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着布满灰尘的窗帘映射在床上,让那个脸上写满不安的人儿渡了一层淡淡的金黄色的光韵,明亮的光线里,微小的尘埃在空气中肆意地舞动着,仿佛如飞蛾看见星火一般不停地扑簌着……
睡躺在床上的人儿翻了个身,睁开睡意朦胧的凤眼,用手遮档住这有些刺目的光线,看了看桌上的小闹钟。
慢慢地爬起了床,走进了洗手间,对着镜子一照,一对国宝熊猫眼,耸了一下肩膀,满脸的郁闷神情。
昨天晚上,对于她来讲,本应是一个很美好的夜晚,可是却一个劲的做恶梦。
自己被打得浑身是伤,一个人跌跌撞撞地走在街着,硕大的雨水打在身上,生疼,伤口的血水夹杂着雨水缓缓地滑下,沿着来的路,留下一地的血渍……然后又迷迷糊糊的,感觉到一个人将自己放在一张宽大的软床上,有人替自己处理伤口,换衣服……可是却始终无力,看不清那进进出出的来人……那个深夜的恶梦总是一直缠绕在心头,久久不能散去,不然,怎么会夜夜恶梦连连……
梁若问甩了甩头,拿起牙刷……洗漱完了之后,便随意地打理了着装,出门去魅都找费琪。
昨天,在报纸看到魅都在招工,便来应聘了。J城最大的娱乐场所——魅都,在招工。便来应聘了。
走进魅都,一名服务员便向自己走来,微笑地对自己说:“小姐,请问你需要点什么?”梁若问停驻下脚步,对着服务员抱以浅浅的微笑,“我找琪姐!”
在服务员的引导下,梁若问在后台找到了费琪的办公室。轻轻地敲了敲门,没有声响。便轻轻地推开了门。办公室的沙发上躺睡着一个陌生男人,像是感觉到陌生气息的靠近,警觉性地睁开双眼,起身坐正,眼神直直地打在梁若问身上。
走近,仔细一看,吞了吞口水“先生,我找琪姐!”欧阳幕宇起身,缓缓地迈步走近梁若问,冷不防地伸手用力捏住梁若问的下巴,冰冷的说道“你不会敲门吗?”
下巴传来的疼痛让梁若问倒吸了一口气,倒退了几步,不动声色地挣开他的手,站稳身子,抬起头,直视着欧阳幕宇的眼睛“我刚才敲过了!”
对于眼前这个恼怒自己行为的陌生女人,欧阳幕宇有些不悦,重新坐靠在沙发上,拿起放在茶几上的酒杯,轻轻地把玩着,透过琥珀色的酒水,打量着倚靠在办公桌边的梁若问,慵懒而霸道地说道:“我没有听见就代表没敲!”
“你……”梁若问气节,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压抑着内心的恼怒,本来是来找琪姐报到的,但不曾想,她非但不在办公室里,反而还多了一个陌生的男人,不但霸道反而还很狂妄。“既然琪姐不在,那我去别处找好了!”梁若问微微地点头示别,便转身离开了。
满心恼意地梁若问气匆匆地走出魅都,刚一走出门口,手却被一个人给抓住了。定睛细看,只见徐玉清满眼婆娑,脸上写满疲惫,紧紧地拉着自己的手。
用力的甩开,对着她吼道:“你干什么?”
“问儿,你不认得我了吗?“徐玉清紧紧地拉住梁若问的手,眼泪忍不住滑了下来。
“你放开我,放开我。”梁若问的心一紧,角力地挣扎,急急地甩开徐玉清的手。既而征征一笑,透着一丝嘲讽,扬了扬眉“阿姨,你找错人了,我不认识你!”
徐玉清慌忙拉住准备离开的梁若问……
梁若问停下脚步,恼怒的甩开她的手,回过身来对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吼到“你到底想干什么?”不待徐玉清辩解,连声说道:“我说过了,我不认识你!”梁若问定住身心。神情满是不悦。
“问儿,我是妈妈。”徐玉清低下头抹了抹流下的眼泪,瘦弱的身子微微有些颤抖。
梁若问的心口泛着丝丝的绞痛,嘴角微微上扬,深呼出一口气:“是吗?我怎么不知道我还有妈啊!”
经过岁月的风桑洗礼,象一张被小孩子任性的画完后又揉皱的纸的徐玉清抬起头,从包里拿出一张泛黄的旧照片,递到梁若问面前:“这就是最好的证明,照片上的女孩就是你。”
泛黄的照片,有些刺目,照片上的女孩眉的痣是那样的醒目惹眼,脑海里面穿梭着一幅幅熟悉的画面,好似幻灯片一样地在脑海中不停地闪过。
又是这样的一张照片,五年前,她拿着一张这样的旧照片,将自己拐卖进了地下舞城当脱衣舞衣。所幸,正准备登台的那天晚上,地下舞城被C县公安局的扫黄警察查封,自己才幸免遭遇不堪,可是,那些在场客人的猥琐的眼光,直至今日,仍然像一个刺,深深地扎在梁若问的心里……
“呵呵……”梁若问勉强的扬了扬笑,伸手接过那张照片,阅是仔细地看了看:“你是我妈妈吗?你不为我而觉得可耻吗?如果你真是我妈,就不会将我卖去当脱衣舞女!”惹住眼眶中的泪水,不让它流下来,用力地将手中的照片甩至徐玉清的脸上。
决绝地转身,可是泪水却如潮般汹涌,不去理会身后的挣扎,径直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