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儿,还是算了吧?”烺纯显得无比窘迫,头往后仰,后脑已紧贴着柴堆,作出艰难的抵抗。
苏简言大幅度地摇头。
她的脑袋一移动,原本以下颚抵着烺纯的胸口支撑自己,此时便成了胸口抵着胸口。
两人紧紧地贴在一起,亲密无间。
烺纯顿时一个头有两个大。
多年修身养性达到的空明的心境也以摧枯拉朽之势,顷刻倾覆。
他清晰地感受到她的体温,她的气息,属于少女的清新美好。
宛如幽山的早春里,茶树上最鲜嫩的那片绿叶上滴落的露珠。
滴在他的心间,心底一池平静的水面掀起了细微的涟漪。
“唔,唔,唔——”苏简言急于讲话,否定过烺纯的建议后,又将被塞着布团的嘴往烺纯的唇前送。
她认为,这是当下最迅捷也最容易实施的方法,并没有哪里不妥。
不妥的恐怕只有人心和礼数。
烺纯愁容满面,凝视着她,迟迟不肯行动。
可是到最后,他还是拗不过苏简言的执着。
她眼底清明一片,不染尘埃。
反倒是他心有余悸,产生了杂念。
他迟疑着凑近她的嘴,咬着嘴唇外布团的一小角。
但任他如何的小心翼翼,上唇还是在不经意间轻轻触到她的唇。
那个刹那,烺纯惊得脸颊微红,迅速将咬着的布角从她嘴里拉出去,接着吐掉布料,扭转过头,既不说话,也不看苏简言。
心底安慰自己:言儿只是个不懂事的小丫头,是个连吃饭睡觉都要人操心的孩子。
可是烺纯亦不知道,是他自己过于细心的照料,导致了苏简言的懒惰,令她产生依赖。
“呸呸呸!”苏简言连吐数口,把嘴里的碎布屑尽数吐尽,鄙夷道:“干嘛只堵我的嘴巴?我又不喊‘救命’,就算喊了,也没有人来救我们的,这儿都是姚大叔他们的人,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