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若澜把他的头往下一拉,淡色的唇瓣就贴了上去,仅仅只是那样轻轻的贴着他温热的唇,一动也不动。
藤子越一时错愕间,就被她环住了,正想挣开就被她吻了个正着,就算他再怎么镇定,也是被吓了一跳。
明明理智在叫嚣着应该放开她,这个场合并不适合两人的亲吻,可实际上他却是又把双手放在了轮椅的两侧,撑住了他的身子。
温热的双唇则开始在水若澜略微有些凉的粉唇上辗转反侧,雪白的牙齿轻轻啃咬着她的双唇,就像是在吃着什么好吃的东西。
水若澜本也只是气急了,才把唇凑了上去,却没想到他竟然会在这么多的人面前深吻她,诧异的瞪大了双眸,纤密的睫毛不停地颤动。
唇上传来的刺痛感和酥酥麻麻的感觉,让她有些难受,张开嘴想要让他放开她,却不曾想被对方趁虚而入。
藤子越灵活的舌头开始在她的口腔内扫荡,品尝着她唇内甜美的津液,动作温柔却带着不可拒绝的气势。
而周围则是传来一阵阵的抽气声,一个个都用着莫名的目光看着拥吻着的两个人。
温芮筱已经是一脸苍白,纤细的身体也摇摇欲坠,她用尽了全力才让自己能勉强站立在那里,秀眸里满含着泪水,看着那个属于她的新郎亲吻着另一个女人。
温父也是目瞪口呆,呆愣愣的站在原地,也不知道要作何反应了。
那三个小人儿则是一脸的疑惑不解,搞不懂他们的爹地和妈咪是在做什么。
水若澜是喜欢藤子越亲她的,可是他能不能不要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亲她,感觉着周围那些猥琐,恶心人的眼神,她会感觉浑身不自在。
双眸狠狠的瞪了还在亲吻着她的藤子越一眼,示意他快点放开,谁知对方不但没有放开,反而变本加厉的亲吻她,甚至开始挑逗着她的舌头。
水若澜气急,小巧的丁香舌躲避着他的舌头,而藤子越的舌头则是快速的追赶了上去,两个人就在水若澜的口腔内展开了你追我躲的游戏。
最后她的小舌还是被藤子越灵活的舌头所追住,纠缠着她的舌头一同起舞。
知道躲不开了,水若澜也干脆就放弃了挣扎,轻轻闭上了双眸,任他做为,对方感觉到她的柔顺,逐渐也放缓了动作。
“嗯···”
一声麻麻酥酥的娇吟从水若澜口内逸出,带着几分甜,几分魅,几分惑人。
藤子越只感觉到脑子里有把火要烧起来一样,浑身上下都开始烫的要命,那里更是难受,好在他的脑子里还有几分理智,硬是把唇从水若澜已经被亲吻的红肿的唇上移下,直起了身子。
水若澜纤细的双臂,立马就从他的脖颈上滑落了下来,倚在他的胸前轻轻喘息。
而周围看得到水若澜的男人都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一双眼直愣愣的盯着她看个不停,眼里闪烁的是欲望的光芒。
藤子越自是感觉到了这一道道刺眼的视线,暗自鄙视着这些个快要流下口水的色狼,微低下头,却也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个时候的水若澜一双亮如星辰的眸子,已经变得雾蒙蒙一片,波光潋滟间摄人魂魄,一张绝美的小脸染上了点点嫣红,看上去煞是诱人,她本来淡色的粉唇因为藤子越的啃咬,变得有些红肿,硬是让她带上了一丝****的色彩。
本来她的容貌这几年已经变得越来越艳丽,只是因为她骨子里的那种淡然,冷清的气质而看不太出来,现在,那种淡然,冷清的气质全无,有的只是点点的纤弱与诱人,那种五官里的艳色更是再也遮挡不住。
此时她纤细的身子正依靠在藤子越的胸前,轻轻的起伏,小巧的鼻翼一张一合,诱人的红唇微张着。
看起来是那样的诱人,让人直想把她扑倒狠狠的蹂躏,看她在自己的身下求饶,哭泣。
“你真是一个妖精。”
藤子越铁青着脸说的咬牙切齿,黑亮的眸子里都快能喷出火了,伸手把她拥入怀中,用自己的身体帮她遮住那些噬人的视线。
