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架从国内飞来的国航班机,一踏进机舱门,迎面站着的是中国的空姐,杨天翔仿佛有一种回家的感觉。
机舱里大部分是中国人,大呼小叫的……
“转机的中国人不多啊。”傅成立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看来,迪拜的中国人不少,都是刚上飞机的。” 杨天翔推着傅成立往前走。
“我坐里面。” 傅成立抢先一屁股坐在了靠窗户的座位上了,杨天翔坐在了中间,脑袋昏沉沉的,他闭上了眼睛。
一股淡雅的幽香飘进了他的鼻孔,杨天翔感觉有人轻轻地坐在了他的身边,他睁开了眼睛:“呵呵,这么巧呀!”刚刚坐下来的,竟然是那位白旗袍女士。
“是,是很巧。” 白旗袍女士的脸微微有些红了。
“刚才,真的是太谢谢你了!”
“没关系,不在提了,好吗!”
“应该谢的,要不然,我可就惨了,钱是小事,可身份证、护照什么的全在里面,丢了真够麻烦的了。”
“其实,也是碰巧,你很漂亮,我正在远远地欣赏呢,恰还看到了小偷,就这么简单。” 杨天翔耸了耸肩膀。
他把大实话说了出来,事实上,在加纳血雨腥风的一年多里,杨天翔身上也沾满了“匪气”,只是他自己没有察觉罢了。
“你,您说话真直呀!” 白旗袍女士的脸更红了。
“哈哈哈,是吗?” 杨天翔爽朗地笑了。
接着是一阵沉默。
“你是来旅游的?” 杨天翔打破了沉默。
“不是,我在迪拜工作。”
“工作?”这太出乎杨天翔的意料了,看着这柔弱的女子,杨天翔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看来,并非寻常的女人了!
“在领事馆?中资公司?” 杨天翔猜测着问道。
“都不是,在一家阿拉伯公司工作。” 白旗袍女士微微一笑。
“老天,真没看出来,原来是位金领啊!” 杨天翔掩饰不住他的惊讶。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在迪拜,很平常呀。”
“是,是平常,可是,就你,我觉得很不简单啊。”
“我?我有什么不简单的?我也很平常呀!”
“呵呵,只是没想到。” 杨天翔讪讪地笑了。
“那先生一定是来旅游的喽?” 白旗袍女士打破了尴尬。
“不是,转机。”
“从欧洲过来?”
“不,从非洲过来,加纳。”
“淘金的?不会吧!”
“会的,正是淘金的。”
白旗袍女士吃惊地看着杨天翔,这回轮到她没想到了。
“怪不得呢,有股匪气!” 白旗袍女士喃喃地说道。
“什么?匪气?” 杨天翔又是一个没想到,竟然有人这样评价他。
“您别介意,我不是故意的。” 白旗袍女士赶紧解释道。
“不是,我只是没想到,我会有匪气?” 杨天翔呵呵一笑。
“来,认识一下,我叫白薇。”说着,她从手包里掏出一张名片,双手送到了杨天翔的眼前,杨天翔赶紧接了过来,双手。
名片上散发着淡淡的香气,有阿文、英文和中文,印着阿联酋米诺拉赛工程建设公司 中国业务总经理 白薇 的字样。
看来人可真是不能貌像的,眼前这位气质不俗、漂亮的年轻女人竟然还顶着总经理的头衔!
杨天翔“嘿嘿”干笑了两声:“不好意思,我没名片。”
“那总有名字和电话吧?” 白薇微笑地看着他。
于是,杨天翔赶紧告诉了她自己的名字和国内的电话。
通过聊天,杨天翔才知道,原来阿联酋政府规定,外国公司是不能直接承揽工程的,必须得找一家保人,才能承包到工程,而她所在的公司,就是一家保人公司,她们从业主手里拿到项目,再去找外国公司,发包出去。
“看来我是遇到财神奶奶了,以后,或许会找你揽工程的。” 杨天翔开着玩笑,其实,他压根都没想到去阿联酋揽什么工程。
“怎么,杨先生还懂工程?” 白薇不相信地看着他。
“不光懂,以前还干过呢,盖过楼、修过公路。”
“那详细说说?”
杨天翔就把自己做工程的情况大致做了个介绍。
“真看不出,原来,你还做过那么多。” 白薇听出来了,杨天翔不是在吹牛。
“你这人很奇特!” 白薇好奇地看着杨天翔。
“奇特?”杨天翔不明白了:“我就一般人呀。”
“不,那看上去温文尔雅的,可一说话、一做事,却透着那么一股匪气!” 白薇很认真地说道。
“不会吧,我有匪气?” 杨天翔乐了……
飞机里的广播响了:“现在是京城当地时间晚上十点,飞机马上降落在京城机场,请大家坐好,系好安全带,注意安全。”
“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白薇抬手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
从迪拜的京城飞了八个小时,时差四个小时,在这八个小时里,他们基本上一直在聊着,似乎有说不完的话。
“我到家了,不如呆上两天,我好尽尽地主之谊。” 白薇邀请道。
“不用了,谢谢,我们得赶回去,出来一年多了,以后有机会吧!” 杨天翔客气道。
“归心似箭啊!”白薇很是理解。
他们一同走出了出站口,“有接机吗?” 杨天翔关切地问道。
“没有,我自己打车回去。” 白薇说着,伸出了手:“就此告别了,希望保持联系。”
杨天翔轻轻握了握她那柔软的小手:“天晚了,自己当心,保持联系。”
白薇转身走了,杨天翔望了望着她那袅袅婷婷的背影,也准备走了,突然,一个手捧一大束玫瑰的高大帅气的男人出现在了白薇面前,不知道在说什么。
“真******浪漫!”傅成立不由得发出了一声赞叹。
白薇却是没有理会,径自走到了路边,一招手,钻进了一辆出租车,走了。
那男人呆呆地站了有好几秒钟,一摔手,把玫瑰花塞进了旁边的垃圾桶,也走了。
“嗬,这女人真厉害!”傅成立又发出了感慨。
他俩只在京城机场停留了一个多小时,就赶夜晚的航班回家了。
回家的感觉真好,虽然离开了只有短短的一年,可是,一切都感到既熟悉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