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幕宇不答,只是伸手将梁若问纤细的玉足放到手心中,轻轻地揉捏,时不时地看着梁若问,心中不禁苦笑:这便是梁若问,即使在这样的情况下,也不忘记与自己撇清关系,换得他的周全,一个坚强得让他心疼的女人。
徐玉清听着渐见的警笛声,心有些急了,走到雷敬生身旁,扯了扯他袖口的,朝雷敬生使了一个眼神。尔后,便听见雷敬生爽朗的笑声:“欧阳少总,此时的目的真似不简单哪!”
欧阳幕宇听后,笑了笑:“真是什么都瞒不过雷董的锐眼哪!”回过着看着梁若问放任在腹部的手,和紧蹙着的眉头,心中不觉有些着急,警察还没有来。
空气有些凝结,
警车在别墅车的干道上匀速行驶着。
看着梁若问隆起的肚子,欧阳幕宇沉思了一会,咬了咬牙,看向雷敬生,正色的说道:“雷董,我们明人不说暗话,梁若问是我的女人,今天我来,便是来带她走的,我不管你们之前有什么样的恩怨,但是从她跟了我欧阳幕宇那一刻开始,我就决不会允许再有任何去伤害她!”
“你觉得你有那个本事从这里走出去吗?”雷敬生好像已经失去了他的耐心,将手中的雪茄狠狠在茶几上的烟灰缸里掐灭,而后,只看见在场的那几个不约而同的从身上掏出枪来对准客厅中沙发上的两个人。
呼吸有些急促,手心微微冒汗。梁若问看到那黑呼呼的枪口,心紧紧地揪在一起,连忙连忙开口:“等一下,我告诉你那批东西藏在那里!”
听到梁若问的妥协,雷敬生的眼中闪过一丝的笑意,示意徐玉清上前,只看见梁若问在徐玉清耳边低声嘀咕了几句后,满意地笑了笑。
“梁若问,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样,不然,你应该知道我雷敬生的手段,如果不想你的那些艳史公之于众的话,你最好给我诚实点!”徐玉清阴冷的笑了。而后只见她走到一旁,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好长一会才回过身来:“我让人去取,如果你说的不属实的话,那么就不要我怪我不客气了!”说完只见她眸底闪过一丝可见的阴狠。
客厅的气氛有些僵持,
凝结。
“主人,来电话了,请快接电话……”徐玉清的手机铃声打破了有些沉闷的客厅,走到一旁,接起电话:“喂,拿到了吗?”
听到电话里面的声音,徐玉清的嘴角浅扬,满意地笑了,而后转过身:“给我杀了他们!”
话刚说完,一声枪响,客厅的灯被打碎了,一片漆黑,欧阳幕宇迅速扶着梁若问偷摸到沙发后面,细地对她说:“趴好,别乱动,”话刚说完,便转身朝客厅中央走去。
紧随而来,火光即闪“啪啪啪……”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
只听见徐玉清冷笑:“不要让她们逃出去。”说着,不知从那里掏出一枪来,一步步地朝着角落走去。
终于,当她看到梁若问蜷缩在角落里的时候,她咬牙切齿:“梁若问,不要怪我,怪只怪那个贱女人,如果她不生你,你也就不要受这么多的苦啦!当初我一时心酸没有将你掐死,今天,我不会让你活着走出这里!”说完,枪口已经指向了梁若问腹部。
然,只在那么一瞬间,梁若问忽然感觉有着一种解脱,轻轻地闭上眼睛,枪响了,却没有感觉到疼痛,只感觉到手指尖喷有着鲜热的液体,一具熟悉的躯体倒在身上。
“不……”梁若问蓦地睁开眼睛,瞪得圆圆的,手有些颤抖地抱起那男人流血的肩膀:“欧阳幕宇,欧阳幕宇……”
这是一种无悔的付出。
爱情,神圣而不可玷污的情感。
血,缓缓地流着,
泪水,恣意的奔放着。
“不要伤心,妈妈疼你,很快你就会去陪他的!”徐玉清不以为意,冷漠的看着眼前这对挣扎的男女:“死亡对你来说,是一种解脱。”
说完,手上已经缓缓地在使劲。
就在此时,窗口上跳下一个身影。
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
“慢着!”冷酷的一声,窗月那一抹残月的朦胧光亮照在梁雨程的脸上:“徐玉清,我们好久不见了。”
轻轻地回眸,徐玉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来人。
只见梁雨程嘴里叨着一根烟,一身痞气地从黑暗中走了过来:“我来跟你作笔交易!放了她们两个,我拿一个秘密跟你交换。”狠戾的眸子,有着几近疯狂的自信。
“哼,就凭你,能什么秘密,比这两条人命值钱!”说虽如此说,但徐玉清手上的枪口却是缓缓地放了下来。
“少废话,换还是不换!”看着地上的那殷殷血迹,梁雨程眉微蹙,心有些急,声音也提高了几分贝。
“懒得理你!”徐玉清自信就凭梁雨程那副德性,无非就是为了拖延时间,没有多理会,缓缓抬起枪口,对准了梁若问,正要动手,却听到背后的梁雨程开口:“你当真以为我是你跟雷爷所生的吗?”
