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冷情老公宠妻
632200000069

第69章

隔着玻璃,看着那个渐行渐远的身影,吴妈轻轻地走上前,搀住欧阳振雄:“老太爷,你这是……!”

欧阳幕宇,他自小看着长大,什么样的人,没有谁比他更清楚。这些年,欧阳幕宇怎么走过的,他自是看在眼里。那个丫头太倔,性子又太冷,欧阳振雄无声地叹了一口气,没有作过多的解释:“吴妈,我也不知道这样做是对还是错,可是,宇儿是什么样的人,你是清楚的,这丫头性子如此冷,他们那个,难啊……”转身,朝客厅走去。

梁若问回拒了吴妈的挽留,一步一步地走出了欧阳老宅,不想立刻回公寓,至少此刻不想一个人回去面对那四面的墙壁,于是便一个人幽幽地走在街道上。

喧嚣的城市,钢筋混泥土筑成的高楼耸立,一面面的墙壁,将人的心阻隔了起来,更是切断了人与人之间的沟通,于是,人们开始学会了带着面具生活,将自己真实的一面深深地隐藏,也练就了一个个麻木孤寂的灵魂。

梁若问站在街头的一角,看着从眼前一个个擦身而过的人影,好像他们都走得很匆忙,让她还来不及仔细看清,便走远了。来来往往,成双入对的从眼前流过,在看看自己,一个人,好像自始至终,都是一个人。

从C县一路来到J城,阅人无数,更是听过无数的海誓山盟,却从来都没有一个人为了她而停驻下远行的脚步,而她,也渐渐地走远了,J城,好像有了一丝牵绊她离去的东西。

“问儿,是你吗?”惊讶的声音,梁若问微微抬首,有些欣喜的回过头,浅笑依旧挂在嘴边。

笑,很浅,却让人感觉很舒适。

阎腾扬沉默不语,喜欢她,只因为她偶尔的忧伤和忧伤过后的那一抹惊艳。

看到来人一时的恍惚,梁若问微愣,而后稍稍收神,看着阎腾扬,他的身上总是有着一丝她所不配拥有的纯净与阳光,因为这些,所以让人想着去靠近。

可是,现在她却已经无法去承受这一份温暖,因为她的温暖,暂时是属于欧阳幕宇的:“嗯,你怎么在这里?”细细地打量了一下阎腾扬,他的伤似乎好透了。

“你还没有走啊,怎么都不去看我?”阎腾扬心微微下沉,言语的生疏让他觉得不安,似乎有什么在流逝。

“不是看过了吗?”梁若问抬起头,看着阎腾扬的脸色微微转白,淡然从容的神情成功地掩饰了她内心的不忍。

不过,她得到了她要的结果,她梁若问,亦从来都是如此决绝的,做事从来都不喜欢托泥带水,更不喜欢不清不白,上次,因为担心他身体的伤。可是现在,既然答应了欧阳幕宇,就不会让自己像一颗浮萍一样,随波浪摇摆不定。

不管将来会如何,至少在这一颗,她必须坚定自己的立场。

“呃……”阎腾扬一怔,如果继续纠着这个问题,攀谈将无法继续,便改口问道:“那你现在住那里?上次那些人还有没有去找你?你还好吗?”

“我很好,我现在住在……”

“她住在欧阳老宅”欧阳幕宇的声音,占有欲的手抚在梁若问的腰间,带着他特有的霸道的声音滑入耳迹:“阎少总,你出院了!”

看着梁若问腰间的那只手,看着她身后那一个高大的身影,阎腾扬一怔,对着欧阳幕宇笑了笑,但却总觉得脸部的肌肉有些僵硬,让他感觉很不自然:“哦!是吗?”眼神最后落定在梁若问的身上。

有那么一刹那,梁若问感觉听到了有什么东西裂开的东西,如鸡蛋破碎的声响,蔓延回旋在耳迹,亦然抬起头:“嗯,是的!”

