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亚兰已经拉着墨雷哭了好一阵,看到墨云回来,到厨房和吴妈一起去做好吃的。墨云轻声说:“灵儿的状态很差。今天我们带着簌簌去游乐场,回来的路上她说了一些悲观的话,在我看来很不正常。你上去看看她,只有你能给她帮助。”
墨雷眼见到灵儿瘦了一大圈,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心中已经担忧的不得了,又听了墨云的话,心里更是着急,忙三步并作两步上楼去了。
他轻轻推开房门,看到灵儿就坐在床前,孩子躺在上面。
“灵儿。”他轻呼着。
灵儿听到声音一扭头,看到是墨雷惊慌失措的站起来,“你怎么进来了?”
墨雷细细打量着灵儿,恨不得一下子抱紧她,诉说五年来的思念。他往前迈了一大步,看到灵儿瞪大眼睛后退,又赶忙停住。
“五年了,你还要这样躲着我,推开我吗?”墨雷被她的动作伤害了,“我试着去遗忘,可你的影子早已在我的心里盘根错节。五年了,我每一分每一秒都在脑海里刻画你的样子。想着你是瘦了,还是胖了?吃的好不好?睡得可安稳?五年来,我一直在想,假若我强行带你离开,会不会是最美满的结局?这次回来,我不准备在放手,人生有几个五年?”
灵儿不说话,拼命地忍着,眼泪还是倾泻而出。她在看到墨雷的那一瞬间,所有的委屈,所有的伤心一股脑涌上来,真想扑进他的怀里狠狠哭上一场。可是她不能!一个打不开的心结始终恶梦般缠绕在她心里。五年前,她选择抛弃爱情,现在更没有权利得到爱情!
她转过身,用颤抖的声音说:“你出去吧,一会把簌簌吵醒了。”
“簌簌?”墨雷的视线移到床上的孩子身上,好天真无邪的睡容。他情不自禁地走过去,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簌簌。
“这孩子真是惹人喜爱。”他发自内心的说着。
灵儿一皱眉,有些激动起来,“你不要逼我!”
墨雷站起来,慢慢向灵儿靠近,看着她缓缓退到墙角伸手抱住她。熟悉的气息,熟悉的怀抱让灵儿忍不住沉迷。她太累了,五年来自己一个人抗,她多么希望能有这样一个怀抱让她依靠啊。
“灵儿,我回来了!相信我,相信爱情的力量!”墨雷吹在她脸上的热气,让她心猿意马。
墨雷看着她颤抖的睫毛,慢慢俯下头,就在快要碰触她的红唇的时候,屋子里响起孩子的声音。
“妈妈,你和爸爸在做什么?”
灵儿突然怔过来,连忙一把推开墨雷,脸上讪讪的。
墨雷转过头,迎上一双清澈地眼睛,她刚刚叫自己爸爸吗?心里怎么会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情感呢?
簌簌看清墨雷的脸,惊讶地说:“原来不是爸爸,好像啊!”
“这是叔叔,快叫人!”灵儿掩饰着说。
簌簌脆生生的叫起来:“叔叔好!奶奶时常提起叔叔,还总是偷偷的抹眼泪。是不是叔叔做了什么惹奶奶不高兴的事情被赶走了,现在才敢回来?”
墨雷看着可爱的簌簌笑起来,他走上前用手抚摸她的头,认真地说:“你说对了。叔叔不仅惹奶奶生气,还惹你妈妈生气。你妈妈不肯原谅叔叔,你说怎么办?”
“妈妈心肠最软,只要你好好央求她就一定会原谅你的。”簌簌也笑着说。
“哦?”墨雷恍然大悟地说着,“那你乖乖睡觉,叔叔带妈妈出去,央求她原谅好不好?”
