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奇幻异界之战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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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扭曲之爱

“伊丝……”

“叫我贝尔……”被伊丝贝尔拉着前行的阿尔萨斯刚要说话便被伊丝贝尔打断了。

“嗯……贝尔,我们这是到哪里去啊?”阿尔萨斯轻声说道:“我还有很多事要做……”

“我不管,总之,今天你就要娶我!”伊丝贝尔坚定地说道。

“咱们换个时间不行吗?”阿尔萨斯有些苦恼地说道:“现在真的不是时候啊!”

听阿尔萨斯这么说,伊丝贝尔突然停下脚步,猛地转过身来,定定地看着阿尔萨斯,泪水如奔流的河水一般哗哗涌出:“你是不是不想要我?”

“你……你别哭啊!我又不是这个意思。你是教皇的女儿,婚礼自然不能随随便便的。可是,现在我是卡莎帝国的头号敌人,前来参加你婚礼的人一旦认出我来,那将会是一件很麻烦的事,你说呢?”

听到阿尔萨斯这么说,伊丝贝尔泪水立即停止,白了阿尔萨斯一眼嗔道:“我又没有说一定要大张旗鼓的举行婚礼,我只要你娶我就好了。”

“可是……”

阿尔萨斯还想说些什么,伊丝贝尔推了阿尔萨斯一下怒道:“你说你愿意不愿意娶我?”

“愿意!”阿尔萨斯点了点头。

“那就行了。我要尽最快的速度为你生个孩子!”伊丝贝尔咯咯笑着说道:“我要抱着我们的孩子到你老爹,哦不对,是咱们老爹的墓地,让他看看,我伊丝贝尔说到做到!”

听到伊丝贝尔这么说,阿尔萨斯不自然地打了一个冷战。伊丝贝尔那狂热的执着,让阿尔萨斯感觉自己正在做一生之中最错的事,而且是不可挽回的错事。

见阿尔萨斯停步不前,伊丝贝尔娇躯一扭,搂住阿尔萨斯撒娇似地说道:“喂,人家虽然是想气你老爹,可是,人家可是真的想要嫁给你的。”

阿尔萨斯淡淡地笑了笑,深深地看了伊丝贝尔一眼说道:“这件事以后再说好吗?我一时间还没有办法接受这种结果。”

看到阿尔萨斯那清明的眼神,伊丝贝尔会心一笑,一脸无邪的娇柔神态,任阿尔萨斯审视她的灵魂之火。

待阿尔萨斯收回目光,伊丝贝尔轻声说道:“喂,人家可是什么都没有保留的让你看清楚了,现在你总会相信人家对你的心了吧?”

阿尔萨斯苦笑了笑,他所看到的伊丝贝尔的灵魂之火很简单,那是一种对他父亲狂热的爱恋,以及得不到他父亲感情而将感情转移到自己身上的扭曲灵魂。这不是爱情,甚至于可是说是一种对彼此的伤害,这与伊丝贝尔现在所表现出来的形态完全符合。

但是,阿尔萨斯的灵魂深处却对伊丝贝尔的这种心态产生了深深的怀疑。这种怀疑是没有任何理由的,但却是真实存在的,这让阿尔萨斯有一种强烈的不安感。

“贝尔……你嫁给我就真的开心了吗?”阿尔萨斯微微一笑,抬头看了看天空。

“我不知道,反正,我要证明给你父亲看,我伊丝贝尔说过的话,一定会兑现。”伊丝贝尔孩子气的回答。

“你真的爱我的父亲吗?”阿尔萨斯郑重地看着伊丝贝尔问道。

“当然了,不过,我现在更爱你!”伊丝贝尔咯咯一笑回答。

“和我在一起,也许,你得不到你想要的东西。”阿尔萨斯一本正经的说道:“也许有一天,你会后悔你今天所做的选择的。”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伊丝贝尔神色中掠过一道警戒的神色,沉沉地看着阿尔萨斯。

“我不知道,但是,我却感觉出,无论你要嫁给我的父亲,还是现在要我娶你,都绝对不是出于感情。”阿尔萨斯淡淡地回答。

“不是出于感情,我会浪费在你们父子身上几十年的光阴?你这个混蛋!不想要我就直说,不用找那么多的借口……”伊丝贝尔彻底的愤怒了,玉手死死地抓住阿尔萨斯的衣服,用力地扯动着。

“贝尔……无论是我的父亲还是我,都不是一个招女人喜欢的男人。从我们信仰‘圣骑士’那一刻起,就注定,我们不会被世俗所认同。在我的记忆之中,母亲不止一次的与父亲争吵。虽然,母亲最后与父亲一起死在战场之上,可是,我却知道,母亲不爱父亲。母亲爱着另一个男人……”

