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淳从小和欧阳幕宇互相较量,从来没赢过,这次,当然逮到一个好机会:“幕少,刚才,我看到亦情了。”说话的时候,目光紧紧的盯着黑暗中的欧阳幕宇,不放过他的任何一丝表情。
摇晃酒杯的手仍然没有停,时不时的低头浅尝,仿佛一杯绝世佳酿:“哦?”
咦,竟然没动静:“我还准备请她喝酒的……谁知,她捂着嘴朝洗手间奔去……”徐子淳的嘴角挂着一抹不怀好意思的笑。
面无动容,欧阳幕宇放下手中的酒杯,手指,伸向一个女人的脖间,轻轻的捏着:“这与我何干”
“倒也没有什么关系,不过……”扬长语调,见欧阳幕宇并没多大的兴趣,干脆说道:“不过我看见一个宇兴社的明哥也跟着去了。”
欧阳幕宇的手,稍稍一僵硬,而后只是满脸笑意的看着曾志明:“就这样?你没有看到更猛的?”
“呃…。。他的反应,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却被一旁的女人一声惊呼,将他死灰的心再次燃起。
“咝,幕少,痛……”被捏的女人,柔媚的娇喘。
徐子淳有些嘲讽地看着欧阳幕宇,心想,斗了这么多年,今天总算是扳回了一局,静静地旁观着,等待着眼前的对手怒起而威那一刻。
没有去理会徐子淳打量的眼光,欧阳幕宇反倒是低头满脸邪笑的看着怀里的女人:“哦?宝贝,我怎么看你是一脸的享受呢?”略带嘶哑的声音落下,他的头便埋入了女人的颈间,舌尖轻舔着,暧昧而又萎靡。
“唔嗯…,好痒痒…。”女人娇*媚的叫着,期望如此更进一步。
徐子淳起身离开,有些丧气地摇了摇头,不禁苦笑,这么多年,以对欧阳幕宇的了解,除了亦琪,他就不曾为谁停留过。
走了一段距离,空气里仍时不时传来女人发的shenyin声,不觉想着自己太过多事。
待看到徐子淳已几不可见的身影,欧阳幕宇厌恶的推开怀中的女人,站起身来。
“幕少,幕少……”耳膜间响起女人欲求不满的声音,想来好不容易被点到自己的陪伴,想在今晚一举得宠,可是现下,女人慌忙上前想拉住欧阳幕宇的手。
然,迎接她的是决绝离开的背景与那扬洒在空气中的几张百元大钞。
欧阳幕宇一言不发,眉头紧皱地走出酒吧。
开着车就离开了,一路狂奔,内心愤怒的火焰一点点地燃烧。
从小,就非常霸道,爷爷更甚是教育他,想得到的东西,无论用什么样的手段,都要去拥有,对于那些得不到的东西,宁可毁灭,也不可以让别人得到。
长大以后,经过那么多年的历练,嚣张的气焰更甚,加之傲人的背景与身价,让他在风月场更是游刃有余,无往不利。
一次次在魅都相遇,她尽然不像其他舞女一样笑脸相迎,主动贴近,反而一脸的清冷。而且不止一次与自己划清界线,表明立场。
然对于那次在她出租屋意外的缠绵,她却说是当作车夫的酬劳,将自己驱赶出房门外。
像她这样的女人,从来见过,更没有遇到过,猎艳的欲*望被激发上来,就想着,用金钱去买断,却被她再一次断然地拒绝。
而她面对自己的永远是那一脸的清冷,对于另外一个男人,却可以抱以舒心的微笑。
一惯骄傲如斯的他,从来都没有受到过别人的拒绝,而现在,却一次又一次的被那个女人拒之门外。想到这些,心中的怒气便如潮水般汹涌,不觉得加大马力,朝那个出租屋奔去。
车子以一个优美的弧度划进梁若问出租屋的巷子前。
直至走到梁若问门口,敲门的那一刻,欧阳幕宇才发现自己冲动了,一向自控能力异常的自己,今天去掩饰不住自己内心的愤怒。
梁若问浑浑噩噩地回到家后,便倒头在床上睡去,隐隐约约中听到有人敲门的声音,声响很大,微微皱了皱门,感情那个敲门的人势必将门要敲破一般,用力有点大!