水若澜什么都没说,只是伸出手环过他的腰际,紧紧,紧紧的抱住了他,粉唇边扬起了一抹满足的笑容。
只要能得到他的注意,她当个妖精又有何不可。
藤子越眼神复杂的看着怀中这个乖巧的不像话的女孩,明明知道这个时候他不应该抱着她,他应该把她推开的,可是伸出的手到了她的肩膀处却不自觉的滑落到了她纤瘦的背上,轻轻的拥住了她。
温芮筱看到他那不自觉的温柔动作,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一个踉跄就差点摔倒在地上,一旁的温父连忙走上前扶住了他的宝贝女儿,一脸心疼的看着苍白异常的她。
这个他从小疼到大,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的宝贝女儿,他从不舍得她受任何一点委屈,现在竟被人伤的那么深。
怒气冲冲的看向藤子越,厉声道:“藤子越,算我看错你了,没想到你是这种人,今天的婚礼取消。”
说完,他就一脸铁青的“拽着”温芮筱潇洒的离去了。
藤子越看他走人,连忙放开了水若澜,想要朝温父追去,好看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了一块,真是该死,他怎么就为了这么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而坏了他的计划。
水若澜看他离去,心里一急,忍不住一阵头晕目眩,只感觉眼前的一切景物都变得模糊,身子一晃,就从轮椅上摔了下去。
“若澜妈咪!”
“老妈!”
“妈咪!”
三个小孩大声的叫了出来,稚嫩俊秀的小脸上都是一片惊慌,嗖的一下就向水若澜的身边跑去。
藤子越刚要离开,就听到了身后传来的声音,反射性的就转头去看,在看到水若澜一脸苍白的晕倒在地上时,闪身就到了她的身边,半蹲下身把她抱在了怀中。
看她痛苦的皱着眉头,双眸恍惚没有焦距,光洁白皙的额头上不断的有冷汗冒出,纤细的身子轻轻的颤栗。
口中不自觉的就急急的唤道:“丫头,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若澜妈咪,你又痛了吗?很难受吗?”小思总是一副小大人表情的脸上终于出现了裂痕,此时亦是一片焦急。
“老妈,真的很痛吗?你怎么痛成这样啊?”小念担心的大声吼吼。
“呜呜,妈咪,你不要有事啊?”小想已经开始大声嚎啕了。
水若澜此刻浑身上下都痛得要命,特别是那两条已经残废了的腿,模模糊糊的听到藤子越喊她丫头,问她有没有事。
努力的使眼神聚焦,露出个虚弱的笑容:“越,我···我没···唔,好痛!”话还没说完,她就又痛的叫出了声。
“都痛成这样了,你还说没事。”
藤子越失态的大声吼了出来,把她从地上打横抱起就要向前走去。
“你给我放下若澜妈咪。”
“把老妈给小爷放下。”
“不准你带走妈咪。”
三个小孩同时朝藤子越吼了出来,拦在了他的前面,硬是不让他再向前走一步。
“你们三个小鬼给我让开,我要带丫头去医院。”
藤子越被面前这三个小鬼气的要命,大声的朝他们吼吼,他们怎么就这么喜欢闹事啊,非要跟他过不去。
三个小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也不知道他们是该让开,还是继续拦住。
“越···我不要···去···医院···我要回···回家···”
水若澜说的艰难,话一说完,就彻彻底底的晕了过去。
藤子越看她晕了过去,更是急的要命,抱着她就朝前大步走去,那三个小鬼看他一走,连忙小跑步追了上去。
留下了那些所谓的上流人士,名媛绅士,还有一个身穿黑色女士小西装,戴着银丝边眼镜的干练女人。
只见她从口袋里掏出了她的手机,按下了一连串的数字,拨通她老板的电话,放到了自己的耳边,很快的电话就被接通了。
“喂,小悠,有什么事吗?”
