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子扬的伤并算不上什么大事,在香寒细心的照顾下不出一个月的时间就基本好了,两人之间相处也是越加的融洽,仿佛是知道薛子扬会离开,香寒对他也不那么伪善了,这天香寒早早的陪着薛子扬回医院拆线,却接到一通电话,是保姆打过来的,香寒看着电话显示有点心虚,保姆没事是不会找自己的。
“喂,有什么事情吗?”
“小姐不好了,今天小子寒出去,出了车祸,现在正往医院送。”
“什么”香寒近乎失控的叫出声来。
一旁的薛子扬被吓了一跳,想要问香寒出了什么事情,却忍住了,她现在情绪不稳定,说不定还会发脾气,他好不容易才跟她平相处,怎么可能会为了这事就闹得泡汤。
“小子寒出车祸了,说是天气太热,中暑了,跑到了街上给撞到了。”
香寒的脸一阵一阵的发麻,头也嗡嗡的想“他现在,现在好吗?”香寒不敢问,生怕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手也不停的发抖。薛子扬在一旁看着见香寒的反应不对,知道这次的事情恐怕不对,也顾不得什么了。两手放在香寒的肩膀上面使劲的摇晃香寒“秦香寒,你给我回过神来,怎么回事,你倒是说啊。”
薛子扬摇了好久,可是香寒却没有回答他。
“很严重现在已经送去了军区医院,小姐快点过来啊。”
保姆话说完,香寒几乎脱力的往薛子扬的怀抱倒,缓了片刻,香寒抬起头“子寒出车祸了,他也不要我了,你说他会不会和爸爸一样,都不理我了,在那个大房子里面好孤单。”香寒的话刚刚出口,眼泪大颗大颗的掉,看的薛子扬心痛。
薛子扬一听她这么说,叹了口气,冷静的问道“现在他在哪里,我们就去。”
“军区医院。”话还没有说完,薛子扬抱起两腿发软的香寒就往车子里面赶,薛子扬开的车,很快,到医院不过用了几十分钟,到了医院以后细细的询问了医生,才知道子寒并没有出什么大事,腿部骨折了,中暑,外加失血过多,已经在手术中了,香寒听没有生命危险,手按着狂跳的心,大声的哭了出来,薛子扬圈着香寒,让她在自己的怀抱中放肆,她被吓到了,所以现在在宣泄心中的恐惧,一旁的保姆只是看了薛子扬一眼,转开眼睛也就没有再说话了。
香寒和薛子扬的事情她知道,一个男人要经历过一些事情才可以成熟,这过程中会伤害到别人也会伤害到自己,不得不说薛子扬在这一方面做得一点也不好,伤害了童瑶,伤害了香寒,伤害了自己的家人最后才变得懂事,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才知道自己真正在意的是什么,终于知道了自己爱的是香寒,薛子扬却不知道怎么用正确的方式去爱一个人,真是可怜的人。
“他没有事情,没有事情,我不是一个人,不是一个人。”
薛子扬抱着她,想说‘你不是一个人,重来都不是’可是却哽咽了,因为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离开了,说了这些发而是对自己的一种嘲笑。轻轻的拍香寒的后背,想要安抚她,而薛子扬的心情却万分的沉重,她这么不会照顾自己和家人,叫他怎么放心得下,放心让她一个人。
“没事了,现在医生都说没什么事情,小孩子恢复能力好,过些日子就好了。”薛子扬不时的说着安慰的话,现在他必须坚强,让香寒依靠,他不可以表现出脆弱的一面,可是有谁知道他心中的无奈。咽了一口气,薛子扬咽下委屈,底下头看着香寒,仿佛永远也看不够一样。
等待手术的过程中,律师和学校的负责人也赶到了,香寒坐在椅子上面。头靠着薛子扬的肩膀,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学校的老师也是一个劲儿的解释,肇事司机已经潜逃,香寒只是听着,心理面难过极了,他一个小孩骨折会多么痛啊。
薛子扬一个人处理一切的事情,一边还不忘轻轻的安抚香寒,心理面悲从中来,不免扯动旧伤,心里面滋生出一个想法,真想死了算了,活着不能够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也没有什么人关心自己,苦笑一声,薛子扬还得继续面对现实。
“这是怎么一回事情?”
“小少爷他中暑了,让我去买冷饮,看我老半天没有回来,就下车自己往杂货店跑,他没有看灯,也就撞上了,索性那个司机没有开得太快,后来我回来了就往医院送,才没有出什么事情。”陈叔一个人说着话,而老师却不同意了。
“已经是放学以后的事情了,所以和我们学校没有什么关系”那老师看上去三十多岁,算得上一个有气质的人,可是说的话却不那么的中听,一味的推卸责任,只是让薛子扬更加的生气,薛子扬本来就郁闷,在加上老师这么一说,眉头都拧到了一起,没好气的开口“我的律师会找你们学校的,还有那个司机,给我掘地三尺都要给他找出来。”薛子扬指着那个女老师压下怒气,故作心平气和的说道“要是不想我出一些非常手段,现在就消失,要找就找律师。”
那些人哪里见过这般的架势,心理都觉得发毛,害怕说的越多错得越多,干脆闭上嘴然后找律师交谈,而香寒却仿佛没有听到他们的谈话,眼睛一刻不停的看着手术室门上的安全灯。
薛子扬看了看香寒,没有打扰她,过了好久香寒才开口道“你瘦了,肩膀上面没有肉,好隔人。”
这算什么。薛子扬哭笑不得。不过说话了总比沉默来得好。
“谢谢你。”香寒是对着手术室的门说的,可是香寒却可以明显的感觉到薛子扬在笑,因为他的肩膀在颤抖,可能是被感染了,香寒也笑了出来,虽然只是浅笑,可是却万分的真诚。
小子寒的病不严重,可是任然处于昏迷的状态之中,香寒不想离开他,就一直守在病床边,薛子扬也陪着香寒,看着她焦急的样子他很心痛,几乎忘记了自己身上的伤疤,可是医院的条件不允许,香寒睡沙发,薛子扬就坐在沙发上面,让香寒的头枕着他的腿,就这么过了一夜,这一夜,薛子扬是觉得幸福的,因为他已经很就没有在心灵上面这么的接近香寒了,除了为香寒以后的生活担心以外薛子扬也没有想什么,就呆呆的看着她睡觉的样子。
‘咦,原来她侧睡的时候会流口水。’
‘原来她睡觉的时候偶尔会打呼,还是在特别累的状况下。’
薛子扬看着香寒直到后半夜,才有了睡意,仰着头就在沙发上面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