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柔此时正于园中翩然起舞。
她的身体轻盈玲珑,跳起舞来,十分好看,如戏花的蝴蝶一般。雪白的长袖上,一朵朵莲花开得美丽。
在她的摆动下,似乎鲜活了起来一般。
显得百莲争芳。
听到宫人说是赫连霸天来了,一时欣喜。
止住了舞步,笑脸迎去。
却见来者一脸冷戾如霜,那一双眼中,全是浓浓的怒气。
她毕竟是侍候赫连霸天多时的,这样的眼光,她清楚意味着什么,一时一惊,整个人跪了下来:“臣妾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江婉柔!”赫连霸天一声暴喝。
灵妃一惊,一双水样大眼满带不解与惊恐地望向了赫连霸天,他从来不曾如此直呼她的姓名的。
从来都是唤她爱妃的。
今日,是怎么回事?
还有他的语气中,那么浓的愤怒,那么浓的杀气,让她整个人,不自觉间,开始颤抖了起来。
“皇……皇上……”颤颤的声音轻轻传出。
赫连霸天却是咬着牙冷喝道:“朕原本以为你只是一时被妒忌冲昏了头脑,才会做出那事,朕不愿细究,想着放过你一次,却没有想到,你却不知悔改,变本加厉再犯,你令朕太失望了!”
“皇上,臣妾不明白皇上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江婉柔一惊,虽还不太明白发生什么事情,可是赫连霸天的态度,却让她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惊恐。
“你不明白!”赫连霸天挑起眉头冷喝:“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朕想不到,你演戏,也演得如此出彩!”
冷幽的语气,无情的目光,就那么死死地盯站江婉柔:“这后宫中,就你这灵莲宫外有一排夹竹桃,而你妒恨楼轻雪的事情,又是众所周知的,楼轻雪中了夹竹桃的毒,不是你所为会是谁所为呢?你还想要狡辩吗?”
“什么?”江婉柔听了赫连霸天的话,一时有些愣住了,抬着头,望着眼前的人,一阵惊慌莫名。
半晌才回过神来,大哭地欺向了赫连霸天:“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虽然是妒恨楼轻雪夺了皇上所有的宠爱,可是臣妾真没有对她下毒的,这一段时间来,臣妾都只在宫中,那儿也没有去啊!”
赫连霸天却不去看她哭得伤心的模样,只是冷冷地望向了别处,对着身后的侍卫下令道:“搜!”
就见侍卫左右分散而开,向着灵莲宫中搜去。
而灵妃江婉柔却不敢有任何的动静,她虽然在后宫嚣张,可也仅仅是仗着赫连霸天的宠爱与自己的身份。
可是真正面对赫连霸天,她却是害怕的,尤其是此时的他,看起来,就如死神一般无情。
她跪在地上,只是颤着身体,不停地哭着,一时竟然失去了所有的勇气。
只哭得撕心裂肺。
“皇上,臣妾真的没有啊,皇上……臣妾真是冤枉的啊……你想想,若真是臣妾所为,臣妾怎么可能采自宫旁的夹竹桃这么明显呢?”江婉柔试着解释着,可是毕竟之前曾经做过的事。
本以为事情过去,却没想到又发生这样的事情,让她在解释的时候,心中始终不够底气。
“所以朕才说你是胆子越来越大了!如此明目张胆,毫无顾忌!”赫连霸天只是负着手,立于那儿,昂藏的身体,显得那么萧然冷气。
他此时,并不想与江婉柔多说什么。
他的一门心思,都在那个一脸苍白的女子身上。
都怪他上次的事情没有严加处置,纵容下,才会又出了这件事情。
三刻钟后,就见两名侍卫跑了出来。
一人手中拿着的是一碗研磨成汁的药水。
赫连霸天接过那碗粉红刺目的药水,凑近了鼻间,一闻,那花汁的味道,正是淡淡的夹竹桃味。
这药汁看来,已经研磨有一段时间了,并不十分新鲜,微泛出淡淡的暗色。
赫连霸天的眸中,闪过浓浓的失望与愤怒。
而江婉柔,看着那一碗药汁,整个人就那么愣在了当场,有种不知如何解释无助之感。那证据就那刺目。
她张大了嘴,哑于当场。
“这是什么,你自己说?”赫连霸天喝道。
“我……我……我真不知道……真不知道……这是怎么会出现在我的宫中的……怎么一回事呢?皇上……我冤枉的,我……真不知道……这夹竹桃……”江婉柔一时有些语无伦次,整个人茫然了一般。
“这是在那儿找到的?”赫连霸天问道。
“回皇上,这是在后院一处暗石角落处找到的!”那侍卫应道。
“藏得还真是严密!”赫连霸天冷嘲道,目光如炬,直瞪着江婉柔。
“皇上……我真是不知道啊……一定是有人恶意陷害的,一定是……”江婉柔哭着道。
“有人陷害,那么你说是谁呢?还有,玉荷湖的事情,又是怎么一回事呢?”赫连霸天眯着眼,狠狠地说道。
江婉柔一时软了下来,一时不知道如何说才好。
赫连霸天的眸光如此冷峻,似把她打了死刑。
“来人,把罪妃江婉柔打入暴室,等候处置!”赫连霸天喝道,而后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