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再不济,她也是个官家小姐,美人的位份虽不高,但在她面前,也算是主子,就算不拿乔,也不该失了体面。
瑶嫔那种骄横跋扈之人,她倒是不会放在心上,而这乌美人,她却不能完全信任。
香囊虽有安神解乏的作用,但她却不敢就这么贴身使用,她真怀疑是不是自己宫斗小说看多了,把每个人都想得那么龌蹉。
连续找了几位懂香的女官,请她们来检验香囊,直到所有人都说没问题,她这才敢放心使用。
还真别说,这香囊确实非常有用,原本一个多时辰才能入睡,现在脑袋一挨枕头就能睡着,梦也少了,一觉能睡到大天亮,做什么事都有精神,晚上值夜都不打瞌睡了。
奚成壁一连试探几回,都不见她有任何反应,前几****无精打采,还以为是为了自己召幸乌美人一事而心烦意乱,结果没几日就又就变得生龙活虎了,真不只是该夸她体质好,还是该说她没心没肺。
这日对着银盘,他开始走神。
那些玉骨签对他来现在就像个噩梦,天知道每次召幸乌美人时,他有多难受。
放着一个不喜欢,甚至厌恶的人在自己寝宫里,对于不喜亲近女人的他来说,不是噩梦是什么。
她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不表态?哪怕耍小性子,他都是高兴的。
他脸色很冷,并逐步有结冰化霜的趋势,捧银盘的小太监吓得瑟瑟发抖,一个劲地审视自己究竟哪里做得不对,是盘子举得高度有误,还是位置不对,又或者自己跪下的姿势不够标准?奚成壁与江晚鱼各有心思,却苦了这举盘的无辜小太监,被皇帝那一双犀利沉冷,不带感情的眼盯着,这压力要有多大啊!
终于,他从漫步边际地沉思中醒过神,随手一挑,再次翻了乌美人的牌子,他不想换人,因为这乌美人还算听话,安安静静在床上睡一夜,第二天送走,倒是替他挡了不少流言蜚语。
每一次召幸乌美人,都是她睡觉,他批奏折,至于外界怎么想,那是他们的事,皇帝也乐得搅浑一汪水,大家都去猜吧。
可今夜不同,那个一直安安静静,温雅柔顺的乌美人突然提议道:“臣妾很喜欢这龙涎香的味道,每次闻着这香气,臣妾都会睡得无比香甜,臣妾斗胆请求皇上,是否能将此香再燃得浓郁些?”
这只是个无关痛痒的小请求,奚成壁随口便唤了冯安进来点香。
一室烟雾缭绕,浓郁的龙涎香气,让夜的深邃的也变得浓重起来。
正在批阅奏章的奚成壁突然觉得浑身燥热起来,仿佛有无数小虫爬过脊背,然后那****狂热的感觉,慢慢爬向了小腹,没入了某个地方。
身体……竟然有了反应?
他有些尴尬,只是想了她一下,身体就如此敏感,该不会真的饥渴到了这种地步吧。
他扯了扯长衫下摆,将那里遮住,可羞耻之处虽被遮住了,但那股燥热冲动的欲念,却越来越重,与其同时,脑中闪过那晚无意间在她房中看到的春景。
妖娆的身段,起伏有致的弧度,还有顶端那绝美的红樱……
身体像要爆炸一样,浑身的血液都涌向了一个地方,那里的反应越发得强烈,甚至连衣衫都快遮掩不住了。
这时,龙榻的帷帐被掀开,只披着件半透明裙衫的乌美人下榻而来,莹润的眼,风情万种:“皇上,夜深了,您这样日夜操劳,怕是会熬坏身子,还请皇上保重龙体。”
他朝乌美人随意瞥了眼,即使室内光线不够强烈,还是可以清晰看到裙衫下不着寸缕的身躯。
女人细白的大腿露在外面,丰腴的****也是半遮半掩,这番略带****之景,原本更该令人血脉贲张,可他体内那股燥热,却在一瞬间褪去了一些,“你去睡吧,国之要务,一刻都不能耽搁。”
乌美人一怔,他****已生,自己又穿成这样,他却还是不动心吗?
是自己不够撩人,还是他根本就是个没有感情的石头人!
乌美人不甘,她要做的事,还从来没有做不成的!
咬着下唇,直到口中尝到一丝腥甜,她方才上前一步,强忍惧意,将裹在身上的衣衫又扯开一些,彻底露出一双玉峰:“皇上这样勤政爱民,实在叫臣妾钦佩,臣妾无能,不能为皇上分忧解难,只能做点这样的小事,也算是一份敬爱皇上的心意。”说着,探出一双玉手,在奚成壁的颈项间揉捏起来。
他原本以为自己会出现这种不正常反应,只是太过劳累所致,于是也就不加阻止,可谁料她竟越发放肆,揉捏他颈项的手,一点点探向了他的胸膛,胸脯也不知何时与他的脊背紧紧相贴。
奚成壁浑身高热如火烫,可身体散发出的气息却寒如冰雪。
乌美人虽能感觉到,却也不愿放弃这绝好机会,她不要做皇帝名义上的女人,她要做他真正的女人!
柔软如灵蛇般的手不断向下,一层层挑开皇帝衣襟,正准备探手而入时,手腕却被猛地抓住,还未反应过来,就被狠狠掼在了地上。
“跟谁学的?嗯?”冷厉的声音兜头罩下,乌美人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亦泛着阵阵白芒。
白芒之外,闪着一抹刺眼的明黄,一张似天神俊美,却阴冷肃杀的面容出现在眼前,下颚被狠狠掐住,冷厉的声音再次传来:“朕再问你一遍,你跟谁学的?”
下颚上疼痛难忍,乌美人咬着唇瓣,晶莹的泪滴自眼角滴滴坠落,“臣妾……臣妾只想服侍皇上而已。”
“服侍?”他强忍那股越来越强烈的躁动,盯着乌美人那张梨花带雨的面容:“你服侍的可真好,把主意都打到朕的头上来了。说吧,你想要什么,是四妃之位,还是后位?”
皇帝的雷霆震怒,常人岂可消受?乌美人早已怕得瑟瑟发抖,但她既然敢做,那便敢当,闭了闭眼,又豁然睁开,虽恐惧难耐,却还是硬撑着与帝王那双携着滔天震怒的眼对视:“臣妾是该死,臣妾不该妄想得到皇上的独宠,但臣妾也是女人啊,臣妾不是打您的主意,而是把您当成是自己的男人看待,臣妾什么都不想要,臣妾只是不想孤老宫中而已,虽是奢望,却还希冀能与皇上白首偕老,这只是一个女人,对自己男人的爱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