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飞燕将手中举起的另一只花瓶匆匆的放了下来,想也不想的躲到了刘莲英和柳心蓝的身后。她还是第一次看见东方玉发这么大的火,浑身上下迸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势,将周围的空气冻的快要结冰。犀利的目光,阴鸷的注视着自己,让她的心不停的颤抖着,身上打着冷战。
“秦飞燕,刚才是不是你扔的花瓶?”东方玉厉声的问道,语气中带着强势,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天晓得,秦飞燕竟然紧张的忘记回答她的话。
“本王在问你话,为什么不回答?”东方玉大步上前,重重的托起她的下颚,面无表情的问道。
“我,是我砸的花瓶,那个是因为……”秦飞燕被她的气势吓到了,有些语无伦次的说着。
刘莲英见状急忙站出来为秦飞燕解围,“王爷息怒,飞燕她也只是情绪激动,一时控制不住,才会胡乱的砸东西。”她并没有直接去责怪东方玉,毕竟她现在是在气头上,虽然王爷平时对自己不错,可是难保会不会真的出手。
东方玉就是对刘莲英发不出脾气来,她总是那样谦恭有礼,小心翼翼,今个女人中她永远是最委屈的一个,有什么事情都憋在心里,一个人承受,从来不麻烦自己,柳心蓝跟自己看起来到是很像是姐妹一样无话不谈,深深的叹口气,犀利的目光中出现了点点柔情,一改刚才的冰冷,声音变得轻松,带着无边的心疼:“莲英,既然你为她求情我也就不在追究了,只是我想让大家明白,我们都是一家人,现在我是你们的丈夫,如果你们这样的不信任,那我以后还要不要出去做事?”她将头转向翠烟郡主的一边,一双明亮的眼睛望着她这个罪魁祸首。
“你可别看着我,事情又不是我说的,你一夜未归,姐妹们当然会往那边想了,谁让你以前总是往妓院赌场跑了,怎么能怪我们!”翠烟郡主嘟着小嘴,说的理所当然,刚开始嫁过来的时候还有些不适应,这些日子倒好,完全恢复了以前爱玩爱闹的本性,应该说她是可爱呢,还是天真?
东方玉听了她的话一阵大笑,“我的夫人们啊!真是浪费了你们这些小脑瓜了,我一个多月未归,各种事务缠身,哪有功夫寻花问柳,我想休息都要看这时辰那,再说了,放着你们这些娇妻在家,我出去找那些庸脂俗粉,别人还不得说我脑袋出了毛病?”越想越觉得好笑,这些女人的心思也太敏感了,自己这边稍微有点风吹草动,他们那边就会搞的鸡飞狗跳的。
一直听着众人说话的柳心蓝,终于开口:“看来是咱们想多了,以前王爷对其他的女人也不过是开开玩笑,从未真的做出半分轻薄的行为,我们应该相信他。”她满脸深意,目光轻柔。
东方玉心中最柔软的地方突然间轻颤了一下,心蓝为自己付出的这么多,自己最近对她似乎真的有些疏忽了。四个女人想要做到不偏不向,每一个都照顾的很好,真的是有些困难。
正想着该如何安抚几个女人的心,丁林带着荣兴王走了进来。
一进门便直接问道:“玉儿,听说你昨日为了保护太子中了一只毒箭伤势如何?”
