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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一夜入冬。
明晃晃的太阳光照在人的身上还是感觉冷,空气透着寒意。风从海上吹来,带着海洋的腥潮味,也让陆地上的气温又下降不少。
古朴大气的客房里气氛静得令人心悸。
慕容雅站在红木雕景架子床前,浑身散发冰冷的气息。他目光变幻,惊疑与责备并存,直勾勾地盯着床上同枕而眠的两人,想说什么又无从说起。
姜老闭着眼睛坐在床沿为烺纯号脉,他号脉的时间总是很长,长得别人都以为他睡着了。
烺纯的神情有些窘迫,被慕容雅长时间地盯着,他不自然地扭过头,恰巧瞥见幸灾乐祸的宫烺轩正窝在红木椅子里嘲笑他。他投以责备的目光,旋即无可奈何的暗叹一声。
“是你说‘言儿醒醒,睡在地上会着凉。’既然你行动不便,她又熟睡听不见。我好心替你将她移上床,你不知谢恩也罢了,用这种眼神看我,好似我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祸事。”宫烺轩这个造成当下气氛尴尬的罪魁祸首不仅不知忏悔,反而悠闲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烺纯转向姜老的方向,不看宫烺轩,也不与宫烺轩说话。
宫烺轩是厉鬼,别人看不见他,也听不见他说话。烺纯故作不见,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与烺纯同床不同被的苏简言睡得正酣,完全不知道此刻的气氛有多么的尴尬和古怪。
睡梦中,感觉有些寒冷,苏简言恍恍惚惚地翻了个身,棉被顺势从她的肩头滑落,于是感觉就比之前更冷了。迷迷糊糊中,她又在床上乱抓一气,寻找遗失的棉被。她没有抓到自己的被子,却抓住了覆在烺纯身上的被子。
慕容雅眼睛一眯,掌心迅速按在被角,成功阻止了正企图抢夺烺纯的被子的罪犯。
“阿雅……”烺纯看看左侧的苏简言,又瞧瞧右侧的慕容雅,他们仿佛是两个抢夺糖果的孩子,令他不禁有些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