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泰安的心里早已明了宫瑾然这次前来的目的。
十三幺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赶在烺纯带着苏简言进宫的这个时候来,其心路人皆知。但他从很久以前就已不再管束儿子,所以烺轩曾多次提剑威胁他,他也懒得理会,凡事答应便是,别人的死活与他何干?他从来就是个不称职的皇帝。
“她!”
果然,宫瑾然坚定地指向苏简言。
苏简言一惊,本能地揪住烺纯的衣角。
然而,她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
是的,很不对劲!
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处处想着依赖烺纯了?
她也不去细想,其实爱一个人最突出的表现就是去依赖和依靠对方。
松开烺纯的衣角,苏简言跨出一步,挺直娇小的身板,道:“我又不是货物,随你们送来送去的。我是喜欢烺纯才愿意跟他在一起,愿意嫁他。为什么我们两个人的事情,要你们这么多人干涉呢?”完了,她很是纠结地补充一句,“你们好奇怪!”
“言儿,奇怪的是你们。”宫瑾然的这一句反驳说的铿锵有力,“你一个女孩子未经父母同意便与男子私定终身。还有烺纯,他未遵循父母之言就想娶你,你们的行为才是奇怪。再说,烺纯既然是父皇的孩子,他的婚姻便不能这么草率决定。况且你的身份有待查究,就算嫁给他,你也顶多是妾。他说只娶一妻不纳妾,这话你也信?”
他早已不再是去年那个浑浑噩噩,只知贪恋游玩的贵公子了,也不再会愚蠢地为了一个女子而放弃权力的角逐。
这几个月里发生太多的事情,让他深刻地明白权力的重要性。
而身边也有过多的例子告诉他,痴恋地去追求一个女子的后果必然不得善终。老六的疯癫便是、九哥哥的暴毙也是。
苏简言气呼呼地狠狠跺脚,几乎就想上去与他拼命,幸亏烺纯在后面及时将她拉回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