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宴?现在很晚了吗?”苏简言看向门外黑漆漆的夜,没有月亮,星星零落,暗淡得几乎望不见光亮。
“很晚,你走大街上不会看见一个人。”
“那我得去接他。”苏简言忧虑起来,已经顾不了现在有多晚。他身子弱,怎么可以这么晚睡呢?也不知道寇翼会不会逼他喝酒,他回来时会不会忘记多披件衣服。
“去吧!去吧!”白羽好心拉大房门,“恐怕你连院子的门都出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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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羽的话马上就应验了。苏简言刚到小院的门口,腿都没跨出槛,就被一队面无表情的带刀侍卫拦住,领头侍卫的言语还算和善,理由却显得牵强附会。
“主子吩咐,苏小姐过度操劳,体虚,不宜晚间夜游,易受邪气侵袭,应及时休息。”领头侍卫没有感情的对她说。
“我很好。”苏简言随口回一句,急急地跨出院子大门,却被那领头的侍卫以刀格挡,硬生生地将她推回院内,然后又将刚才的说辞没有感情地说了一遍,就像机器一样反复重复。
“谁是你的主子?”她问。
“八皇子殿下。”领头侍卫无所隐瞒。
这时,白羽晃荡着跟了过来,“看吧,我说的没错吧。”
“我真的体虚吗?”苏简言把手腕递过去,意思很明白,他是大夫,帮她看看是不是体虚。
“喂!重点不是你体虚的问题!”
“嗯!重点是我现在要出去。”
“不是……”白羽忽然有种偏离重点的错觉,这让他很累。同时他又看出苏简言的架势有打算以武力解决,叹口气,“重点是阿纯的做法,不过现在这已经不是重点了。”因为他又开始世界颠倒,极度混乱。
苏简言似乎没在听他说话,她在夜色里紧盯着眼前一队二十几人的侍卫,单手五指紧紧握成拳,却在白羽以为一场大战在所难免的时候,她突然灿烂地一笑,“烺纯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回屋里去等他。”
“你等不到他的,这几天他根本没有想到过你。”白羽的视线随着苏简言的移动而移动,她的手紧紧握拳不曾松动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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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信我吗?”
这是去年烺纯问过她的话。
当时,她坚定不移地回答他,“信!”
而后烺纯又问她,“可愿意听我的话?”
她的答案始终如一,“愿意。”
光阴荏苒。
她在“烺纯”特意安排的小院子里,从太阳升起之时坐到日落下山的黄昏后,等到明月悬空,晚间的气温不再那么冷,却还是没有等到烺纯来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