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止尽的泪水,
刺痛的心,
加快离去的脚步,
阎腾扬汩汩的鲜血……
梁若问忍着腹部的疼痛,一次又一次地向路人求救,换来的只是决绝的背景……
良久,接到报警的巡警终于来了,梁若问呆愣地看着警察将倚靠在她肩背上的阎腾扬抬上警车,嘴里也疯狂地哭喊着:“为什么你们现在才来,为什么现在才来,你们知不知道,时间就是生命!你们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话还没有说完,梁若问整个人就虚脱的昏倒了。
“喂!老大!”洛子轩挂了吴妈的电话后,便迅速拨通了欧阳幕宇的电话。
“嗯!”这边的欧阳幕宇正在他的私人公寓与周公约会呢,那天从医院回来后,便一个人回到公寓。回拒了凌正阳的约,一个人在屋子里喝闷酒。醉了倒头就睡。
洛子轩在电话这里听到阎腾扬的声音,忍不住用手在胸口画了一个十字架,向上帝祈祷了一番,然后开口:“老太爷心脏病发了!正在同济医院抢救呢!”嘴上急道的呼声,而心认错却忍不住有些哀嚎:“老大,你一定要原谅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刚刚吴妈打电话说,老太爷自上次欧阳幕宇答应结婚后,就一直盼望着你能给他带去好消息,那只第二天不见你不说,还一搞半个月都没见着人影。只好用苦肉计啦!老太爷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如果我不答应,他定是不会给我好果子吃的。老大,我上有八十风的老母要养活,下有嗷嗷待哺的儿子要喂养,还有我老婆前几天看中了一颗四克拉的钻石戒指……”
“啊!好,我知道了!”原本还睡意朦胧的欧阳幕宇一听洛子轩说他爷爷住院了,立马从沙发坐起身来,一边接电话,一边穿衣。
挂完电话后,便迅速出门,听着里的洛子轩满声的急切,没来得急细想其他,便驾车火速赶往欧阳振雄所在的医院。
医院抢救室的灯一直到现在亮着,梁若问在来医院途中便清醒过来,拉着阎腾扬的手,一路小跑着,将满身是血的阎腾扬推入抢救室……
看着手术室紧闭着的门,梁若问整个人倚靠在墙角就这样缓缓地滑下,蜷缩着坐在那里,双手紧紧地环抱着自己,想让那全身的寒冷退却一些。双手有些哆嗦地伸到裤兜,习惯性地去摸烟盒。想用那尼古丁的烟草清香让她紧张害怕的心情稍稍得到缓解。
平坦的裤兜让她有些惊觉失落,才发现,自怀孕以后,烟已经抽得很少了,就算是想念那个味道,也只是将烟放任在鼻间轻闻…。。于是就只好这样静静地蜷缩在墙边,等待着……
没有多长时间,便看到泪水涟涟的萧玉芬和撑着拐棍的阎维皓匆匆忙忙地朝她走来了。
看到梁若问蹲靠在墙边时,一向肃然地阎维皓有些急促地走近她,双眼紧盯着脸色苍白如纸的梁若问:“说,怎么弄的?”
神情恍惚的梁若问艰难地扶着墙壁站了起来。从阎维皓的的目光看到了清晰可见的怒意,却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她可以向警察冷静地叙说着当时的经过,可是在面对阎腾扬父母的时候,她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说什么?说腾扬为了救他,被那群坏人刺伤?还是说腾扬为了保护她,不惜为她与那群坏人博斗?无论那一种解释都没有任何的说服力。在这个时候,都显得那样的苍白而多余。
所以梁若问只是痴愣地摇了摇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将自己的整个身体倚靠在墙上,让墙壁支撑着她,不让她自己倒下。
轻轻地别过头,神情木然呆愣地盯着那一直亮着的“手术中”的抢救室的灯。
欧阳幕宇赶到医院的时候,在经过走廊的时候,看到梁若问蹲靠在那里。神情呆泄,脸上的泪痕清晰可见,犹如木偶娃娃一样矗立在墙边。而阎维皓和萧玉芬则坐在旁边的座椅与身着警察制服的男子交谈着什么,看他们的神情都极为焦虑,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欧阳幕宇朝梁若问走近,看到她毫无血色的脸庞,眉宇上扬,有些关切地问道:“怎么回事?”
没有得到回应,便抬头看向一旁与阎氏夫妇交谈的警察,竖耳倾听着他们谈论的事情,又看了看梁若问衣服上沾染的血渍,大致也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在大致了解清楚整个事情的经过后,萧玉芬突然转身怒眼看着梁若问:“是你对吗?是因为你我们家扬儿才会受伤的对不对?”冰冷刺骨的语调,满满的全是质问,全然没有了昔日里那个慈爱母亲的影子。
有的只是一个母亲在得知自己心爱的儿子受到伤害后的那种心痛与愤怒。
是啊,是她,是她……一切都是因为她!如果不是因为她,腾扬现在又如何会受伤!如果不是因为她,又何足让一个端庄贤淑的母亲变得如此的犀利!如果不是因为她,徐玉清又如何会活在仇恨中而无法自拔。
阎维皓见梁若问不语,在得知事发经过后的他,心中的怒意更甚了:“怎么不说话,难道是我们冤枉了你不成?”
安静,无止境的沉默……
萧玉芬见梁若问始终保持着沉默,心里更是生气,当即便走上前去,伸手朝梁若问扇去。
欧阳幕宇见状,便赶紧伸手将梁若问搂入怀中,那知,还是慢了一步,萧玉芬的手掌无误地打在梁若问的脸上。
梁若问苍白如纸的脸上立刻呈现5个指印,欧阳幕宇看着,眼中闪过一丝心疼的错觉。将梁若问揽至身后,转眼对着萧玉芬说道:“伯母,你们先冷静一点!”
阎维皓一听,便抬眼看着搂着梁若问的欧阳幕宇,冷笑一声:“冷静,你让我们如何冷静!里面躺着的可是我唯一的儿子,我阎氏唯一的继承人,你说我们应该如何冷静”
阎维皓仔细地打量着欧阳幕宇,从他全身发出的冷冽气息与高贵,可以断定此人非同一般:“你又是谁?”
欧阳幕宇浅浅笑了笑:“您好,我是欧阳幕宇!”
“欧阳幕宇……”阎维皓在脑海里搜寻着有关这个记忆,再仔细一看:“你就是欧阳财团的新贵”点了点头,表示赞赏:“真是后生可畏啊!”
萧玉芬听到阎维皓如此一说,不自觉得地从头到脚仔细地打量了一翻和梁若问搂抱在一起的欧阳幕宇,本来阎腾扬受伤的事情已经让萧怒不可遏,可是再看到欧阳幕宇的时候,就像是原本已经微凉的热水又重新得到火焰的炙烤,达到了一个新的沸点:“是你对不对?你跟这个女人一起合伙害我们家扬儿,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