“谢谢你以前对她的照顾,改天记得到来我家里吃饭,问儿的厨艺还不错。”残忍的人,做事从来都是果断决然的,不会留下任何的希望,即使他已经心如死灰,但仍然也会将那将后的支离破碎毁掉。

梁若问静静地看着阎腾扬,心中看着那个阳光般的王子,仍然不忍:“腾扬,你快回去吧,你的伤刚刚好,早点回去!”能够清晰地感觉到欧阳幕宇放在她腰间的手在隐隐地用力,虽然知道他是在惩罚她一时的善良,但仍然忍不住开口。

“好!改天有时间一定去作客。”阎腾扬浅笑着扬了扬手,然后对着梁若问说:“问儿,要好好照顾自己!”

“好啊,不过你可以尽快哦,因为问儿再过不久可能会生孩子了!”欧阳幕宇不急不慢的说出口,声音不大,正好滑进阎腾扬的耳畔。

很明显的,梁若问看到他转身时的一颤,狠狠地瞪了一眼欧阳幕宇,甩开他的手,径直往前走着。

阎腾扬茫茫然地走在回阎宅的路上,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倒转过来了一样,晕乎乎的,而他就这样立中间,显得那么的夹生,那么的鹤立鸡群。

遇见梁若问,与梁若问相识,相知,决定守候,到刚刚看到她依偎在另外一个男人的怀里,而且还怀孕了。这是他出院后所不能接受的现实。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梁若问对他,即使没有百分百的爱,那也有百分之五十的喜欢,所以在读懂她眸底的那一抹沧桑的时候,他就小心翼翼地守候着她,只因为知道能让她在乎的不多。

可是现在,他的默默守候,最后换来的是她跟别人在一起的事实,而且连孩子都有了。

回到家里的时候,只到看萧玉芬正坐在客厅里,摆着水果拼盘,似乎像在等待着谁的光临。

看到阎腾扬进门,萧玉芬将摆好的拼盘放在茶几一边:“扬儿,怎么儿了这是?”

“没怎么,就是出去走走,走走!”虽然心里非常难过,但是阎腾扬仍然有礼的回答着萧玉清的问题,不想他们为他操心太多。

“扬儿,正好趁这段时间在家休养好好陪陪妈妈,公司的事情你爸爸还应付得过来!”看到阎腾扬,萧玉芬满心的骄傲,他的这个儿子,自小懂事,乖巧,察觉到阎腾扬的失神,上前拉过他坐在身旁的沙发:“你怎么了?刚刚出去发生什么事情了?”

“没什么,只是看到了问儿想到了一些事情!”顺着萧玉芬的意愿坐在了她身旁。

“你说那个贱……”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萧玉芬连忙打住。

阎腾扬看着萧玉芬有些微皱的五观,眉头微蹙:“妈妈,我在医院的那段时间,你是不是跟她说了什么?是不是你让问儿不要见我的?”

“是,我是跟她说过这样的话!”萧玉芬点了点头,做为一个母亲,谁都会在意自己的孩子,而她的扬儿更是他们阎家的心头肉,那次受了那样的伤,怎么可能还会让梁若问去接近扬儿呢!

“你为什么这样做?你明明知道我喜欢问儿,怎么可以这样将她从我身边推开?”阎腾扬有些激动地站了起来,如果,如果当时,没有他们的阻拦,他跟问儿会不会是另外一种结局呢?

“你这是在怪我吗?你知道不知道你喜欢的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你为她受伤住院,她在医院里确跟别的男人卿卿我我的,扬儿,我是你妈妈,我比谁都清楚什么样的女人适合你!”萧玉芬有些不至信地看着阎腾扬,他一向乖巧的孩子,如今为了一个女人跟她大声说话,跟她红脸。

“住口,我不许你侮辱问儿!”阎腾扬情绪激动抑制不住地朝萧玉芬大声吼道。

“侮辱,你认为我是在侮辱她吗?魅都最叫座的舞娘,徐氏公子与欧阳少总为了她在魅都一掷千金,这些你难道没有听说过吗?你眼中冰清玉洁的女神,实际上只不过是一个阅人无数的小姐,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在遇见你之前,她就跟欧阳少总上过床,欧阳财团新任执行长,是什么样的人?他的冷情在J城可是闻名遐迩,你以为她单纯可人,一个简单的舞娘能够攀上欧阳这颗大树,可见手段真是不一般哪!”萧玉芬愤愤不平的说完,双手环胸坐在了沙发上。

犹如一道晴天霹雳,击得阎腾扬整个人都跟着有些昏昏沉沉,大伤初愈的身子也跟着倒退了几步:“妈妈,你说什么?你……你怎么可以这样侮辱问儿?你怎么可以这样!”