簌簌点点头,乖乖躺下还闭上眼睛。墨雷见了拉着灵儿的手就往外面走。
“放开!”灵儿挣扎着。
“嘘!簌簌在睡觉,不要吵!”墨雷轻声说着,灵儿只好闭嘴,身子被他拉扯挣脱不开。
出了房间,墨雷迫不及待的抱住她,刚刚那一瞬间他已经被点燃,渴望灵儿的红唇到了极点。
“你……”还不等灵儿说完,嘴巴就被两片柔软堵住。
她使劲推墨雷的胸膛,却纹丝未动,熟悉又久违的湿润已经侵入了口腔,战栗袭遍全身。她告诫自己不能这样,情急之下咬住墨雷的嘴唇,睁圆眼睛看到墨雷闭着双眼,投入的索取,她不禁更加用力气来。一股腥咸立即在嘴里扩散,让她心中一惊,赶忙松开。
墨雷的舌头趁虚而入,追逐,纠缠,这五年来的相思在这一刻爆发。他用力的抱着灵儿生怕下一秒怀里的人就会消失。嘴唇不停地吮吸,轻轻的噬咬,突然感到湿湿的液体滴在脸上,睁开眼睛看到灵儿在哭。
“怎么了?”墨雷忙松开她,急切地问道。
灵儿的眼泪滂沱而下,看着墨雷低吼着:“你为什么要回来?既然回来就该忘记,为什么还要纠缠?五年前我们就结束了!”说完,跑进身后的房间把门插上,任凭墨雷怎么叫都不开门。
墨雷怕吵到簌簌,低声说:“灵儿,我知道这样突然的回来你一定很惊讶。我会给你时间好好理清自己的情感。五年来,我们四个人都还停在原来的位置,谁都不曾离开,不要再自欺欺人了!现在是结束悲剧的时侯,给我们每个人一条生路好吗?”
灵儿瘫坐在地上,墨雷的出现不是意外,让她意外地是他还这样执着着那份爱!她无数次在梦里看到墨雷带着妻子回来,在她面前温柔的对着妻子笑,当她是无所谓的摆设。心里急痛得纠结在一起,从梦里惊醒,然后不能入眠。
现在墨雷一个人回来了,还是那样深情地拥抱,还是那样深情地告白,可是为什么她的心还是如此痛呢。
走到书桌前,打开抽屉,最底下有一袋东西。灵儿把它拿出来,翻出来看,里面是几张照片和一叠资料。上面赫然是车祸的现场,躺在地上的男人整个浸泡在血泊里,一辆车子扬长而去,只能隐约看到车尾和车牌。
一滴泪掉下来,为什么事实总是这样残忍。如果当年不是这袋东西,她不会走到今天的地步。原本以为她做了正确的选择,没想到最痛苦的人反而是她自己。当其他人都走出阴霾的时候,她却深陷其中不能自拔,甚至还威胁到了簌簌地安危,这是她最不能容忍的!或许,当初陷入仇恨的她已经错了!
现在她要做的就是别让簌簌受伤,其余的一切都不重要!想到这里,她收好东西仍旧放在里面,擦干眼泪告诉自己要挺住。
门外的早已经没有了墨雷的动静,她走出来去了簌簌地房间,那孩子正睡着,嘴角还带着微笑。
这次游乐场之行是她最高兴的一天吧!
轻轻掩上门走出去,楼下传来一阵菜香,她深吸了一口气,走下楼。
墨雷正在和墨云说话,看到她肿着眼睛下来,眼神一闪,忍住心中的悸动。他知道灵儿需要时间,不要逼的太紧,反正他已经回来了,有的是时间。他会让灵儿看到自己的一片深情,最终让她放下心中的结。
灵儿知道以后避免不了见面,索性就不躲避,进厨房洗了水果端出来,然后又进去帮忙。刘亚兰见她明显是哭过,明白她心里的苦楚,忙贴心的说:“这里不用你帮忙,上楼去吧。饭好了会叫你和簌簌。”
“簌簌睡着了,我打打下手。墨雷回来了,把凝儿姐姐和安迪叫来吃顿团圆饭吧。”灵儿真诚的说。
刘亚兰听了一愣,拉住她的手,眼中含着泪水,“孩子,你愿意?”
