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们就来看看,你这个嚣张的女人,究竟有什么本事!”
这下所有的人都一副同仇敌忾的样子,明显谢静然已经犯了众怒,看来她若不说出让他们佩服得五体投地的词,他们肯定会毫不客气地用臭鸡蛋烂菜叶扔她。
所以谢静然也不再罗嗦,轻咳一声,将嗓子清清之后,说:“好,前奏已经唱得差不多了,这下本姑娘就将这首名垂千古的词念出来,让大家见识见识吧!”
这下全场变得鸦雀无声,都在眼巴巴地望着谢静然,等待着她将那首词念出来。
谢静然一副马上就要说出来的样子,却又像想起什么似的,无比惊讶地说:“哎呀,你们要我念的是梅花词吧,不是桃花玫瑰或者芍药的词吧?也不是什么诗吧?”
“你不是废话吗!”谢静然这句故弄玄虚的话,显然让民愤更加的大,几乎每个望着她的人眼睛里都要冒出火来把她喷死了,“我看你是根本什么都不懂,在这里装懂,所以才迟迟不肯把那首词念出来吧?既然这样,那就快滚回去吧!”
谢静然朝众人笑了一下:“刚才也是前奏的一部分,现在才是正题,你们都给本姑娘听好了,别到时被震撼掉了,沉醉在我的词里出不来!”
“哈,牛谁不会吹啊,你一直在这说大话有什么用?有胆子就快点说啊——”
马上就有人对谢静然嘲讽起来了,她却是仿佛没有听到。她全部的注意力都用在了搜寻南宫静泓身上,她就不信她这样明显是来砸场的人,他竟然都能涵养这么好,连出来见她一眼也不肯。
可是尽管她已经做得这样嚣张了,他竟然还没有出来!
谢静然只好彻底放弃这样插科打诨,开始认真起来,说:“好了,吊了你们这么久的胃口,她也确实应该将这首词念出来了,那你们就尽管洗耳恭听吧!”
看见他们都对她嗤之以鼻的样子,谢静然懒得去看,回头去看那枝梅花,开始将那首词念了出来:“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将这首词念出,只见全场一片静寂,都在愣愣地看着谢静然。谢静然心里有些微微的吃惊,难道她这首词有多么惊世骇俗么,竟让得这么多人听得呆住,全部变成了木头人?
可是瞬间,谢静然却只听一个男子清朗的声音传来:“姑娘的才识果然常人所不能及,难怪这般自信满满!”
这是谁?谢静然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只见全场所有人都将视线从她身上挪开,全部望向另外一个方向。
他们的眼里,也是像有千朵万朵桃花开一样,满眼红心地望着那个地方,一个个都是口水都要流出来的样子。
他们的嘴里,也像经过训练一样,异口同声地念出一个名字:“啊,南宫少爷!南宫少爷!南宫少爷出来了!”
“真的是南宫少爷呢,真的是南宫少爷呢!南宫少爷终于出来了!”
“对啊,就是南宫少爷——”
谢静然无语地看着突然热闹起来的场面,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使得这里的人出现这种只有超级明星出现,才会有着的反应。
她想向那边看去,可是只见无数的人已经把那个神秘来客全部包围得死死的,根本一点也看不清楚他到底长什么样子。
她想去问春兰,转头却看见她也是一脸花痴表情地望着那里。
看到他们的这个样子,她已经彻底明白是什么人出现了。
只是他们的反应未免也太激动了一些吧?
难道这个号称京城第一才子的南宫静泓,是个超级大美男,具有超级吸引人的魅力,使得全京城的老百姓都迷他迷得要死,就像对以前的天王级人物一样对他么?
谢静然禁不住也想看看这个传说中的人物,可是这么多人的身影挡住了她的视线,让她根本就不能看到他丝毫。
她不耐烦地看着他那些狂热粉丝们,大剌剌地向那边走去,一边走一边说:“原来是擂主亲临,那是不是说明,我的水平的确已经高到了让擂主亲自现身的程度啊?既然这样的话,那就请擂主尽管站出来和我对诗,而不是一直满足于所有人的崇拜之中!”
谢静然这话还是一如既往的拽,也好让这个第一才子看看,并不是每个人都对他那样崇拜,起码在她的眼里,他就没有那么高的地位。
并且,她也只有以异于众人的态度,才能让他对她刮目相看!
仿佛听出了她话里的讽刺,南宫静泓好听的声音再度响起:“大家请让一下,让我和这位姑娘说说话好么?”
听了他的话,那些人就像听到真理一样,赶紧向四周散开,自动让出一条路来,让南宫静泓和谢静然正式面对面。
谢静然遥遥望向这个传说中的才子,想看看他能造成这种轰动,究竟是靠着什么。
可是当她也看到他的真容时,谢静然才终于明白,为什么他能够有着这么大的魅力。
仅仅靠他出众的才华自然不够,而他绝世的风采,才是造成这么多花痴追捧的原因。
而他的满腹诗书,又让他的气质更加高华得无人能及,仿佛将他置于最黑暗最肮脏的环境中,他也是如同一块晶莹的璞玉那般散发着温润的光芒,任何物事,也无法遮掩住。
如谢静然这样呆呆地望着他一般,南宫静泓也那样子呆呆地望着她,眼里闪过一丝微微迷惘的光芒。
这抹光芒立即让谢静然清醒过来,不会吧?虽然她知道本来谢静然已经长得很漂亮了,可是现在她好歹也用易容物将她的脸稍稍进行了一点加工,也不至于连他这种才子帅哥也变得花痴起来吧?
并且,她也不想成为众矢之的。他那么受那些花痴的欢迎,她可不想被大家的眼光杀死。
可是他望着她的眼神实在奇怪,好像在思量着什么,又好像在苦恼着什么。
南宫静泓也是遥遥向谢静然望来,他的眼里,掠过一抹蜿蜒的流光,然后,他的唇边拂起似乎要将所有人的呼吸都掠夺的笑容:“姑娘作的这首词真的极好,令我不由惊叹!若是姑娘不介意,那我便再出一首词来给姑娘对,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