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那位姑娘是她在一年前偶然认识的苏简言,她对苏简言的印象并不深,但是苏简言对彼岸花的那番见解她记下了。一直觉得九王爷便是那红色的曼珠沙华,妖艳残忍,想不到今日她竟能见到与之相对的,如白色曼陀罗华一样纯洁的八皇子。
这是何种奇缘?
正在暗自感叹间,忽见马车里坐着的人猛然睁开双眼,暴戾阴鸷之气瞬间凝聚于眉心。殷素素陡惊,再次细看时,八皇子仍旧闭目安详。
是自己的错觉吗?
与叶副尉又是一阵寒暄,这才惴惴地进城,然而心头的不详感觉如藤蔓般死死地纠缠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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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听风斋后院,忆涵的卧房,门窗紧闭,所有仆众包括未央、如画全部退出,并远离三十丈外。
自从天穹之神一口应下让烺轩重生的请求,已经过去一日。这一日的时间里,忆涵断断续续地昏睡,无暇旁顾。烺纯跟白羽商讨如何安全离开帝都的事,白羽虽然不理解烺纯为何刚到帝都什么都没做就准备离开,而且是刻不容缓。但朋友做事他不会多问,他相信烺纯自有他的理由,这还是从苏简言那里学来的——不要问,只需信任。
这会儿,白羽在外面安排烺纯和苏简言出城的事,不在听风斋。
烺纯拿厚枕垫在忆涵的背后,扶他从床上坐起,“你已一日未进食,腹中总得垫些食物。”
忆涵瞥了眼几案上的米饭和几样小菜,道:“你与烺轩很不相同。”
今日是天穹之神重生烺轩的日子,他不想让别人知道天穹之神的存在,因此遣退了所有人。他行动不便,基本无法自理,这段时间是烺纯在照顾他。
“此句,三殿下已对烺纯讲过很多遍了。”烺纯替他掖好被角。
忆涵听罢,笑道:“不过,固执的个性跟烺轩倒是如出一辙,打定主意要做的事,怎样都不回头,要你唤我一声‘三哥’,不知我今生有无这个荣幸。”
“烺纯,该喝药啦!”苏简言一声吆喝,推门而入,从屏风外走进内室,一路走来嘴巴唧唧喳喳地说个不停,“这是白羽临走前千交代万嘱咐的,你无论如何都要喝的药。白羽说,你最近越来越不听话,身子刚恢复不久就不打算吃药了,那是不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