灵儿点点头,“不管怎么说,我们是一家人!”
吴妈见了抹着眼泪说:“你做得对!”
刘亚兰高兴极了,急忙要出去打电话。灵儿忙说:“这个电话还是我去打,免得凝儿姐姐有顾虑。”
吴妈和刘亚兰都点点头。
廖凝听说墨雷回来,又是灵儿打的电话,一口答应过来吃饭,最高兴的莫过于刘亚兰和墨云。
一家人围坐在桌子上,刘亚兰看着身边的亲人,特别是簌簌和安迪,一脸的安慰。
“今天比过年还高兴,我们一家人总算是团聚了。这是个好的开始,我们大家干一杯。”墨雷首先举杯。
众人纷纷起立,一起举杯相撞,然后一饮而下。
刘亚兰和吴妈红着眼圈,五年前这也这样欢庆的场面,到最后却成了痛苦的开始。五年了,今天能不能成为这一切的结束呢?
“妈咪,我想吃螃蟹!”安迪喊着。
墨云赶忙给他择起来,掀开硬壳,把满壳的蟹黄剜出来放到安迪的碗里,又放了些调味汁进去。廖凝眼神一闪,想起了她们在梦幻岛的情形。
“簌簌吃海鲜就过敏,这倒是像雷儿!”刘亚兰无意的说着,灵儿一怔。
“我是簌簌地叔叔,有像我的地方也不奇怪。”墨雷说着,然后夹了自己最喜欢的香菇放进簌簌地碗里。
簌簌高兴的说:“我最喜欢吃这个。”
“是吗?”墨雷听了很高兴,一个劲给簌簌夹菜,都是自己喜欢吃的,没想到她也同样喜欢。
灵儿赶忙说:“你别光顾给簌簌夹菜,赶紧吃。”
墨云看到安迪的嘴角沾上了残渣,忙用餐巾纸帮着擦起来。刘亚兰见了不禁在心中唏嘘,要是簌簌是雷儿的孩子,这一切就太完美了!可是世上的事情都是十全九美,让人留有遗憾。
吃过饭,廖凝和安迪又坐了一会就告辞了,墨云也跟着走了。
墨雷留下来住,让灵儿有些不自在,倒是簌簌很高兴,缠着他讲故事给自己听。墨雷也极有耐心烦,一直讲到簌簌睡着才合上故事书。他伸伸有些酸痛的胳膊,迎上灵儿复杂的眼神。
“你也累了一天,什么也别想,洗洗睡吧!”说完出去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墨雷没有再迫切地对灵儿表达爱意。偶尔和她说上几句好,最多的时候是和簌簌在一起,陪她看动画片,给她讲故事,送她去幼稚园,接她放学的时候买好吃的冰激凌。很快,簌簌就喜欢上了这个和爸爸长得很像的叔叔,常常把墨雷挂在嘴边。
“簌簌,明天是周末,我们和妈妈一起去野餐好不好?”墨雷在孩子面前撺掇着。簌簌听了自然非常高兴,央求着灵儿一定要去。
墨雷趁机说:“孩子想要去,我们不能这样打击孩子的幼小心灵。”
灵儿只好答应了。墨雷自然是窃喜,赶忙准备起来,乞求明天是个好天气。
第二天一大早,墨雷就爬起来拉窗帘,初生的阳光暖暖的,让他高兴不已。
“簌簌,快起床,我们要去野餐了。”墨雷首先去叫簌簌起床,然后又去叫灵儿。
等到她们母女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墨雷已经把东西全部准备好装到了车上。招呼她们赶紧吃早饭,然后出发。
簌簌似乎比上次去游乐场还要兴奋,趴在玻璃窗往外面看,越到郊外景色越美丽。打开车窗,一股清新的空气涌进来。五年来,灵儿极少出屋,更别提到郊外踏青,心情也变得好了起来。
墨雷把车子停在山脚下,把背包被在身后,笑着对簌簌说:“我们要去爬山,要是谁到不了山顶就不许吃饭!”
