烺纯的指尖触到苏简言的袖口,忽闻宫烺轩的嘲笑声,他蓦地僵了一下,神情却依旧平淡自若。
苏简言似被戳穿心事,面红耳赤,羞愧难当,她若继续呆在此地估计宫烺轩会将她的心思一一揭露,届时她因羞愤而死也说不定。如此边考虑,边手脚并用地爬下床榻,慌乱之中脚踝牵扯住被褥,一个不小心整个身子便向前倾去。
“小心……”
烺纯的提醒晚了一步,也没来得及拉住苏简言。
人在心慌意乱的时候什么都顾不得使不上。
苏简言双足仍再与被褥纠缠抗衡,上半身却已经按耐不住直往地面倒去,心惊胆战的瞬间她用双手撑地,护住胸口和头部,不料反而由此牵扯到右臂的伤口。
只听她惨叫一声,应声倒地,脸颊贴着寒冷的地面,瞬间由绯红色转变成苍白,而她的双腿仍旧挂在床沿,其姿态何其悲壮、何其惨烈,更重要的是面子终于扫地了。
“帮你创造了机会,你也不必对我如此感恩戴德,行如此大的礼节。”宫烺轩虚浮在苏简言的头顶,幸灾乐祸的笑着,完全没有扶她起身的心思。
“混蛋……”苏简言埋脸于地面,觉得已无脸面见人,特别愤慨地骂道:“有你在的地方我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你怎么还在这里啊?这次怎么就不走了?”
“不知是谁之前兴匆匆地与我说,以后我们要一起行动。”宫烺轩高昂着脑袋,高傲地说道。
“我收回之前的话。”苏简言左手罩脸颊,不愿示人。
“可以。”宫烺轩倒是大方的很,旋即话锋一转,口吻似狡猾又似刻毒,道:“不过,我将和烺纯一起行动,希望你能走多远就走多远,别让我们看见你。”
“……”
苏简言沉默。
她很想知道自己熟睡期间错过了什么重要的谈判?
问宫烺轩吧,他肯定拒绝回答,还可能数落她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