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数乱了。”宫烺轩只防不攻,频频后退,冷漠地盯着苏简言脸上的愤怒,“你现在这个样子连王府的侍卫都敌不过,更别妄想将我逼退。现在的你就像一个野蛮的孩子,连起码的冷静都做不到,还想保住腹中的胎儿?”
最后一句话没能阻止状如疯狂的苏简言的攻势,反倒提醒了险些丢命的白羽。
白羽手撑地面,勉强站立起来。他是大夫,非常清楚自己的内伤并不足以损他的性命,倒是另外一个尚未成形的生命比现在的任何人都危险。
看着宫烺轩故意避而不攻的势态,又看看苏简言怒极后混乱的套数,白羽意识到此刻不是说话讲理的时候。
他用尽全力猛然扑向苏简言,将单薄的她禁锢在怀里。但是苏简言的力气极大,比一般的女子大出很多,在他的怀里拼命挣扎,他刚受内伤,几乎无法平息她的亢奋。
突然怀孕的消息或多或少地影响到苏简言的心绪,种种担心,种种敏感,加上她面对的人是脾气暴戾的宫烺轩,她又亲眼看着白羽吐出满手的血,白天淋雨后的种种不适感也侵蚀着她的脑袋。她感到四周都是危机,她要保护自己的孩子,这是母亲的天性。她的血液在沸腾,就连要让她平静下来的白羽都像是变成了敌人。
“你想现在就小产吗!?”白羽低吼。
他毕竟是大夫,又陪伴了苏简言好些时日。此时此刻,他非常理解苏简言的警觉与疯狂。
她比他更早的意识到烺纯不见了,她前不久疯狂地在城里四处游荡也终于有了合理的解释。烺纯失踪,这个似乎没有亲人的女孩突然间又没了可以依靠的人,如此恶劣的情况下,又被突然告知怀孕,孩子又未必能保住。身为一个母亲,一个女子,她必须用多大的力气才能面对这一切?
宫烺轩在笑,诡异地对着她笑。苏简言一阵胆寒,她想起白羽之前说过的话,这个孩子小产的可能性很大。
“我无法详述,记住,现在开始你必须保持心情舒畅,切不可动武,你腹中的胎儿极不稳定。刚才九王爷避而不攻,他想让你自己害自己小产。”白羽见苏简言在他怀里平静下去,亟亟交代,又将一物偷偷地塞进她的手里,耳语,“快去找三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