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堪的回首,不堪的画面如来势汹汹的潮水般侵袭着凡思蓉那痛苦的脑袋,倒在冰冷的地板上的她咬着牙银,森淡的凤眸迸射出愤慨的恨意……
“放开我!”
“放开你?没门!”
“你不要过来……”
“哈哈……丫头,大爷不单要过来,还要狠狠地蹂躏你,让你在大爷我的身下********。”
“不——”
“唉!真是不要脸。”
“家门不幸啊!”
“现在的女人为了钱,什么都能做得出来,真是歹命啊!”
“做孽啊!”
“……”
“……”
是谁……谁在耳边说话?
沉重的眼皮扇动了两下,十八岁的凡思蓉张着一片茫然的凤眸,望着对自己指指点点的邻居。
“我们这小区都被给她败坏了,赶她出去!”
“对对对!”
“现在的年轻女孩就是不检点,被钱迷了心眼,什么事都可以不要脸地做出来。”
人们你一句我一语的对着凡思蓉手指划脚,嘴里头纷纷说着难堪的责骂。
“你们……在说什么?”
“我们说什么?”人们冷嘲热讽地一个冷哼,从她身上捡拾起一叠厚厚的钞票,扬手甩在她荏弱的身子上。“说你一个大女孩不要脸,不检点,为了钱都给你败坏了我们小区的风化,你还有脸留在这里吗?”
不检点?
不要脸?
他们说什么?为何她一句都听不懂?还有,她身上怎么会有钞票?
苍白的素颜血色立刻尽失,混沌的脑袋跃进一幕幕不堪、肮脏的画面,她…昨晚遭到男人的强暴,这些钱是那个男人丢给她的费用。
“你们在干什么?”
“是她……她勾引我!”
昨晚的一幕片段更难堪地跃进凡思蓉的脑袋,脸色顿时死白,望着围攻她的邻居们,凡思蓉更显得不堪,但她伸出抓住其中一人,为自己辩解道:“不是,我没有不检点,我是无辜的。”
“无辜?!谁相信啊?”
“不要跟她废话了,把她赶出小区吧!”
“不!我真的是无辜的,我没有败坏小区的风化,我真的是无辜的。”
“思蓉,你太让我失望了。”
“不是这样……”
“啪!”……
凡思蓉被推倒在地上,接着被一股强劲的力度拉起身,甩头就是一个巴掌,力度非常之大,狠狠地甩在她那张苍白的脸颊上。
“爸,我没有做……”
“你跟我滚进屋里去,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没有了清白,人们的不相信,以及他们投射在身上的异样目光皆让凡思蓉痛苦万分,不管她说破了嘴,没有任何一个人愿意相信她的说词,她所有的辩解也成为枉然。
从那刻开始,她凡思蓉不管做了什么事,她从不为自己辩解,说最多都是换来别人的冷嘲热讽,以及不信任!
回忆如播放电影般一幕幕在脑袋闪过,凡思蓉荏弱地从地上爬起身,没有回首,衣衫不整地越过狂怒中的莫震源。
走出书房,返回客房,走进浴室,凡思蓉立刻打开莲蓬头,任由温热的热水冲刷在身体上。
这副身体不再清白,上头布满着她的肮脏、难堪……
凡思蓉咬着下唇,仰起头,持续着让热水冲洗着她肮脏的身体,苍白的脸颊因为温热的水柱而恢复了红润,但身体却已经一片是红痕。
“你在这里干什么?”
半个小时过去,一个小时过去都等不到凡思蓉从浴室出来,带着寒霜、冰冷神情的莫震源冲进浴室,映入森潭的就是凡思蓉在自残的这幕画面。
没有任何情绪反应的凡思蓉闻声转头,望着冲进浴室的莫震源,咬着下唇,缓慢地吐出两个字,“……洗澡!”
洗澡?!她这是哪门子的洗澡,根本就是在自残!
莫震源立刻把莲蓬头关掉,粗暴地拉着她走出浴室,力度之大,没有任何的怜惜之情。
森冷的目光直瞪视着凡思蓉那赤果的身体,上头布满着热水冲刷过后的红痕,十分显眼。
“你这洗法,是告诉我身体肮脏,还是你不想生我莫家的子嗣,故意把我的种子洗出来?”
“……”
凡思蓉缓慢地把目光集中在面前的男人身上,但空洞的凤眸却力不从心,眼皮也显得十分的沉重,身体摇摇欲坠,脚步一个跄踉,身体稳不住重心,凡思蓉无力地向前倒了下去。
眼明手快的莫震源带着腾腾怒火,伸手把倒下去的凡思蓉接个满怀,下一刻,阴冷的脸庞布上一层寒冰。
滚烫的温度让莫震源捏紧了眉头,他立刻把凡思蓉抱起,笔直地往主卧室大踏步走去。
“震,这……”
“滚!”
莫震源把凡思蓉放在大床上,拿起电话立刻拔打一组号码,二十分钟后,家庭医生老王拿着诊箱来到莫家大宅。
望着昏迷的凡思蓉,老王一阵轻叹,但他没有停下诊治的动作。
经过诊断检查下,老王告诉莫震源,凡思蓉只是受了某些刺激而晕倒,让她好好休息,明天就会没事!
莫震源把老王送出莫家后,再折回主卧室,阴冷的目光没有丝毫温度的瞅望着床上的女人。
苍白的脸色没有任何血色,荏弱的身体已经受不了他给予的折腾,今晚的事情就此作罢吧!
莫震源收回森冷的目光,没有任何留恋之情,转身走出主卧室,然后一个拐角,打开书房的门,走了进去。
一道客房的房门被打开一条门缝,叶可璇目送莫震源走进书房的门后,她才蹑手蹑脚地走了出来,她这举动好像在做贼一样。
来到主卧室的门前,叶可璇握上门把时,身后传来一道冷嘲热讽的女音。
“你在这里干什么?没有震是睡不着?还是耐不住心中的寂寞?”
“这句话应该是我说吧!”叶可璇反唇相讥,毫不把眼前的女人看在眼内。“吃晚餐的时候,是你故意绊倒莫太太的吧?!”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只是想告诉你——你做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