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廖凝感觉肚子疼得厉害,连澡也没洗换上衣服就躺在了床上。
“你不舒服吗?”墨云见了紧张地问起来。
廖凝脸上一阵绯红,有些害羞的欲言又止。墨云见了掐算了一下日期,笑着说:“这有什么害羞的,不就是来月经了嘛。不过你以前没有痛经的毛病啊?”
廖凝的神色黯淡了下去,想起了上个月去看医生的事。因为上次的流产,加上过度悲伤没有好好调理,添了痛经的毛病,宫颈有中度的糜烂。医生还嘱咐要定期上药,而且要减少夫妻生活的次数。因为墨云没节制的要,这一段又生病,就这样马虎下来了,没想到这个月痛经地毛病更重了起来。
她低声说:“因为上次流产……落下的毛病。”
墨云闻言心中没由来的一阵紧缩,躺在床上把廖凝搂在怀中,大手轻轻揉着她的肚子。一阵温热传到了廖凝的体内,感觉舒服了好多。
“那个时候很伤心吧?没能在你身边陪你,对不起!”墨云心疼地说。
廖凝大大的眼睛里升起了雾气,这句对不起她等得太久了,久到以为永远也听不到了。一瞬间所有的委屈都倾泻而出,眼泪不可节制的流出来,弄湿了墨云的衣服。
“不要哭,是疼得厉害了吗?”墨云忙用衣袖为她拭泪,手足无措的问。
廖凝忍住眼泪悲伤地说:“连这个世界都没有看到的孩子,我可怜的孩子!”
“都是我不好,我没有资格做父亲,却让你遭罪!对不起,对不起,这段时间让你伤心了,以后再也不会了!”墨云一个劲地道歉,脸上写满了愧疚。
廖凝的泪水再次涌出来,长长的睫毛因为沾上了泪珠儿抖动着,好似被雨打的娇艳的花瓣。
墨云疼惜的用嘴唇吻干廖凝脸上的泪花,动作轻柔地像羽毛,弄得廖凝痒痒的。她感觉就像做梦一样,有种抓不住的不真实感。真希望这个梦一直做下去,永远不要醒来,她带着这个愿望闭上了眼睛。不一会,竟真得睡着了,嘴角还带着甜甜的微笑。
“好好睡一觉,忘掉所有的不愉快,让我们重新开始。”墨云轻声说着。
清早睁开眼睛,一张放大的脸出现在廖凝的眼前。昨晚的一幕幕涌现在她的脑海里,难道是做梦?难道是他在自己娘家做戏还没过瘾?她警告自己不要妄想,善变的墨云不是她能把握的,到最后受伤的还是她自己!
廖凝轻轻坐起来,每天早上亲手准备早餐是墨云的要求。
“再躺一会!”墨云的手伸过来,半睁着眼睛说。
廖凝灵巧地挣脱,淡淡地说:“我要去准备早餐,一会上来叫你。”声音刻板不带半分感情。
墨云睁开眼睛,看着她走出卧室,脸上出现了不悦地神色。这个女人还真没良心,自己费尽心思讨好她的家人,昨晚还破天荒的第一次跟别人说对不起,还要他怎么样?明知道她是为了廖氏委曲求全才回来,自己还是抱着一丝的奢望。他始终不能相信睡在一张床上一年多,她对自己一点感情也没有!
他穿上晨褛下楼,看到廖凝在厨房忙碌的身影,轻轻走过去,从后面抱住她。
廖凝的身体明显地一僵,不自然地说:“口气好臭,快去刷牙!”
墨云感受到了她的不待见,松开手一言不发的走了,他的耐心差不多被廖凝磨光了。感觉到身后的温度消失,廖凝长出了一口气。她习惯了墨云总是用吩咐的口气对她说话,这几日的温存让她不知所措,她不敢接受,唯恐瞬间又回到原样。结婚一年多,廖凝原以为墨云至少是喜欢她的,随着黄筠琪的出现所以的一切假象都土崩瓦解,血淋淋的现实让她明白这个婚姻的本质。她再次选择用利益交换婚姻的同时,就已经封闭了她的心,为了不再受伤。
墨云臭着脸吃完了早餐,抹抹嘴唇大步走向门口。“开车小心……”还不等廖凝说完,墨云狠狠一甩门,“砰”的一声把余下的话隔在了门里。
“墨总,今天晚上的应酬您是否参加?”秘书询问着。
墨云轻哼了一声,他从来不喜欢各种应酬,自从廖凝生病更是准时五点回家。可是今天,他想去!
入夜,灯红酒绿的夜生活开始了。白日里衣鲜亮丽的人们都撕去了伪装,变成了赤果果的欲望。酒吧里震耳欲聋的音乐让墨云很不舒服,身边坐着的小姐更是让他难受,浓烈的香水直刺鼻。
他瞪着对面的刘总,脸上结了万年寒冰。
“墨总不要这样,既然来了就好好放松一下。这里的妹都很正点哦!”刘总战战兢兢地说。
诺大的包厢里只有两个人和两个打扮妖艳的小姐,墨云没有说什么,掏出一叠钞票摔在沙发上,“你们马上滚出去!我们要谈正经事!”
小姐拿了钱美滋滋的出去了,刘总不敢反驳墨云的话,他知道谁是他的财神爷,“墨总,您想谈什么?”
“喝酒!”墨云一杯接着一杯喝起来,刘总见了只好陪着喝起来,心中不免纳闷。
墨云掏出手机看看,已经八点了,廖凝连一个电话都没有打来,她就不好奇自己在哪,和谁在一起吗?
“该死!”他咒骂着又喝下一杯,“女人心海底针,一点都没错。”
“要不要我这个女人杀手教你几招?”刘总轻笑着讨好地说,他看出墨云是在为女人而烦恼!
墨云一皱眉,“收起你讨人烦的表情,有话快说!”
“以墨总的模样和财力,想要哪个女人还不是易如反掌?您别把她们都看成神圣不可侵犯,越是贞洁烈妇越是风骚的紧。女人都一样,只不过价钱不同罢了!”刘总****地笑着。
墨云听了冒火的眼神盯着刘总,“马上滚出去,别让我再见到你这个人渣!”
刘总浑身一激灵,看到墨云好像要杀人的目光腿肚子转筋,忙讨好地说:“墨总别生气,我开玩笑而已。”
“我可不是开玩笑!”墨云阴冷地说。
刘总抹抹额头上冒出的冷汗,他知道墨云的脾气,同样的意思绝不表达第二次,趁着他还没有彻底翻脸赶紧脚底抹油,不然就连他那个小公司也保不住!
包厢里只剩下墨云一个人,他拿起手机拨通了廖凝的电话,“我今晚晚些回去。”电话那边传来了廖凝没有任何感情的答应声,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
墨云沉默了一会,忍不住说:“你就不问问我在哪里?几点回去?”
“嗯,你在哪里?几点回来?”廖凝配合的问道。
“你没有权利管我!”墨云用力的挂上电话,一杯酒又仰头喝下。
茶几上东倒西歪地摆放着不少空酒瓶,墨云突然想廖凝了,急切地想知道她在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