萧玉芬嗤鼻轻笑:“我侮辱她?人在做,天在看,她在魅都挂牌,又不是什么秘密,我想你也看见她了,难道你不知道她已经怀孕6个月了吗?”

“你……你胡说,这……这不可能!”阎腾扬不敢至信地摇头倒退。

“扬儿,妈妈也是为你好,你是我们阎家的希望,我和你爸爸都不愿意看到你沉沦下去,但是妈妈说的这都是事实!”萧玉芬起身上前去伸手想要去扶住阎腾扬,手还未碰及到阎腾扬,便被他躲开。

阎腾扬倒退两步躲开萧玉芬的碰触,用一种很是陌生的眼神打量着自己的母亲,一向温和善良的妈妈,怎么会变得如此的犀利,让他一下子觉得好陌生。跌跌撞撞地转身上楼,梁若问这个名字,让他微微一想起,就感觉到心撕裂般的疼痛。

看着阎腾扬冷冷的神情,萧玉芬心疼不已,梁若问,都是因为你,原本她和扬儿,自小关爱,亲和,现在……一切都是因为你。眼角的鱼尾纹微微皱起,眸底闪过一丝犀利。

轻轻地合上门,顺着墙壁缓缓地滑了下去,阎腾扬闭上眼睛,双手抱头,指尖cha进发间,一天之间,他从天堂跌到了地狱。

心疼得不行,一颗心心念念的心,被现实生生撕裂的疼痛远远超过那把匕首扎进身体里的疼痛。可是,谁才是真正的始作俑者?曾经,欧阳幕宇明明白的告诉过他,他与问儿,见过多次,其中两次在床上,其他都是在魅都。

当初以为只是一句简简单单的玩笑,一笑置之,可是,当玩笑变成活生生的现实时,为何他去如此地不敢去面对呢?阎腾扬感觉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只觉得太累,想要好好地休息,步履蹒跚地朝床走去……

欧阳幕宇搀扶着梁若问刚进家门,梁若问便赌气地挣开他的怀抱:“欧阳幕宇,你真过份?”这样的他,真不讨人喜欢,更甚至于让她觉得厌恶,因为他不信任她。

毕竟两个人走到这一步,经历过什么样的波折,也只有他们两人最清楚了,可是现在却为了另外一个人,而变得不信任对方,这样的局面不是她所希望发生的。

“是吗?我怎么不觉得!”欧阳幕宇耸了耸肩,一副二世祖的神情躺坐在沙发上,对于刚才的残忍没有丝毫的悔意。

“我明明已经承认了跟你住在一起,你为什么还要说我快要生小孩了?你为什么每一次都要这样去伤人?”伤害阎腾扬,是梁若问最不想去做的事情,毕竟他是那般的善良,更何况在曾经的日子里,他给了她太多的温暖。

“伤人?我说的是事实,我并不认为我这样有伤害别人的行为!”欧阳幕宇心里隐隐冒火,这个女人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如此的愤愤不平,看到她那样在乎的神情,他不爽:“怎么?现在觉得我残忍嗜血了,我之前就告诉过你,我不是个善良的人,你现在后悔还来及!不要一直这样摇摆不定,你不累我都嫌累!”

“欧阳幕宇,你不相信我?”梁若问心中不禁苦笑,他要的配合,她虽然不认同,但也默许了,到头来,换得的仍然是如此。

看到梁若问有些失落的神情,欧阳幕宇微微一顿,可是一想到她刚才的眼神,心中的火起仍然影响着他的心智:“你那复杂的眼神,我可看不懂。”不敢去想,如果他不是正阳提醒他,他也不会看到那一幕,更不会鬼使神差地下车,走近。如果他没有看到,不知道她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