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睛的刹那,意识是模糊的,近在眼前的事物也是模糊的,唯有淡雅的药香沁人心脾,使人心醉。
苏简言使劲撑起脑袋。然而,不知是因为脑袋太沉重的关系,还是过于痴迷那股药香而不想清醒的原因,她晃了两下脑袋,不愿再强迫自己,便又往前凑近些许,闭上眼睛再次入睡。
触手之处一片温润滑腻,如玉如璧。
她禁不住爱抚了几下,旋即一个翻身,整个身子压上那方滑腻之地,却忘了受伤的右臂此刻也被她自己压在了身下。
“啊——”
苏简言弹跳而起,手扶右臂嚎啕惨叫,立时清醒得不能再清醒。
烺纯收拢衣襟,跟着坐了起来。
他的身子经过几个时辰的养息已然可以自主,但他平生从未与异性同睡,而且是到了肌肤之亲的地步,羞涩在所难免。他虽然知道苏简言并非有意为之,可她将手伸进他的底衣里的不礼貌行为无法视而不见。她与他肌肤相贴,虽是为了一时取暖,并无邪念,但让他做到泰然自若显然太困难。
“烺纯怎么在这里?”苏简言看见烺纯就在眼前,一时间顾不得疼痛,心慌得不知从何处开始思索,更不知刚才的自己有没有表现的太难看,给烺纯留下坏印象。
烺纯望着檀香袅袅的香炉,神色有些复杂,想说什么又怕说得不够清楚,反而产生误会。
很多时候他的沉默并不表示回答不了对方的问题,然而这一次,他是真真正正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而且又觉得沉默会显得更尴尬。
“出什么事了?”苏简言歪着脑袋犯迷糊,沉思半响,突然愤慨地叫道:“我知道了,肯定是混蛋烺轩又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了。他对你做了什么?我去教训他。”
“你想教训谁?”宫烺轩不曾离去过,听罢苏简言的话,冷冷回击道:“好歹是兄弟,我怎么可能对他怎样?倒是你,赖着人家的床不走,不知廉耻。”
他最后四个字骂得极其刻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