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当下我便毫不犹豫地抽出了注射器,将注射口对准了自己的颈动脉处用力按下了注射开关。只听嗤的一声,脖颈处先是一阵轻微的刺痛。接着只感觉有一股火油般滚烫的液体,沿着颈动脉向着四肢百骸的各个角落蔓延开来。
我只感觉到整个身体都像在火焰中焚烧一般疼痛难忍,与这种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疼痛感相比,先前断臂所受的痛苦那简直就可以算作是一种享受了。
这种刺痛至极的感觉先从脖颈处蔓延至全身,接着又从全身各处汇聚到大脑之中,一刹那间我只觉得脑子里像是被活活浇进了一壶沸水,疼的我连自己的呼号声都已充耳不闻。正当我认为自己快要就此一命归天的时候,忽然间所有的疼痛感竟全然消退。一刹那的功夫,我全身只感觉到无比的舒畅,一股澎湃的活力如同喷涌的泉水般从心脏处源源不绝地流向全身。这种感觉就像是做了一场剧烈的运动之后,突然间喝下了几十罐冰镇的红牛功能性饮料,全身在片刻之后就充满了无穷无尽的力量。
此时慢慢站起身来,我惊奇的发现四周扭动的树木已全数消失,自己仍然是站那条熟悉的林道之上。在离我身前6、7米远的距离,那个贪婪者玛门正半蹲在白琳身边不知在做些什么。而更令我惊奇的是,我发觉自己身上所有的伤已尽皆痊愈,而那条断掉的右臂居然又完整无缺地长了回来。
看着自己完好无损的右臂,我实在难以相信现实中竟然会出现这样的事。若不是左手上还握着那支注射器,我会以为自己是躺在车里做着美梦,又或者这一切都是伤痛所带来的幻觉。
不过此刻我也没有闲暇的心情去理会是不是还在梦中,因为白琳现在正躺在不远处的地上,而那个贪婪者玛门却蹲在她身边古里古怪的不知在做些什么。
不去理会那支注射器里的药液到底含有什么成分,估计把那些药的名字和含量告诉我了我也只能听而不能懂。既然右臂已回归身体,身上的伤也尽皆痊愈,我的底气一下子就足了起来。伸手指着那个玛门大声喝道:“畜生,把你的脏手从她身上拿开!”
贪婪者玛门显然还没察觉身后有人,听到我的喝骂后全身一震急忙转过身来。可当他看清楚身后的人是我时,脸上居然现出了一种仿佛老鼠见了猫亦或是恶鬼见了钟馗似的惊惧表情。他伸手指着我,本就惨白的脸色顿时变得死灰一片。
“你……你怎么……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听得莫名其妙,他居然还问我是什么东西。这家伙神经兮兮的果然是脑子进了水,说出来的话和做出来的事都让人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