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不远万里长途跋涉,到了目的地却说不需要他们了,任谁都会不高兴的。
慕容雅幸灾乐祸地欣赏着白羽的窘态,转身潇洒地朝屋舍走去。白羽不再相讥,灰溜溜地跟上他的步伐。烺纯刚要举步,袖子突然被苏简言拉住。
“又怎么啦?”
开口问的是慕容雅,白羽也奇怪地回头。
“屋里闷,我们去凉亭谈话。”烺纯淡淡地微笑。他感应到苏简言传递过来的不安,那个不安源自于宫烺轩的存在,双方回避是必要的。
“凉亭?现在刚入冬……”
慕容雅一句话未完,臀部传出一阵辣呼呼的刺痛,当即反手在臀部拔出三支细针。平时这些针都是用来医治病患的,如今扎的他即刻闭嘴。
“少说两句。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恬噪,丢不丢人。”这次换成白羽潇洒的走路,经过烺纯时,他一脸坏笑地说:“与你相交十多年,第一次听你说了句漏洞百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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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冬以后的凉亭分外寒冷,好在慕容雅腰缠万贯,将凉亭瞬间改成避风港绰绰有余。挡风的竹帘配合厚实的帷幕将凉亭裹了个严严实实,炭火、暖炉、热茶、热糕点,一应俱全,深刻体现出了有钱人的优越物质生活。
苏简言坐在烺纯的身边蒙声不吭,埋头喝粥。佳佳正在为她修剪参差不齐的乱发。
白羽与烺纯数月未见,互相问了些近况,又与慕容雅寒暄了几句,大部分是在相互揭短。
苏简言很是奇怪地在那二人之间来来回回打量。慕容雅她已经很熟悉了,除了谈生意谈钱的时候露出沉稳与严肃外,其余时间那嘴巴就跟长了刺一样,成天针对她。而白羽生得一张冷酷无情的俊容,但笑起来却很温暖,成熟与稳重的大男人,与至今见过的人都不一样。
“他们俩见面就爱斗嘴,莫要觉得奇怪。”烺纯浅笑着对苏简言解释,“白羽去年新春刚成婚,他的夫人与你同姓,姓苏,单名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