“好!”簌簌答应着,然后笑着朝着前面跑。
“小心!”灵儿担忧的追过去,墨雷赶紧跟上。
上山的路很平整,也不怎么陡。因为考虑到簌簌地年纪,墨雷特意查遍了地图,才找到这座山。
山路两边是树林,树荫洒落在小路上,太阳再大也不觉得嗮。簌簌蹦跳着像一只快乐的小鸟,嘴里还哼着歌,灵儿和墨雷微笑着跟在她后面。偶尔路过爬山的人,都羡慕的看着三个人。
前面是一条小溪,上面横着几块石头。墨雷抱着簌簌先过去,又伸出手接灵儿。看到她犹豫着,笑着说:“一会掉进水里,更狼狈。”
灵儿听了这才把手放到墨雷的掌心,被温暖包围的那一瞬间,心雀跃了一下。只剩最后一块石头,脚下一滑,她的身子趔蹶起来,墨雷连忙抱住她,跳到岸边。簌簌在旁边笑起来,灵儿讪讪的挣脱,一脸的不自在。
“你竟敢笑话妈妈。”灵儿假装凶起来。
簌簌笑着跑开了,一边跑一边回头做鬼脸,“妈妈好笨,妈妈好笨!”
“你妈妈以前很强悍的,那些高空游戏是她的最爱!”墨雷笑着说。
灵儿听了脸色一变,疾走几步追赶簌簌去了。墨雷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忙也一吐舌头继续往上爬。
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三个人已经出现在山腰的凉亭里了。里面很干净又风凉,她们决定先暂时休息一下。墨雷从包里拿出水和饮料,递给簌簌和灵儿。
簌簌一点也不觉的累,倒是总也不运动的灵儿香汗淋淋,有些吃不消。
“看你的脸色一定不常运动,以后要多出来爬爬山,对身体有好处。”墨雷忍不住说。
灵儿没有吱声,她哪里有那个心情。今天要不是簌簌闹着要出来,她才不会来呢。
“叔叔,我们要是爬到了山顶,是不是就能看到很远很远的地方?”簌簌天真的问着。
墨雷点点头,看着她那张红扑扑的小脸,眼睛里满是慈爱。
簌簌听了急不可待的吵着上山顶,四个人歇了一会只好接着爬起来。越往上走,山路越崎岖起来,墨雷拉着簌簌,还要照顾灵儿,身后还背着大背包,额头上渗出汗珠来。
“我来背包!”灵儿见了忍不住说。
墨雷听了非常高兴,浑身又充满了力量,笑着说:“我还有劲,没事!”说完步伐大起来。
将近中午的时候,她们终于爬上了山顶,那里有一座大烽火台,簌簌见了缠着墨雷问东问西。
墨雷很有耐心的给她讲解,还在上面给她照了好多相片。
“妈妈,我们一起照一张。”簌簌拉着灵儿说。
容不得灵儿反驳,墨雷赶忙说:“好容易爬上来的,留个纪念也好。”
“咔嚓”一声,三个人挤在一个镜头里,留下了一张合影。
墨雷从包里拿出一大张餐布,铺在干净的草地上,然后变戏法似的在里面掏出便当、切好的水果拼盘、饮料、炸鸡,还有一瓶凉拌金针磨杏仁。
三个人坐在上面,打开便当,里面整齐的码着两排紫菜包饭。
“哇塞!”簌簌惊喜地喊起来,“叔叔,这些都是你做的吗?”
