑来,脚下微微一点,便也向下掠去。
看到她的轻功极高,谢麟脸色微变,也许是想起了刚才赵琳琅遭的罪,于是便慌忙朝后退去,让众多的将士成为他的挡箭牌。
她手中长剑一转,便立即有好几个谢麟手下的人死在了她的剑下。
严格点说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杀人,所以心里自然有点说不明的意味。
但是这种感觉才刚刚升起,便很快就湮没在了如潮水般向她涌来的士兵之中。
原来战争真的这般残酷,不是你杀我,便是我杀你,根本便没有丝毫的时间来感叹生命的轻易流逝。
只是因为谢静然武功还不错,所以还有一点点时间来想这种事情。
若是一般的将士,则是根本就不会有着这个念头吧?
谢静然自嘲地笑了笑,手下不敢怠慢,眼见得朝她冲来的士兵仍是极多,便用内力贯穿在了长剑上,登时,只能看见璀璨的剑花闪起,也不知道有多少敌方将士倒在了她的长剑之下。
眼见得谢静然这样威猛,那些将士们便都远远地离她而去,一个也不敢来接近她了。
趁身边再无敌人之际,她看了一下现场的情形,只看见那群声称来讨伐南宫静泓的黑衣人,此刻正如同剁瓜一般,杀着谢麟和赵挺的人。
那些可怜的士兵们,还真以为他们是来帮自己的呢,一个个都死不瞑目。
但是,他们那方的人毕竟还是太多,纵然谢静然这边个个是高手,但毕竟寡不敌众,很快,他们便又再度陷入了困境之中。
那些原本不敢来惹谢静然的士兵们,看到局面扭转,便又再度大着胆子来招惹她了。
谢静然的双眉不由皱紧,上官铭语怎么还不来?
若他还不来的话,难道她们就只有这样死战到底,直到被谢麟和赵挺的人给用车轮战累死?
心里一个念头转过,她慌忙望向慕容玄焱,却只见他在众士兵的围攻之下,手臂上已经多处挂彩!
谢静然心里一痛,赶紧施展轻功掠到他的身旁,将他的手拉住,叫道:“玄焱,你受伤了,还是快点到上面去吧!这里有我们就足够了!”
慕容玄焱却一把将她的手挣脱:“不!我是皇帝,我不能临阵逃脱!若我走了,我们这边的士气便会一蹶不振!然儿,你知道的,若你懂我,你便不会再说这种话!”
谢静然愣愣地看着他,喃喃道:“玄焱,可是……可是你受的伤,真的很重……”
我这话还没说完,他的声音便越发的严厉起来:“然儿,你不要说了!无论如何,我都是不会走的!好了,你离我远点,免得我伤到你!”
说完这话,他便不再看她一眼,又开始与敌军奋战了起来。
她心里一酸,知道此刻说什么都是没用,于是也只好黯然地垂下了眼睑。
既然如此,那便照他那般说的,她也是皇后,她不能临阵退缩,那么,她就多杀几个敌人来鼓舞士气吧!
心里主意打定,她手中长剑一转,又重新投入了这一场由血谱写的战争中。
又是一番你死她活的争斗,也不知道究竟要到何时,她们才能等到救兵!
耳边传来一阵阵的惨呼,也不知道是他们的人发出的,还是谢麟他们的士兵发出来的。
这时,谢静然只感到背上似乎被撞上了一个什么东西,让她心里一惊。
她回头一看,却见那个撞着她后背的,正是全身是血的南宫静泓!
谢静然心里一痛,慌忙将他扶起,为他挡住向他刺来的各种兵刃,叫道:“静泓,你怎么样?”
他睁开眼睛,看见是谢静然,便宽慰一笑,说:“然儿,你没事就好……”
刚说完这话,他的眼便闭了起来。
谢静然心里涌起一阵极深的痛楚,一把将他抱住,嘶声叫道:“静泓,你别吓我啊!你给我睁开眼来,你给我睁开眼来啊!”
可是不管她怎么叫,也是不见南宫静泓的双眼睁开来。
天啊,他该不会是真的……
谢静然心头一跳,慌忙为他输入内力,查探他的经脉是否仍然在正常运行。
幸运的是,他的心跳还在,只是内力受损,又兼受了伤,经脉有些弱而已。
谢静然放下心来,一把将他抱住,施展轻功,便离开了这一片血的战场。
她掠到楼上,打开一间房,将他放在床上,将他流血的地方掀开一看,却见他的身上,很多地方都已经是遍布伤口了,只感到心里越发的疼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