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回想一下,宫烺轩如果真心诚意地愿意帮忙,他完全可以代替她去侦探烺纯的心意,何必那么麻烦,让她自毁心爱的手臂?那也许就是宫烺轩折磨她的新手段,她很可能又被宫烺轩耍了。以后无论什么事都绝不跟他商量。
苏简言乖乖地伸出手臂任烺纯处理,割肉也好,刮骨也罢,总比废掉手臂要好得多。
见她听话,烺纯也不再气恼,旋即解开她手臂上的纱布,为她处理化脓的伤口。
苏简言的父亲是西医,但天朝帝国的医学却与中医颇为相似,但不完全相同。毕竟不同的世界,观念、文化、学识各个方面都是不相同。不过,烺纯对她动刀的地方一点不痛,不知是这样的动刀本身就不会痛的,还是因为烺纯的手法关系,反正她是紧张得冒了一身冷汗。直到烺纯放下刀刃,开始上药。
这中间的过程,两人一言未发。
秋风微寒,他的手有些凉,握着她的臂膀,感受到由她传来的体温。
他仔细地为她上药。
风吹枝桠发出呼呼声。
四周静得再无声息。
不一会儿,他的脸颊有些许的红晕。大夫为病患医治的时候,不应有任何杂念才是,可他竟然不由自主地想起与她之间的很多亲密举动。从第一次见面,到此时此刻,很多行为都足以影响她的名节,若她开口让他负责,他也不会拒绝的。
烺纯忽然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苏简言终于忍不住这种沉默的气氛,和他那个冷淡的态度,鼓着腮帮子,问:“你是不是讨厌我?”
“不是。”烺纯脱口道,低着头为她敷药。
“可是你今天说话的口气好像很讨厌我的样子,而且你对我说话的态度和别人的不同了,你对别人都很温和,以前对我也很温和,可是最近对我都很苛刻。”苏简言憋屈了两日,终于打算直话直说,“是不是因为我让你生病了,所以你对我很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