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瑾然在这里就先谢谢八哥的厚礼了。”宫瑾然毫不示弱,冷笑着迎难而上。
“不知好歹!”宫烺轩低骂。
“我也警告你一次。不管你要对付谁,我要对付的人始终是你——烺纯!还有,言儿你先好生照顾着,你可别再把她弄哭了,我会心疼的。待我登基为帝,我必将风风光光纳她为皇妃。”宫瑾然学着宫烺轩的口吻和姿势,附耳低语,“你这个外来的人,没有资格跟我争夺。”
宫烺轩一步退后,脸上带着诡异的笑。
宫瑾然皱了皱眉,他不喜欢眼前这个人的这个古怪的笑。
俩人的谈话短暂而声低,没有人听见他们之间的交流内容。
宫瑾然退到李沛的身旁,宫烺轩退到寇翼的一边,瞬间形成天朝帝国最大的两股势力,暗潮涌动,波澜即掀。
“王爷,王爷……”
一声声急切的叫唤,毫无心机意识地硬生生插入两股势力中。
两股势力的领导者、当事人几乎是同一时刻看向会客厅的外面。
八王府的老管家领着一个同样年迈的老人走了过来,那个老人的脸色惨白,眼珠子黯淡无神,苍苍鹤发被初夏的熏风吹得凌乱如鸟巢。
老人走到会客厅的门口,瞧见满屋的人影晃动,不由愣了一下。他眼神不太好,距离太远的话就认不清人,现在这么多人影,他更加混乱。但是那曲悲伤的笛音是他最熟悉不过的,每日都会听到的乐曲。
“六王爷,您在里头吗?”他颤巍巍地喊道。
笛声戛然而止。
宫清容穿越过众人,急急走到门口扶住老人,“刘伯,你怎么出来了?”
此人正是不受世人关注的六王府的老管家。
“王爷,您怎么独自一人出府了?也不支会刘伯一声,刘伯找您找的好苦。”刘管家拉过宫清容的臂膀,“王爷,您该回家吃药了。”
六王爷失宠,六王府没落,唯独刘管家始终对宫清容照顾有加,不离左右,俩人虽为主仆,却堪比父子。
“嗯,是该去吃药了,不然又会犯糊涂。”宫清容温顺地道,然后搀着刘管家向外走,六月雪脱离母枝,打着旋从六王爷的脚下飞走。
明明才进入初夏,但看着六王爷的背影仿佛一下子到了深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