身子一顿,蓦地转过身来,看着梁雨程一脸的浅笑,又看了看身旁雷敬生脸上的紧张神情:“继续说下去。”
“我是雷敬生跟她外面的女人所生的,你当年的那个孩子,早就死啦!”听到梁雨程的话,徐玉清唇角微微一颤,原本她才是最可悲的,原本她的人生才是最可悲的:“哈哈。。”凄凉的笑意充斥着整个房间。一直以来都知道雷敬生并非她一个女人,却不想,这数十载,她只是他跟别的女人的保姆,他儿子的奶妈。
梁雨程咽了咽口水,他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也不太信,更不信的是,徐玉清一直以来都说梁国民是他父亲,曾经更是一度将他带回云梦乡,在那里,因为一个女孩子,别的小孩都骂他是野种……所以,对于梁若问,他自小都不喜欢,更不喜欢她的淡然。
徐玉清笑完后,拿枪的手转向站立在她对面的梁雨程,一旁的雷敬生看到她的举动,连忙跑了过来:“玉清,你住手,那是我儿子,你住手!”
他这样一说,角落里蜷缩着的梁若问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徐玉清。
此时此刻,徐玉清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已经失去了理智:“儿子,是你儿子也得死!”女人,即使再坚强,再隐忍,在面对伤害时,都不会淡然而处之,只因为,撕裂的心在流血。
徐玉清血红的眼睛看向雷敬生,许久:“雷敬生,是你负我在先的,不要怪我无情!”说完,徐玉清举起枪口,当着雷敬生的面,朝梁雨程的胸口就是一枪。
“不,小程,我的儿子,不……”雷敬生疯狂的声音响起。
就在此时,地上眯着眼睛的欧阳幕宇猛地睁开眼,双脚一踢,正中徐玉清,然后一脚打掉她中的枪,风驰电掣的用手钳住她的脖子。下一刻,高昂的声音已经响起:“别动,谁在敢再动一下,我就拧断她的脖子!不信的可以试试。”
此时,整个客厅混乱成一团,梁雨程倒在雷敬生怀里。
地上的血迹,已经分不清谁是谁的,只是,看着却让人心惊胆颤。
周围拿枪的人正要上前,却被雷敬生拦住:“你们没听见吗?不要动!”那双冷洌的双眼里,布满了泪水与愧疚对着徐玉清说:“玉清,我对不起你……”
欧阳幕宇别过头,对着梁若问说:“我没事,到我身边来。”
梁若问抬头对上欧阳幕宇的目光,扶住墙壁,缓缓地起身,蹒跚地走到欧阳幕宇身旁,头轻轻地靠在他的肩上:“欧阳幕宇,我...”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梁雨程在这个时候会来,更没有料到,徐玉清因为他的话会发疯:“他没事吧!”看向雷敬生怀里的梁雨程。
胸口不断涌着鲜血的梁雨程暖暖的一笑:“姐,我对不起你……”
梁若问别过脸,伸手隐去眼角的泪水,就在此时,警笛声在别墅门外响起,欧阳幕宇强撑着自己的身体到警察到来的那一刻:“欧阳先生,不过意思,我们来晚了!”
梁若问冷笑一声:“你们警察永远是在事情结束后才出来……”话还没有说完,人便昏倒在欧阳幕宇的背上。
欧阳振雄接到警官的电话,随即感到了医院,在手术室门口,看到了一早等候的洛子轩,欧阳振雄听到欧阳幕宇中弹的消息,当时就心脏病突发,休息了一会,在吴妈的陪同下,赶到了医院。
看到洛子轩坐在手术室门口的座椅上,急忙走了过去,一脸焦急地问道:“宇儿是怎么回事?还有那丫头列?”
洛子轩一脸凝重地看着眼前这个历经风霜,年近古稀的老人:“老太爷,这个……”有些为难,更是不知道如何开口,要知道欧阳幕宇可是他最疼的孙子,现在遇到这种事情,思量之后,洛子轩只好安慰道:“老太爷,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严重,宇,只是受了点伤,医院正在给他鏠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