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最近又开始烦恼没钱以后的生活该怎么办了。
“那你是什么意思?”宫瑾然质问道。
与烺纯、慕容雅分别的那日,宫瑾然出现了短暂的失魂状态,神情恍惚。
苏简言和元夕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的神志唤回现实。
也就是从那时开始,宫瑾然仿佛变了个人,变得不爱笑、不爱玩,满腹心事重重。
问他怎么了?他就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回答说:没什么。
“没什么啊,你想太多了。”一片蝴蝶酥放进嘴里咀嚼,苏简言静静地望着前方,“我不会去找烺纯的,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那天慕容庄主的态度你和元夕也都看见了,他不允许我和烺纯在一起。而我说想跟烺纯在一起的时候,烺纯也没打算留我。瑾然,你说的对,我和烺纯不同路。”
宫瑾然听罢,浅浅地笑了,继续追问:“那么,你跟那个残废又是什么关系?”
“残废?”苏简言顿了顿,侧头看他,“哦!你说忆涵啊。他的目光很温柔,让我想起了爸爸。我承诺了忆涵,要为他采到忘川岛的赤蜜草,可能这是我们唯一的联系。假如没有我的承诺,我们可能也已经互不来往了。”
没有人约束她的时候,她不会呆在一个地方安分到老年,那样的生活是很无趣的。
她永远不会忘记曾经喜欢过的人,但也可能永远无法相见了。因为所在的这个世界交通与联系都太不便利,等她绕世界一圈回到原点,昔日的人或许都已不在了。
就像烺轩那样,他出现的那么突然,离开时悄无声息。
如果他不回来,她将再也见不到他,没有任何他的消息,甚至不知道他是否还在这个世上。
她觉得这次见到的宫瑾然变了,其实她自己也变了。
与烺纯的分别,令她常常思考“离别”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