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去找陆宁儿和南宫静泓,那还是慢慢吧,现在的当务之急,当然是先开好她的这个揽秀轩,等到根据地巩固之后,才好将宫主的任务完成得更加完美!
唉,要不是为了她的解药,她才不会这么卖命……
不过多说无益,谢静然只好在暗中计划着她的青楼事业。虽然这里离相国府不远,离皇宫也很近,但她却怎么也不敢回去。
她现在的身份已经够复杂了,如果再让慕容玄焱从她的神秘消失,从而知道她幽冥宫圣女的身份,那她的麻烦,肯定就不止一点点了。
就这样,谢静然一直在她的安身小院安排着揽秀轩的事情,偶尔还乔装打扮一下到街上转悠转悠。好在谢静然的名头虽然很大,可京城认识她的人却很少,所以就算她在路上走着,尤其是乔装打扮之后地晃着,也没有人将她认了出来。
可是这些天京城的气氛却似乎不是很对头,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谢静然失踪了,所以慕容玄焱就在京城里面派出了很多个士兵来回巡逻。
不过她马上就否定了这个想法,慕容玄焱才巴不得她马上失踪呢,所以她现在不见了,最高兴的应该是他才对,他又怎么可能会派人来找她?
所以她这几天可还真是过得快活得很,反正她从蓝眼宫主那里学来的皮毛易容术,也可以让大家都认不出她来,她也乐得在街上转悠。
只不过就是一件事情最憋屈,逛街虽然是很好玩的,但假如后面跟个悄无声息的影子,料想每个人都不会觉得好玩,而只会想起拍鬼片时的情形。
虽然一直要求林敏不要跟着她,但这厮却一直对她的话置之不理,仿佛她说的话,都是对空气说出来的一样。谢静然也只好放弃不说,免得浪费口水,没别的方法,就只有勉强适应他的存在了。
这天又和林敏来到了京城街上。
虽然是古代,可是这秦国的京城却是繁华的很,虽然没有汽车等现代交通工具,没有栉比鳞次的高楼大厦,可是逛街的人也不在少数,路边的小摊小贩更是不计其数。
谢静然手中甩着钱袋,东看看西看看,想看看这个年代有没有她喜欢吃的东西。之前出来了几次,可和林敏一起逛着实在没多大兴致,所以都是出来买了点东西就又心情灰暗地回家。只不过今天她出来可是要看揽秀轩的进展的,所以虽然和林敏逛街极其别扭,她也只好忍着这种不自在出门了。
不过看来林敏心中的想法也跟谢静然差不多,看他冷漠的脸庞下面,铁定隐藏着极大的不耐烦,要不然他的脸不会板得那么僵硬。可是谢静然管不着,他让她不自在,她当然也要让他不自在了,该死的蓝眼宫主给她这么艰巨的任务,她折磨下他的属下,也不算什么过分的事情吧?
唉,这就是她的悲哀,没有对付宫主大人的胆子,就只有对付他的小弟了。
所以希望上天垂帘她,让她也拥有超高的武功吧!
正在街上自怨自艾时,谢静然忽然看到前面的一个街角围满了人,大家都在那边兴致勃勃地看着什么。要知道凑热闹可是认得天性,所以她看到那边的情形,顿时来了兴趣,也不管后面跟着的林敏,一下子将钱包往怀里一塞,就往那边冲了过去。
只见在那个墙角转弯处的墙上,正贴着一张画像。
谢静然仰头看着那张画像,只见上面画着一个女人的头像,在这个头像的旁边,还写着一大篇长篇大论。说是无非是此女对于贴画像的人十分重要,谁要是见到了,就到这张画下面写出的地址去报信,可是领到一千两赏银。
一千两呐!这人可真大手笔!
谢静然在心里转着念头,可是忽然间,却只感到一阵很莫名其妙的感觉向她心里袭来。她望着那张画上的女人,左看右看,愣是感觉那幅画像很不正常,可是,却又偏偏一时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
终于,她将那画像研究了好一会之后,才以非常不确定的语气对身后的林敏说道:“你觉不觉得,这个女人有点眼熟?”
听到她这么问,林敏的嘴角明显抽搐了一下,一向古井无波的眼中,也闪过一丝无语的波澜。谢静然自然是疑惑万分地看着他,不知道一向冷静的他,怎么会有着这样奇怪的反应。
可是马上,她就完全明白了。
只见林敏以一副非常欠扁的无语表情望着她,一字一字说出三个字来:“那!是!你!”
“……”
谢静然重新把视线投向了画上,却惊人的发现,在那幅画下面,还盖着京城都府尹的官印呢。这是怎么回事?照理来说,只是一幅简单的寻人启示,应该不会劳动到京城都府尹,可是现在……
并且,有这个权力让京城都府尹也听命的,那又是谁?
是慕容玄焱?
不对不对!刚想到他的名字,谢静然就赶紧自动否决了。怎么可能是他!她失踪了,他绝对不会来找她,就算要找她,也不会出一千两银子来悬赏的!
莫非是端木夜弦?或者,是她现在还未谋面的老爹老妈?
谢静然不由甩了甩头,看了看身边没人,伸手就将那幅画像撕了下来。嘿,管他是谁,反正她现在不想出现在认识的人面前,虽然她已经乔装打扮了,可是谁又知道有没有眼尖的人认出她来?所以这样一张画像,她当然越早毁尸灭迹就越好了。
谢静然将那张纸揉碎塞进怀里,回头朝林敏望了眼,说:“我们走吧!”
林敏跟在谢静然身后走着,可是忽然,他却又破天荒地说出一句话来:“只有皇帝才有这个权力。”
“哈?你这句话啥意思呢?”
乍一听到他这话,谢静然满心疑惑地回过头去看他,却只见他又再度闭上了嘴巴。谢静然只好白了他一眼,不住嘟囔:“你要说话就说明白点呗,说得这样含糊其辞的,我真的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被谢静然瞪了一眼,他仍然是像没有看到一般,可是看着她的眼神,却明显是已经将我她看成了白痴弱智一流。谢静然心里憋屈,只好又朝他瞪了一眼,说:“好了,我也没说我不懂,只是你的话太言简意赅,这世界上的人想明白,也是很难明白的!不过,你这么说,难道你的意思是,能够让这幅画贴到墙上,并且还盖着京城都府尹的官印,只有皇帝才有这个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