便有点坚难的起身,去开门。
欧阳幕宇正遥想之间,却发现门“啪”一声被打开,一张虚弱而又清秀的脸。
那双润水的双眼,此刻带着一丝慵懒的迷蒙。
隽秀,如山涧之水,叮咚行过。
干净,透明。
“是你!”梁若问隐忍着周身传来的不适,扶住门框,不让自己倒下去,可是胃间传来的翻滚却时不时地让她眉头紧皱。
“怎么?你以为会是谁?”本来懊恼自己的冲动,但在她开门面对自己到来的意外时,内心那余留那满腔怒火又在作祟。
迷蒙的双眼在瞬间光润无比,清冽而又幽然。
“你来干什么?”在得知一切都是欺骗的时候,以前的她就从被动的位置死去了,浴火重生的她就像是一头浑身长满刺的刺猬,在任何时候,都会骄傲,都会抬起高贵的头颅。
“来看看你今天晚上是不是有空,我以为,魅都的红牌舞女,每天都很忙,现在看来,门庭也很清冷嘛!”讽刺意味十足,却也隐藏了其间深深的探寻。
“呵呵……”梁若问听到,浅浅的笑出声来,本想反驳,转念一想,微微抬头,与欧阳幕宇冰冷的眼眸相视,改口说道:“那真是谢谢幕少的关爱了,客人刚走,怎么,你在来的路上没有碰到吗?”
冷笑一声,沈少笑道:“是吗?真是如此,看来今天你的那个恩客技术应该不错了,不知道你有没有好好的打赏他!”
欧阳幕宇是何人,虽然不清楚徐子淳所为的亲眼目睹是怎么回事,但是她对自己到来的意外,开门的那一瞬间,也大致能明白一些什么。
“既然客人都已经走了,那我现在就点你的单。”
梁若问强忍着腹部传来隐隐的疼痛,额迹间泛起了薄薄的一层细汗,正色的开口:“幕少,我现在不太舒服,不想陪你在这里抬杠,如果说我梁若问以前或者平时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我跟你道歉!还请你大人有大量,不要与我过多的计较,只是现在有些晚了,我要休息了!”
欧阳幕宇眉宇微微上扬,冷笑出声:“怎么,刚过太过于猛烈了?”
梁若问扶撑着门的手指不觉用力,泛白的指关节昭示着她表面故作的镇定,浅抬起头,看着一脸蔑视的欧阳幕宇:“这与你无关,不知道幕少什么时候这么关乎我们这种人的生活了!在魅都,在J城,你可是叱咤风云的人物,不仅仅是身价跟背景……”稍稍停顿了一下,一点点的击败他渐渐涨起的自信和嚣张,又接着说:“而我梁若问,魅都一个下贱的舞女,生活的根本就是用这副皮囊去挣扎,更何况,你又不是我的第一个入幕之宾,更不知幕少何以屡次纠缠……”
“是吗?不然何以不知如何取悦呢?”带着怒火,咬牙切齿的喊出这几个字。
梁若问冷笑出声,无视他冰冷灼人的黑眸“我所谓的不会……”梁若问语闭,思量了几许,清冷的浅笑出声:“呵…看来我比较适合去做当演员,不然,你又怎么会天真的以为,我不是假装出来的呢?或者那一初次的效果不是去医院做过的后果呢?相信对于那晚的技术,幕少也还依稀不能忘怀吧!你现在还能够确定,你是我的第一个入幕宇之宾……”
不待梁若问说完,欧阳幕宇速便低头含住梁若问那张喋喋不休的嘴巴。
隔壁,有人打开门,看到纠缠的两人吼道:“吵什么吵,半夜三更的。”
梁若问用力挣脱开欧阳幕宇的怀抱,看着眼前的男人和邻里的嘟囔,在发冷的瞬间,被欧阳幕宇伸手推进房间。
关门的刹那,仿佛能听到人家的摇头的叹息“现在的姑娘,实在是……”
“欧阳幕宇…。。”话还没说完,刚才还未完成的吻,就这样被他缠了个严严实实。
柔软的触感,芬芳的幽香。
愤怒,一点点的逝去。
消弭的是两人之间的火花,燃起的确是欧阳幕宇炽热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