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我说,我来是为求皇上下旨赐婚。”烺纯云淡风轻地道,“你信吗?”
“信。但我也相信言儿和你都不会在意这个赐婚。”白羽肯定而严肃地说:“所以,你另有目的。”
“什么都瞒不过你。”烺纯的脸上浮现一丝浅笑。
“你还是不打算告诉我。”白羽毕竟是跟烺纯从小一块长大的挚友,一下子便看透了烺纯的意图,但他更了解烺纯温和之下的固执。于是,他不打算继续追问烺纯,而是将询问的眼神投给了苏简言。
苏简言讶然地道:“你别看着我,我也什么都不知道。”
她的确一无所知,那日烺纯问她,“可愿意什么都听我的?”她想也没想便欣然答应,从那以后,她的整个世界就围着烺纯一人在自转,心里想的,眼里看的,嘴上说的,手上做的,都是随着他而一点点前进的,也许这样说,会显得她很没主见,甚至缺脑子,但她爱一个人的表现就是这么简单。
那个傻里傻气的模样实在不像撒谎,白羽几乎想吐血,嗔道:“你的未婚夫想干什么,你都不过问吗?他要去杀人放火,你也由着他?”
他这完全是气烺纯把什么事情都往心里藏,可又不忍对文弱的烺纯动怒,只好冲着苏简言一顿吼,借此发泄多年来的积怨。
苏简言还算宽宏大量,不往心里去,加上那亲昵的“未婚夫”三个字,便使她立马轻飘飘起来,笑得似能滴出蜜糖,骄傲地说:“烺纯才不会做杀人放火的事,他想做什么就去做好了,我一定会全力支持的。他不想告诉我的,那一定有他的理由,他什么时候告诉我,我就什么时候听。”末了,她又没心没肺地冒出一句,“烺纯真想去杀人放火的话,我就去把风好了。”
白羽没有气得吐血,但却被自己的口水呛得不轻,捶胸顿足,好不痛苦。
烺纯笑着直摇头,不知该为她对自己的纵容感到高兴呢?还是要为她让自己去杀人放火感到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