“那她为什么要跟着你父亲?为什么不离开……”伊丝贝尔插口说道:“占着茅坑不拉屎,知道我那么喜欢他,还不让给我,还说是我的好姐妹呢,哼!”言语之中充满了对阿尔萨斯母亲的不满。

“母亲可怜父亲!”说到这里,阿尔萨斯叹了一口气情绪有些低落地说道:“父亲一生之中为了信仰碰了无数次的壁,整个世界都抛弃了他,如果母亲也抛弃他的话,父亲会被黑暗残酷的现实吞噬灵魂的。

母亲不将父亲让给你,是怕你对父亲的新鲜感消失之后,弃父亲而去,那时父亲只怕无法支撑下去的。”

“其实……其实……你父亲是一个好男人,只是背负了太多的责任了。这个世界从根上已经堕落了,根本没有挽回的必要……”伊丝贝尔见阿尔萨斯一脸的感伤,叹了口气,轻抚着阿尔萨斯的脸庞慈爱地说道:“这些年来,你是靠什么活下来的?”

“靠信仰!”阿尔萨斯坚定地说道:“无论这个世界有没有挽回的必要,我都要向世人证明,‘圣骑士’的信仰是伟大的。就算整个世界将我抛弃也在所不惜!”

看到面前这个男人那坚定不移的目光,伊丝贝尔心中不由地叹息一声:“也许,这就是她的初衷吧!不加限制的初级生命,虽然极易堕落,但是,也会衍生出很多坚定与纯洁的灵魂。”

想到这里,伊丝贝尔温柔地说道:“阿尔萨斯,信仰,有时候并不能代表一切的,你背负着这种信仰,会很累很累的。”

“我知道,所以我才不想辜负任何一个女孩子的情感,我不想像父亲那样,在死时能够给母亲的只有‘对不起’三个字。”

“你爱她们吗?”

“我不知道什么是爱,我只是想守护她们不受到伤害。只要她们能够开心,就算有一天,我倒地之后,再也站不起来,也毫无遗憾。”阿尔萨斯苦笑了笑,抬步前行。

“阿尔萨斯,你不是想知道,我到底因为什么要缠着你们父子吗?”伊丝贝尔紧跟着阿尔萨斯说道。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理由,贝尔,我无意要你说出你自己不想说的事情。”阿尔萨斯轻轻地笑了。

“呐,这可是你说的,别到时候说我没有告诉你。总之,你要娶我,明不明白?”说着,伊丝贝尔搂住阿尔萨斯的手臂幽幽地说道:“阿尔萨斯,你知道吗?你的灵魂之火是那样的纯净,纯净的让人忍不住想吃了它。”

“如果我不是有很多事要做的话,我可以将灵魂之火送给你。”阿尔萨斯略有深意地说道。

阿尔萨斯的话让伊丝贝尔一怔,然后咯咯笑道:“人家才不要你的灵魂之火呢,人家只要你对人家好。别的呢,人家什么都不想管,也不想问。”

“呵呵……说真的,虽然我认为,我不会在死时心中充满着对那些喜欢我的女孩的愧疚,可是,我却也知道,我永远无法成为一个纯粹的‘圣骑士’,甚至于连父亲的一半都做不到。因为,我不自然的在做事方式上现实了很多。”说到这里,阿尔萨斯苦苦地笑了笑,然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就连我这个坚定的‘圣骑士’信仰者,都不得不现实一点,现实,真的能够吞噬人的灵魂!”

“无论什么样的你,我都知道,在你灵魂深处,那个被灰色烟雾包裹的地方,有一片最最纯净的地方。”伊丝贝尔温柔一笑,然后转变话题,指了指天空问道:“阿尔萨斯,你说天空为什么是蓝色的?”

“听说,以前的天空是白色的,因为一个人鱼族的公主被她心爱的男人抛弃,她就每日在大海的尽头哭泣,哭泣的蓝色的眼泪便被蒸发到了天空之中,久久不能散去,所以,白色的天空,便成了蓝色的。”阿尔萨斯也不想在前一个话题上继续下去了,顺着伊丝贝尔的话,将‘蓝色天空’的神话传说讲了出来。

“那你说,为什么自远古时代的传说,都是女人被男人抛弃呢?你们男人为什么都这么坏?”伊丝贝尔搂着阿尔萨斯的手臂不满地说道:“别的不说,你就说你这个坏东西,就害的人家流了那么多年的泪水。如果人家是那个人鱼公主的话,只怕连天空中的云彩都会变成深蓝色呢!”

