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不再是忆涵为他们准备的那间,但依旧典雅华贵,细致婉约,一个转角,一件装饰皆是巧夺天工之作,只是华而不实,看着空洞,真正能用到的很少。
苏简言也没有欣赏艺术的细胞,她张望了一会儿门窗外黑沉沉的夜,许久都未能得出现在是几时几刻。摸了摸身下细腻柔软的床褥,床上除了自己却没有烺纯,一种从未有过的孤单寂寞萦绕在心头,原本只是觉得凉,忽然就变得无比寒冷,渴望着他的怀抱,还有与他的缠绵温存。
她下了床,走到门口,手扶着门框打算关上,心里却始终想念烺纯的身影,便犹豫着要不要去寻他,门缝反而越来越宽。
也许他有重要的事要谈,一会儿就回来了。
她如此想着,最后决定不去叨扰他。
正准备将门关好,忽见门缝下有块纯白的衣袂随着风飘了进来,她心中大喜,表情也已激动异常,猛然拉大房门,扑上去大呼:“烺纯,你回来啦!”
迎接她的是一厚实的大掌心。
“啪”的一掌不轻不重地贴在她的脸蛋正中,一直从额头覆盖到下巴,将她往后推,无情地阻止了她的热情拥抱,仿佛一盆冰水当头泼下。
“我不是烺纯,你看清楚!”白羽闷闷不乐道。
他也常穿白衣,济世的大多数医者平时都会穿这种一尘不染的纯白衣裳,或许只有洁白才能体现济世心无杂念一心救人的高尚医徳。
苏简言不死心,脑袋拼了命似得往前顶,从白羽的指缝间急急寻找烺纯的身影。
“烺纯不在。”白羽沉闷不悦,手从苏简言的脸上移开,另一只手上端着温热的饭菜走进房间。他将饭菜放到圆木桌上,又倒了杯凉水咕嘟咕嘟猛灌自己,仿佛要熄灭肚子里的火焰。
看着几小碟精致的小菜,香味扑鼻而来,苏简言的肚子自觉地发出饥饿警报。她赶紧坐下来,一手端饭碗一手拿筷子,夹菜扒饭,眼睛不时地瞟向丧气又愤懑的白羽,猜都能猜到他肯定受到极大的委屈。
不过,她是不会问的,一来没兴趣,二来顾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