烺轩头晕目眩,哪里还顾得上苏简言的行为,脚下踉踉跄跄,手已不能稳剑,又猛地呕出一口血。
苏简言跟着心惊,转身扶着烺轩。
那个刹那,她竟不知道该叫他什么名字,是烺轩?还是烺纯?
她担心烺纯,可是也担心着烺轩。
最后,索性什么都不叫。
“我们走了,不打了,不打了,我们回去。”可是,该回到哪里呢?
烺纯有济世,有慕容雅,有许许多多的亲朋好友。她在这个世界孤身一人,而烺轩与她也是相同的。烺轩没有回去的地方,没有人看得见他,没有人能与他说话,他是孤独的,如同她一样。
“你们一个也别想走。”寇翼借机脱离危机。
有了之前的教训,他再不敢以一敌二,挥手示下,两千轻骑将苏简言与烺轩团团围困。
烺轩的魂魄无法脱离烺纯的身子。
他越来越能体会到这个身子传出来的感觉,好像他与烺纯融为了一体,好像他就是烺纯,而烺纯也是他。
“好冷……”这个身体好冷……
“好冷?怎么办?”苏简言全然不顾寇翼的步步逼近,茫然无措地扶着烺轩,只觉的他的身子越来越冷,到达了冰点。
烺轩感到从未有过的寒冷,他的身子越冷,苏简言传给他的感觉便越暖。
他霍然抱住了她,紧紧贴着她温暖的身子。
思维也出现从未有过的混乱,脑海里烺纯的意识也似痛苦万分,那种痛苦传达给他,他又冷又痛苦,记忆突然倒流。
烺纯的记忆、他自己的记忆,一幕幕地展现。
“烺轩,烺轩,快出来,烺纯会受不了的,你也会受不了的。”苏简言抱着烺轩的灵魂、烺纯的身子。
她似乎能透过烺纯的身子,感觉到里面两个灵魂的痛苦。
她心中又害怕又恐惧,不知该怎么办才好,眼泪也随着他们的痛苦而一颗颗地往下掉,似乎是他们的泪由她代而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