“对不起,以前是我不对。我只是无法接受这种状态而已。”阿尔萨斯无奈地道歉。

“其实,你也没有错的!”伊丝贝尔听到阿尔萨斯道歉连忙说道:“你像你父亲一样,总是承担许多本来不需要你们承担的错误。你们这样做是很累的,知道吗?男人勇于承担责任是一件好事,可是,不能什么责任都承担,那样的结果是被责任压倒。

我并不想让你改变‘圣骑士’的信仰,我只是希望你能够活的开心一点,稍稍为你自己活一天,好吗?”

“我现在每天都在为自己而活啊!”阿尔萨斯笑着说道。

“不,你是在为了‘圣骑士’三个字而活着。今天,听我的,你什么都不要想,好好的陪我逛街,好吗?无论遇到什么事,你都将‘圣骑士’三个字完全遗忘,用一般人的方法去解决,行吗?”伊丝贝尔想了想提议道。

“这是不可能的,如果我可以忘记‘圣骑士’三个字,我就不是我自己了。”阿尔萨斯连忙拒绝伊丝贝尔的提议。

“你这人怎么这么死板啊!像你爹一样。好吧,你不忘记就不忘记好了,今天你陪我逛街,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交给我来处理,这样总行了吧?”伊丝贝尔生气地说道。

“会发生什么事?”阿尔萨斯反问。

“不知道,反正,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交给我来处理就行了。”伊丝贝尔说着,拉着阿尔萨斯大踏步的走向正街,打算为阿尔萨斯买一套衣服。

因为怕阿尔萨斯被人认出来,伊丝贝尔让阿尔萨斯一个人在一个偏僻的巷口处等候,那里是侏儒族人的聚集点,进出的多是侏儒族人,就算真的有人认出阿尔萨斯来,也不会出现什么大的问题。

阿尔萨斯百无聊赖地站在巷口的拐角处,倚在温温的青砖墙上。懒洋洋的阳光照在身上,让阿尔萨斯有一种想要好好睡一觉的感觉。

就在阿尔萨斯打算蹲下身子,好好的眯上一会的时候,拐角处突然冲出来一个侏儒族人,速度之快有如一阵风。眼看着就要冲到阿尔萨斯的身上,阿尔萨斯双手轻轻一伸按出来人的双肩,同时急速后退,不过几步的功夫,便化解了侏儒族人疯狂飞奔所带来的冲劲。

这时,脚步声阵阵,从拐角里出现了一大群人族,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为首的一个大汉手握骑士巨剑,发狂般地吼叫道:“给我围起来,今天老子非****她不可!”

阿尔萨斯这时才看清楚这个几乎要和自己相撞的人,居然是个容貌秀丽的侏儒族少女。

娇喘呼呼的少女,那张淡雅秀丽的脸庞上满是惊慌失措的神情,显得是那样地楚楚可怜。被阿尔萨斯用手按住肩膀的她拼命地扭动娇躯,口中急切地说道:“快放开我,快……”

还未等阿尔萨斯放手,那群手执兵器的人族便已经冲到跟前,将他们两人围了起来。

手握骑士巨剑的大汉喝骂道:“小贱人,看你往哪里逃?”

侏儒少女俏脸煞白,停止扭动娇躯,强作镇定道:“你们想干什么?难道不怕我大哥找你们?”

那些人族相视狂笑,其中一个脸上有一道大刀疤的大汉淫笑道:“你大哥?你大哥现在可是叛军的首领,帝国已经派兵清剿了,能不能活着还是一个问题,你还想着他回来救你?

再说了,就算他回来了,你也已经是我们老大的女人了,说不定,那时小孩子都满地跑了哈哈……”

大汉淫邪的笑声让侏儒少女娇躯轻颤,无助地吼叫一声:“那样我宁可死!”

阿尔萨斯心中轻叹一声,拍拍侏儒少女的香肩,将她护到身后,然后淡淡的说道:“各位,……”

阿尔萨斯还没说上两个字,他边上一名大汉大喝一声,打断了他的话,“臭乞丐,我们的事也敢管!”

手握巨剑的大汉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这个混蛋活得不耐烦了,谁帮他一把,送他上路!”

