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桦琳儿来了。廖凝见了十分高兴,两个人钻进屋子里说个没完。
“日内瓦可是个浪漫的地方,上次我来可是艳遇了好几场呢。”桦琳儿古灵精怪地说。
廖凝听了皱起了眉头,“别说是艳遇了,就连单独上街都成了奢望。”
“一定是你那个独裁的老公怕你艳遇,才让讨厌的管家跟着你!不过我有办法甩掉他!”桦琳儿在廖凝的耳边窃窃私语起来。
“这样做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开个小玩笑而已。你就看好戏得了。”琳儿笑着说。
午饭的时候,琳儿“特意”倒了一杯酒递给管家,笑着说:“我来之前,就听墨总说起,你是他在这里第一放心之人。他不在的日子,你打理古堡尽心尽力半点差错也没有,现在又把墨夫人照顾的无微不至,真是辛苦了。墨总托我敬酒给你,快喝了吧!”
管家一副受宠若惊地模样,双手颤抖的接过酒一饮而尽。
不一会,他的脸色难看起来,捂着肚子悄悄溜出去了,琳儿看着廖凝吐了一下舌头。
管家钻进洗手间,五脏六腑翻江倒海,好半天才算是舒服了一些,伸手一摸竟然是空的,卫生纸没有了。
这可怎么办?大叫好像很丢脸,只好等人来了。他却不知道洗手间的外面已经挂上了一个牌子,上面写着:已坏修理中,请用楼上的洗手间。
琳儿和廖凝早已经大大方方出了古堡,正在街上逛得开心。
“漂亮的小姐,你们是中国人?”两个人刚在露天酒吧坐下,就有个外国帅哥用生硬地中国话上前搭讪。
桦琳儿听了笑着说:“你的中国话说得不错,要是觉得不方便我们可以用法文交流。”
“小姐的法语好流利,我叫joss,很高兴认识你们。”他和琳儿说话,眼睛却看着凝儿,丝毫不掩饰里面的爱慕。
廖凝一阵不自在,不想惹出什么麻烦,刚想起身离开,却听到joss提及美术历史博物馆。
“你喜欢画画?”廖凝好奇地问。
Joss掏出两张请柬,笑着说道:“明天我在美术历史博物馆有一场画展,欢迎两位小姐光临。”
廖凝忙接过去,能在那里开画展肯定不是一般人,她很想去看看。
“那就不打扰两位了,我还有事情,明天再见!”说完礼貌地告辞了。
看着廖凝慎重地把请柬收起来,桦琳儿笑着说:“你还真想去看那个无聊的展览会啊?”
廖凝点点头,来日内瓦这么长时间,她一直想去那里,只不过怕墨云闷得慌才忍住,现在刚好有个画展,她一定要去看看。
喝了一口带冰的饮料,廖凝突然感到小腹针扎似的疼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没事了。
“咱们赶紧回去吧,连手机也没带,管家指不定有多着急呢。”廖凝说。
桦琳儿听了笑起来,“他一定往返于洗手间和床上,我在酒里足足放了一大包泻药。”
“咱们赶紧回去看看他,严重了要叫医生的。”廖凝拉着她回去了。
一进古堡,管家正急得团团转,看到她们回来了忙说:“夫人总算是回来了,先生打了好几个电话回来找不到夫人发了很大的火。”
廖凝听了赶紧给墨云去电话,“我和琳儿出去走走,你紧张什么?”
“出去怎么不带上管家,怎么不带上手机?”墨云责备地说着,更多的是担忧,“一定是琳儿那个丫头撺掇的,要是出事怎么办?”