墨雷点点头,看到簌簌地笑容,一切的辛苦都变得值得了。
“圆圆总是给我显摆,周末的时候和爸爸、妈妈一起去野餐,吃到了紫菜包饭。这下我不再输给她了!”簌簌叫喊起来。
灵儿见了脸色一暗,愧疚感涌上心头。
“下次叔叔带你去海边玩,好不好?”墨雷摸着她的头问。
簌簌赶忙答应着,不一会小脸又露出失望的表情,“要是爸爸不那么忙就好了!要是叔叔是我爸爸就更好了!”
“快吃吧!”灵儿慌乱地夹了一个紫菜包饭给簌簌。
墨雷别有深意地看看灵儿,然后扭头笑着看簌簌,见她吃的很香,嘴角的笑容更浓了。
“你也尝尝。”墨雷给灵儿夹了一个,又叉起草莓放到她的碗里,“你最喜欢的水果。”
“叔叔怎么知道妈妈喜欢吃草莓?”簌簌奇怪的问着,“爸爸从来都不知道呃,我和他说了几次,他都记不住!”
墨雷笑着回答:“因为草莓最好吃啊,我也喜欢。”
簌簌一直说个没完,灵儿被她烦得头疼,墨雷却一直很有耐性。好半天,午餐才结束,看着一大一小两个人一边说笑一边收拾垃圾,灵儿有些失神。
“这些垃圾要带下山,扔在垃圾桶里,不然会污染周围的环境。”墨雷把收好的垃圾刚进塑料袋里,然后用手拎着。
簌簌点点头,“我们老师也说过的。地球是我们共同的家园,我们要爱护它!”
两个人手拉着手,招呼灵儿一声就下山去了,她迥然被排挤在了外面。灵儿一脸苦笑的跟下去。
下山走得非常轻松,没用一个小时,他们已经回到了山脚下。
墨雷开车载她们回去,看着母女二人相偎着打瞌睡,一种幸福的滋味在心头荡漾。如果能永远这样就太好了!他会一点一点渗透进灵儿现在的生活,让簌簌从心里接受他做爸爸,让灵儿放心的和自己在一起。
灵儿发现簌簌越来越依赖墨雷,两个人的感情也一日千里。她很不喜欢这样,心中隐约涌起不好的预感。
“墨雷,我知道你对簌簌好是真心的。可是毕竟她叫墨云爸爸!你不要让她有错觉,免得以后造成伤害。”灵儿认真的对墨雷说。
“谁是她的亲身父亲不重要,重要的是谁对她好,她喜欢谁!”墨雷说,“我曾经想要透过簌簌接近你,让你接受我。可是和簌簌接触下来,我是真的喜欢这孩子,打心里往外想让她快乐!”
灵儿听了满腹的心事,一脸的难言之隐。墨雷见她很担忧的模样,低声说:“你在担心什么?说出来我帮你分担!”
“谁也帮不了我,没有人可以分担!”灵儿似乎有些绝望。
墨雷突然伸手扶住她的肩膀,认真的盯着她说:“灵儿,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有解决的办法。有的时候问题在人为地放大,其实真正摆在明处,反而并不像想象中的那样。”
灵儿听了似乎有些动容,轻声说:“我会仔细想一想的。”
墨雷看着她进了房间关上门,闷闷不乐地下楼去了。回来的这些日子,他敏锐地感觉到灵儿心里还是爱他的,只是心里有些负担,隐约察觉她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希望她能早一点想明白,把心事和自己分享,让他们之间有个好的结局。
墨云知道他们去爬山,还照了不少亲密的照片回来,也动心了。他在安迪耳边吹风,说爬山如何如何好玩。那个小家伙听了动心,竟然鼓动Joss带着他和廖凝去,气得墨云炸肺了。
看着Joss和廖凝准备爬山的东西,墨云非要跟去不可,瑟莉亚也要参加,所以墨云计划的三人行,变成了五人团。不过过程还是很有意思的,大家也都很感谢他的提议。墨云似乎看出些端倪,突然对Joss不那么排斥,对瑟莉亚也分外的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