那脸上有道刀疤的大汉有心要在自己老大的面前展示一下,大吼一声,一个箭步上前,挥拳便往阿尔萨斯的面门上招呼。拳风虎虎,一看就知道,练过几天功夫。

阿尔萨斯皱了皱眉头,双脚稳稳地站在原地,等拳到眼前,轻扭身躯,同时左拳闪电般冲出,只听“砰”地一声,正中刀疤脸大汉的下巴,当下刀疤脸整个身子便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远远地飞了出去。口中鲜血直喷,在空中洒落一道淡淡的血幕,随后,重重的落在地上,挣扎了两下,便不再动弹了。

一个大汉跑过去一看,怒喝道:“大哥,老三挂了,您可要为他报仇啊!”众大汉闻言不禁一阵骚动,他们万万没想到,这个看上去有今天没明天的臭乞丐,竟然下手那么狠,一下子便将一个几乎可以说是不相干的人击杀。

手执巨剑的大汉心中暗惊,眼前这个乞丐竟有如此大的力量,一拳把老三击飞,出手又准又狠。看来,一定是某个佣兵公会落魄的佣兵,不好对付。

不过身为大哥的他也不是省油的灯,此时表现出超出常人的冷静,他的冷静也让手下的人安静下来。“阁下,你知道我是谁吗?”

阿尔萨斯耸耸肩,和气地说道:“不知道!”

“你……”罗大哥被阿尔萨斯不动声色却又狂傲无比的态度气得脸色发青,很有一种想要挥剑将阿尔萨斯斩杀的念头。

可是,他知道,想要杀掉面前的这个男人,绝对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想了想说道:“念你我同是人族,我不想难为你,你现在就走,我们绝不拦阻。”

一个小喽罗听老大要放人,心中不满,用破嗓子喝道:“大哥,他可是杀了老三啊!你这样放了他,兄弟们会寒心的!”

老大冷哼一声,甩手给了他一个耳光,骂道:“闭上你的臭嘴!”然后装出一付很有诚意的表情看着阿尔萨斯。

“救……救救我好吗?”被阿尔萨斯护在身后的侏儒少女拉了拉阿尔萨斯的手,颤抖着低声恳求。

阿尔萨斯淡淡地笑了笑,然后说道:“我走了,不只是这位小姑娘不同意,我自己也过不了自己这一关,所以,我不能就这么走了。要走,我也要带这位小姑娘一起走。”

听到阿尔萨斯这么说,老大阴阴对阿尔萨斯道:“你想架这个梁子?”

阿尔萨斯叹气道:“我今天不想打架,你们走吧。”

本来,遇到这种不平事,同时又能够清晰看到别人灵魂之火的阿尔萨斯是一定要出手的。

可是,当他出手之后,想起了伊丝贝尔所说的那句话:“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交给我来处理就行了”。所以,也不想再动手。

可是,阿尔萨斯的实话,在这个老大的眼中,则是无比强烈的挑衅了。老大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愤怒了,大声怒骂道:“妈的,给脸不要脸,上去三个,把他给我做了,老子不想再看到这小子!”

三个早已等待的有些不耐烦的小喽罗拔出刀剑,摆出了备战的架势。一前二后,大吼一声,刀剑齐下,很有要将阿尔萨斯砍成几段架势。

看到阿尔萨斯毫无反应地站着,侏儒族少女恐惧地闭上了美眸,她实在是不忍见到这个挺身而出帮助自己的人类血溅当场,就连那个老大也以为自己看走眼了,这个男人并没有他想像中的实力,刚才那一拳仅仅是巧合而已。

眼看刀剑就要及身,阿尔萨斯手中突然跃起一股金黄色的能量,贴住正面袭来的刀身,顺势一翻手腕,只听到一声清脆的声响,刀刃被折成两段。

就在拿刀的喽罗呆愣之际,阿尔萨斯的手已经接住那被他斩断的刀刃,随后轻轻一插,将那截断了的刀尖插进了那喽罗的胸膛。

当场那喽罗就口吐鲜血倒地不起。此时,阿尔萨斯身形不停,轻灵地晃动,在两个迟了一点的喽罗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前,阿尔萨斯手中那金黄色的光芒已经划过他们的手腕。鲜血飞溅,他们的长剑在空中划出几道圆弧之后,铛锒一声落在地上。

干脆俐落的几下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愕不已,半晌,除了老大之外所有的大汉都大叫着冲上来,企图用人数的优势制伏阿尔萨斯。

阿尔萨斯无奈地叹息一声,手中的金黄色光芒就如同乌云密布的天空中不时划过的闪电一般,每一次出现,必然会有一个小喽罗倒在地上。

就这样,三下五除二,不过片刻的功夫,这些小喽罗便全都倒在了地上呻吟着。

这还是阿尔萨斯手软了,这段时间的军旅生涯,让阿尔萨斯那颗本就冷酷的心更加的冷,战场之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容不得半天的手软。

所以,刚开始,他一出手,便要了那个大汉的命以及那执刀小喽罗的命。

可是,当他要了这些人的命的时候,他突然想起,这里不是战场,这些人虽然灵魂之火中或多或少的夹杂着罪恶,可是,罪不至死,因此,下手就轻了一些,只是将他们打倒在地,无法再做攻击,而不像开始的时候那样,一击便要了对方的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