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错了,不是我们,而是我一个人!我这条命是你师傅,你师傅牺牲了自己救回来的。”
说到此处,白云飞话音哽咽,眼眶中早已沁满了泪水。而我则呆呆地坐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白琳伸手抚了抚我的后背开口问道:“爹,你说子越的师傅已死。那我们在海王宫地下看到的那个人又是谁?”
“那根本就不是天刚,而是他们用天刚的基因制造出来的新基因改造人!”
清新的海风吹在面上,凉凉的咸咸的。倚在摩尔特斯号的甲板围栏边,我欣赏着大海上的黄昏。傍晚十分的夕阳是如此的鲜艳与灿烂,我试图用这种天然的血红色来驱散心中的烦乱。昨晚白云飞与白琳走时已近凌晨1点,我们足足交谈了5个多小时。在这5个多小时中,我仿佛经历了一场梦,一场已经开始却不知道何时才会结束的噩梦。
依照事前商定的行动方案,第二天由白琳和狼鹰去码头找船,而我和白云飞则去接骏爷。几个人一直忙到下午才终于顺利地登上了这艘前往新加坡的长途船,摩尔特斯号。到了新加坡之后,我们会休息一天然后再从那里转船去香港,整个航程加在一起大约5660海里(约合10490千米,从悉尼至新加坡大约4220海里,而从新加坡至香港大约1440海里。1海里大约为1.852千米)。摩尔特斯号是艘轻型远航船,航速在同类船中也是比较快的,尽管如此我们到达新加坡可能也需要十一、二天之久。
“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身后传来了白琳的声音,她走到我的身边也学着我的样子倚在围栏上。看着远处即将沉没的艳阳,她轻轻叹了口气说道:“看,多美的夕阳,可惜它很快就要沉下去了。”
“是啊,美好的时光总是那么短暂。”我也感叹道。
“怎么不去看看骏爷。”
“有那两个专业护士在还需要我作什么,看多了只会让我更加内疚。”想到重伤的骏爷,我的心一下子就沉到了谷底。
“不要太过自责了,这件事其实并不是你的错。”
“唉,骏爷醒来之后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他,毕竟是我把他牵扯到这件麻烦事里来的。”说完我转头看向白琳,恰巧她也转过头来看我,两道目光正好交汇在一起。
我无法分辨出白琳脸颊上的绯红是出于人体反应还是因为夕阳的映照,但她此刻的美丽我想是任何光辉都无法映照出来的。
白琳见我看着她发呆,笑着撇过脸去看着已沉入海平线一半的夕阳说道:“对了,你对我爹说的那个玛丽有什么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