琳儿听了气鼓鼓地抢过手机,瞪着墨云大声说:“我没有撺掇什么,难道凝儿是你的犯人不成?你要是不说点好听的,小心我趁着你不在把凝儿拐到你找不到的地方。哼!”说完挂上了电话。
“澈,刚刚我只是和凝儿出去了一小会,墨云那头猪就打电话回来骂人。呜呜……”转身桦琳儿就变得可怜兮兮,朝着电话哭个稀里哗啦,看得廖凝暗自发笑,这丫头真是当演员的料。
手里的电话又响起来,廖凝不用看也知道是谁打来的,忙到一边接听去了。墨云在电话里紧张地不得了,恨不得放下工作马上飞过来,直到听得廖凝耳朵根都发热了,他才算是暂时挂上了电话。
第二天,廖凝拉着琳儿去参加画展,当然少不了管家的跟随。在廖凝的要求下,管家脱掉了制服,换上了西服,看起来不那么唐突了。
画展在博物馆的三楼,门口有小姐负责签名,看样子来的人不多。
“我说不要来,你偏要。看来也不是什么有名的画展,这上面也没几个人签到。”桦琳儿一边签名一边说。
两个人走进去,只见里面布置的很别致,稀稀落落二十多人的样子,joss迎过来,“欢迎两位美女光临,喜欢上哪幅我可以送,随便看。”
“谢谢你的慷慨,我们会好好欣赏的。”廖凝友好的笑着,一抬头立刻被墙上正中的一幅画吸引住了,情不自禁地走过去。
那是一幅风景画,全部采用深浅不一的绿色来展现草原和远处的山峰,手法大胆又细腻,可以看出画者不凡的画功。
“好漂亮!”廖凝赞叹着,站在画前不愿意挪动脚步。Joss见了招手唤来一位小姐,低声吩咐了几句。
“这是我在这里创作的,这个城市给我最大的印象就是绿。目之所及都是绿色,深绿、浅绿、草绿、碧绿、黄绿……数不胜数,说也说不清楚。”joss微笑着说,“我最满意地就是这一幅画,简单里透着无限的希望。”
廖凝听了不得不对他侧目,想不到他中文的造诣很高,画也画得这样好。因为还有别的客人要招呼,joss抱歉着离去了。
琳儿四处看了一圈,觉得很闷,就一直催着廖凝离开。管家也不愿意廖凝长时间在外面停留,昨天墨云才严厉训斥了他一顿。
廖凝只好和跟joss告别,没想到他竟然把那幅画送给了廖凝。
“不行,我怎么好意思收下你最满意的作品呢?”廖凝连忙拒绝。
Joss听了笑着说:“只是平时画着玩玩的,既然有人懂它,这就是它最好的归宿。”
“不好,我出钱买下它!”廖凝很喜欢那幅画,却不想白要。
Joss听到笑了,露出整齐白皙的牙齿,“一千法郎好了,前台小姐会告诉你怎么付款的。”
廖凝到了前台,付了钱,又留下了自己的联系方式。一位看起来很有身份的法国人一直默默跟在廖凝身后,看到她下楼也跟进了电梯。
“小姐,不知道您有没有兴趣转让那幅画?我可以出双倍的价钱。”他彬彬有礼地说道。
“不好意思,是朋友的心意,而且我也很喜欢。”
“那我出五千法郎!”
廖凝笑着摇摇头,“不是价钱的问题。”
“一万?”
他见廖凝走出电梯,忙追上前说:“好吧,我说实话!joss的画从来没有对外销售过,偶尔有一两幅送给朋友。他是当下最受欢迎的年轻画家,为人低调高雅,往来于上层社会,身份却始终是个谜团。这也更让他的作品蒙上了神秘的面纱。我愿意出更大的价钱买下这幅画,请小姐开个价吧,只要我能承受就会同意。十万?五十万?还是一百万?”
廖凝听了一愣,原来这幅画这么值钱。琳儿怀疑地说:“我看你是夸大其词,joss这样有名,怎么开个画展都没人捧场?”
“捧场?小姐说笑吧。Joss的画展从来就不缺观众,简直是一票难求,这次只有三十张请柬,更是挤破了脑袋啊。”
“那我就更加不能卖!”廖凝坚定地说着,上了停在外面的车。
法国人看到廖凝的排场,知道她是不缺钱的,只好遗憾地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