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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拘留

杨天翔被带走已经一天一夜,袅无音信……

吴娜可是坐立不安,心焦如焚,心想不能这样等了,不管怎么样,应该有个消息啊!

于是她开始寻找了!

她先找了杨天翔的同事,得到的答复是杨处一天也没上班,不知道去那了。

她又找到了路关长家里,路关长也不是很清楚:“我也是今天下午才知道的,小杨被带去协助调查了,不过,小吴,你放心,我相信,小杨不会做糊涂事的,明天上班,我再问问,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吧。”

回到家里,吴娜还是坐不住,又赶紧给杨天翔的弟弟杨天盛打了电话,杨天盛知道情况后,安慰道:“嫂子,你也别着急,我哥他不会有事的,我这就去打听消息。”

吴娜等了很久,终于等来了杨天盛的电话:“嫂子,我托公安厅的同学问了,我哥是被经侦处带走的,可能是在宾馆问情况,如果今天回不来,那再过两天肯定就回来了,你放心吧,一有什么状况,我马上告诉你。”

吴娜这才塌实了一些。

漫长的一天终于熬过去了,已经是第二天夜里的下半夜了,胖子和瘦子也已疲惫不堪……

“算啦,别再浪费时间了,这小子是‘王八吃称砣’铁了心了,再问也是白问,苟处这一走,也不回来,要不咱俩休息会?”胖子看着瘦子问道。

“也是,还真没见过这样死抗的,养好精神,继续对付他。”

说完,他把杨天翔拷在了暖气管上,两人到头便睡了,不一会就响起了呼噜声。

此时的杨天翔虽然已经身心疲惫,可却没有丝毫的睡意,回想就在这短短的一天多来,发生了这么多、连做梦也不会想到的事,问题出在哪了?扪心自问,自己是清白的,常在河边走,尽量不湿鞋,至于吃吃喝喝的、拿点烟、拿点酒,也不会招惹到警察吧?想来想去,应该还是远东公司的事,想到这里,反而释然了!

动了动被拷着的左手,竟然从手拷中滑了出来,揉揉手腕,原来瘦子拷的并不紧,加上自己的手腕并不粗,所以就出来了。

“跑!”一个念头闪过杨天翔的大脑。

不能,自己没什么事,这一跑,反而跑出事了!

杨天翔靠在椅子上,不一会便睡着了。

“起来、起来,怎么都在挺尸啊?问出结果了?”有人在大喊大叫。

杨天翔一睁眼,只见苟副处长一脸的愤怒。

俩警察赶忙爬了起来,灰溜溜地站在了一边。

这会天早已经亮了,太阳已经升的老高了,估计时间也不早了。

苟副处长还在咆哮:“我走的时候是怎么说的?你们倒好,挺会享受啊?杨天翔跑了、自杀了,你们谁能担的起?”

“不会的,我相信自己的清白,怎么会走那一步呢?” 杨天翔平静地说道。

“呵呵,杨天翔,你倒是舒服了,给你最后的机会,说了吧,要不然,可别说我没给你机会啊!”苟副处长阴险地一笑。

杨天翔摇摇头:“没什么可说的。”

“你可真是肉烂、嘴不烂啊,把字给我签上。”苟副处长说着,从包里掏出一张纸,甩在了杨天翔的面前。

“拘留证”,杨天翔心里“咯噔”一下,脑子里一片空白……

杨天翔机械地把自己的名字写在了上面。

“杨天翔,你可千万别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吧,你不仁在先,我可是不义在后啊。”苟副处长狞笑着。

杨天翔这时才缓过劲来,脑子里飞快地转动着,想着该怎样应对,没有搭理他。

苟副处长不死心地盯着杨天翔:“都要进去了,怎么一点反映也没有?”

杨天翔索性把头转过去,看着窗外。

“你就嚣张吧!到了里面,看你怎么嚣张?”苟副处长气急败坏地叫道。

“站起来,走,现在就把你送进去。”

杨天翔从容地跟他们走出了宾馆。

离开了宾馆,车向着远郊开去。

走了很长时间,拐进了山里,又走了一段山路,眼前出现了一圈高墙,车停在了一座大铁门前。

大墙上是哨兵顺着一条钢丝绳,放下了一个夹子,瘦警察走上前去,把“拘留证”和他们的证件夹在上面,哨兵又抽了上去,不一会,大铁门大开了

他们把杨天翔夹在中间,走进了大铁门,又过了两道岗,来到了一个小院子,走进了一间挂有“医务室”的房间。

“把裤子脱了。”一个穿白大褂的警察命令道。

杨天翔顿了顿,无奈地褪下了裤子,白大褂看了看,又用手捏了捏:“穿上吧。”

杨天翔屈辱地忍受着这一切。

然后又来到了管教办公室,两名管教一胖一瘦、一前一后地迎了上来,胖的高高大大,面像和善,开口道:“哟!苟处,又送人来了。”瘦的个头不高、黑黑的、似笑非笑地咧咧嘴,点了下头。

苟副处长掏出了“拘留证”递了过去:“老米,麻烦你办一下手续。”又转身搂着瘦看守:“老李,来,我和你说点事。”走出了办公室。

胖管教做完登记后,和蔼地说道:“不管你在外面是什么人,既然已经进来了,就不要多想,事情总归会有个公正的结果,希望你不要给自己找麻烦,更不要给我们找麻烦,明白吗?”

杨天翔点点头,没有作声。

“带上你的东西,跟我来吧。”胖管教示意杨天翔。

“老米,还是我去吧。”随着话音,瘦管教走了进来。

“哗啦啦”,随着五号囚室被打开,瘦管教一把将杨天翔推了进去,冷冷地扫了里面一眼:“这是新来的,你们好好‘关照关照’。”

“过来。”里面传来一声低低的吼声。

杨天翔顺着声音走了过去。

“蹲下。”杨天翔顺从地蹲了下来。

“犯了什么事?”又是低沉的声音。

“没犯什么事。” 杨天翔回答道。

“没犯事,会来这里?”换了一个声音,接着响起了一片哄笑声……

突然,一片布什么的,盖住了杨天翔的头,有人喊道:“有仇的报仇,有冤的伸冤。”

接着,便是暴风骤雨般的一顿拳打脚踢。

杨天翔猛地站了起来,掀开了那块蒙在自己头上的破布,看到一个面目狰狞的家伙朝自己扑了过来,杨天翔冷不丁地挥起右手,一记重重的前直拳,打在了那家伙的脸上,接着又是一记左钩拳,击中了他的脑袋,对方一个趔趄,栽倒了!

“哟荷,看来还有两把刷子,我来比划比划。”随着那个低沉的声音,一个健壮的中年汉子出现在杨天翔的面前。

“等等,你是海关的?”一个大个子一把拽住壮汉,问道。

“是的,我是海关的,你是?” 杨天翔盯着大个子,疑惑地问道。

“呵呵,是杨处吧!怎么?不认识我了?”

杨天翔一拍脑袋:“你是章支队?怎么也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