从电话里传出的是带着慵懒魅惑的男音,一听就知道此人必是个妖精级的人物。
乐无悠无语的朝天翻个白眼,用极其公式化的口气回道:“老板,你不是要赶过来参加腾总裁的婚礼的吗?请问你人呢?”
“小悠啊···”电话里的人又拉长了语调。
乐无悠听到这个声音,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都冒了上去,抖擞两下,把它们都抖了下去,很镇定的说道:“老板,有什么事请你直说。”不要这么恶心人,这后半句,她自是没胆说出来的,只敢在心里大声的吼吼。
“呵呵,小悠,我的车坏到了半路上,赶不过去了,所以藤总裁那里的事就要麻烦你解决了。”
坏到了半路上!乐无悠听了他的话嘴角直想抽搐,老大啊,如果她没有记错,他的车子是上个星期才买的,车子的状况今天早上才检查过,可以说就算他人坏了,那辆车也不可能坏。
虽然心里把她那个无良的老板骂了个狗血淋头,面上则还是一片冷漠,口中一本正经的回道:“好的,我知道了,老板,你要我找的人有消息了。”
“这么快?我怎么不知道暗组的调查能力变得这么强了。”单奕勒的声音中有一丝的诧异。
“这不是暗组调查出来的。”
乐无悠说的一本正经,眼里却透露出一丝恶作剧的光芒:“她刚刚出现在了藤总裁的婚礼上,是我亲眼看到的。”
你个臭单奕勒,这下还不气死你,后悔死你。
“是吗?那真的是太可惜了!那她的人呢?”
“晕倒了,被藤总裁带走了。”
乐无悠一说完,就挂断了电话,顺便一不小心的把它给关了机,酷酷的拍拍手,迈腿走向了一边。
另一边,藤子越把水若澜放到他的车里,就上了驾驶座,而那三个小鬼自是一同爬上了车,美名其曰,他们的妈咪在哪里,他们也在那里。
车子快速的行驶了出去,最后停在了一动华丽的别墅前,此处正是藤子越的住处,打开车门,藤子越就抱着水若澜走进了大门,小思,小念,小想小跑着跟在他们的后面。
本来藤子越是要带水若澜去医院的,可那三个小鬼就硬是说他们妈咪想要回家,不想去医院,还说她的病是啥老毛病了,非要藤子越带他们回他家。
被这三个小鬼烦得不行,再加上看着脸色已逐渐不再那么苍白,皱着的眉心也微微散开,这才听了他们的话,带着水若澜他们回了他的家。
一进门,藤子越就抱着水若澜向二楼他的房间走去,一脚把门踹开,大步走到床边,小心翼翼的把水若澜放到了床上,就拿起了电话,准备找他的私人医生。
“喂,你是不是准备叫医生来?如果是的话,你还是不要叫了。”一道稚嫩的声音传来。
正准备拨号码的藤子越,有些诧异的看过去,就看见小思抱着小小的胳膊,黑黑的眸子直勾勾的看着他。
有些疑惑的问道:“为什么不要叫医生?”
“因为老妈她讨厌医生。”一旁的小念开口说道。
“妈咪这些年经常生病,每次生病都要看医生,偏偏妈咪最讨厌的就是吃药,看医生,后来看医生看的多了,就变得看见医生就不由自主的害怕,然后本来没有病也会被吓出病。”
小想露出个大大的笑容,缓缓地补充。
听了他的话,藤子越不自觉的就皱了眉头,看医生看到害怕的地步,她到底是看了多少的医生,才变得一看见医生就害怕。
“你···”
“唔···”床上的水若澜发出一声模糊的呓语,秀气的眉又微微的皱在了一块。
“喂,有什么事我们出去谈。”
小思看了眼床上睡的很不安生的水若澜,率先走人。他这个老妈睡眠向来很浅,想要睡熟很不容易,还是让她好好的睡会吧。
小念,小想也跟在了他的身后,迈着小小的步伐走了出去。
藤子越自是注意到了他的那一点细心,暗自诧异于这个小孩的早熟,明明只是个四岁多的小孩,其行为却已经像个大人了,看了眼在床上安睡的水若澜,轻轻的走了出去,把门缓缓的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