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猜不出你心里在想什么。”
苏简言把方巾扔进水盆,由于太过用力,水盆里的水又溅了她满脸。她不管不顾,气呼呼地走到铜镜前,拿起木梳,愠声道:
“你最近好像很关心我和烺纯的事,我已经不需要你出主意了,你的都是馊主意,可你还是很关心。但是,我感觉你的关心有我不知道的成分在里面,肯定又是坏主意。以后除了帮你重生外,其他的事我都不会再听你的,你别想说服我做任何事。”
“倒也不是笨的无可救药。”宫烺轩倏地移到苏简言的背后,一把揪住那尚未梳理的乱发,往后扯,冷笑道:“不过你说错了,我不是关心你和他的事,我只是关心他的事。”
“痛痛痛,快放手!”
苏简言抱着脑袋,顺着宫烺轩的力道往后仰,直到仰面朝天,她看见他充满怨毒的眼睛,他才将力道放轻。
“就是因为他的存在,紫晴才拒绝了我。你说,我能不关心他吗?如果不是因为紫晴拒绝我,我也不会去求父皇下旨赐婚,紫晴也不会为了解除婚约被人陷害去毒杀老三,老六不会因为紫晴的死被逼疯,更多的人都还能好好的活着。可惜历史不能倒退,所有人死的死,伤的伤,疯的疯,这一切的起因就是因为他的存在。”
宫烺轩的眼睛似能滴血,他死死地瞪着苏简言,眼底除了恨意,更多的像是绝望。
他会在绝望中重生,在仇恨中生存。
他是遗落在彼岸的曼珠沙华,是死亡与残酷的结合,但又绝美得令人心痛。
“这根本不关烺纯的事,是你硬塞给他的罪名,你不可理喻。”
苏简言从未如此近距离去看宫烺轩的双眼。
与烺纯的清澈纯净不同,宫烺轩的眼中有太多复杂的感情。可是,他的诸多感情就如他本身一样都已死亡。
“不可理喻又怎样?没有我,你就不能来到这个世界。没有我,你能认识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