荣兴王今日上过早朝,听闻太子萧正天在大殿之上质问秦怡是怎么管理盛京的治安的,言语间似乎说东方玉为了他中了一只毒箭,虽然玉儿在关键时候挺身而出救了太子一命是忠心护主,做的很对,可是他还是有些担心自己儿子的身体,刚刚从悬崖下面捡了一条命回来,怎么又挨了这一箭,今年似乎事情特别多。一下早朝他就急急忙忙的往东方玉这边赶,连沈氏他也没通知,怕她担心。
“毒已经解了,在休养个几天就会好的。”东方玉感觉到身后的几个女人脸色明显的变了,顾不得荣兴王在场,上前来一把抓住她的肩膀质问:“你昨天晚上受伤了?怎么不早说,害的我们还以为你去喝花酒彻夜不归,伤心了好久。到底伤在了什么地方,重不重,要不要请大夫。”刘莲英轻声的抽泣着,要不是爱的入骨,又怎么会流露出如此哀怨的眼神。
“好了,昨天已经处理过伤口了,没有什么大碍,你们几个还是早些回房休息吧,我跟爹爹还有要事要谈。”东方玉想起了过几日幻影宫参拜仪式,自己可能又要出门数日,朝廷现在正值多事之秋,她有些事情还要跟父亲交代一下。也省的父母为自己担心。
“恩,我们几个先回房去了,你和爹好好的谈谈!”在刘莲英的带领下,几个女人相继的告退,秦飞燕在离去前,深深的望了东方玉一眼,她的心里早已经后悔不已,怎么也没想到东方玉昨天受了重伤,刚刚又让自己砸了一下,自己好像真的是很过分,一会刘莲英三人一定会埋怨自己行事鲁莽。“哎!”她叹口气,忧心忡忡的离去。
“玉儿,你的这些夫人都很爱你,可别辜负了她们啊!”荣兴王看到几个女人眼中的担心,提醒着他。
“是啊,好的时候能让你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发起火来,却也让你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幸的男人,孩儿的头上刚刚就被秦飞燕用花瓶砸了个包呢!”东方玉有些无奈的摇着头,朝父亲笑了笑。
“这也算是你的福分,应该感谢他们这样真心真意的对你!有什么事情就跟四人开诚布公的说出来,她们会理解你的。”荣兴王这两天跟沈氏异常的甜蜜,连说话都跟带了蜜糖似的,一下子就能感觉到他满心的幸福。
东方玉心里轻笑,父亲大人啊,你又怎么会知道我的心事,如果我告诉这几个女人自己是女儿身,估计他们杀了我的心都有,哪里还会想要去听我的苦衷。您将来可能也会埋怨女儿为什么一直隐瞒真相,没有告诉你。算了,不去想,车到山前必有路。
“父亲,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您跟我到书房去吧!”
东方玉的书房内,
两个人一进门,东方玉就命薛山薛莲在房外仔细看守。自己走到书架的一边,将一个看起来不起眼的书籍,挪动了一下,房间内立马出现了一道暗门。
东方玉和荣兴王大步的走了进去,暗门自动关上,房间内又恢复了原状。
这个密室是东方玉后来命自己十分信得过的人悄悄的修建好的,里面别有洞天,暗室内放上了五颗巨大的夜明珠,夜如白昼,里面除了一些常用的物品外,吃的喝的,全部储备齐全,卧床,书案,书架,几乎可以相当于另外一个小书房。要是外面真出了什么事情,估计躲在里面待上几天都不会有什么问题。
“父亲请坐!”东方玉见荣兴王满眼的吃惊,知道他肯定是觉得自己太过奢侈,竟然用夜明珠当照明之用。
“你什么时候建造的这个暗室,我记得当时你娘为你买宅子的时候,应该是不会有这么个暗室吧!”荣兴王满脸疑问,怎么越来越不理解这个儿子了,似乎她什么事情都能够轻易的办到一样,虽然知道她是幻影宫的宫主,可是这权利好像也太有点万能了吧。
“您先请坐,一边喝茶,听我慢慢跟您道来,我今天也正想把所有的身份据实以告。毕竟您是我最亲的家人,总瞒着您也不对。”东方玉亲自为父亲泡了壶好茶,徐徐的说出了自己的两个重要的身份。
“想必您应该已经知道了,我是幻影宫的宫主,幻影宫的势力遍布大江南北,包括风之国也有我们的势力,至于做什么相信您应该也清楚,以培养天下武林英才为己任。商铺林立,每年上缴给两国的税银就能堆成小山,上次救济城外的灾民也是用的幻影宫的钱。”东方玉一边说一边观察父亲的反应,如果他有什么疑问,细心的解答。
“还有一个身份,便是您可能也有些意外的,月牙的主上也是孩儿。几年前孩儿亲手创建,只为日后防身之用。”
“什么?皇上一直派人暗访的月牙,是你亲手创建的。你还真是敢铤而走险,那你可知皇上一直想要除掉月牙除掉你啊?”东方拓一听她提及月牙,顿时慌了神,虽然他老了,精力不够,可是布在宫中的眼线还是不少的,这也是他这么多年来,能够保存性命的一个重要的原因,皇上行事谨慎,自认为做的滴水不漏,可还是或多或少的会有一些消息从宫内传出来。
东方拓早就听说了皇上查月牙的事情,因为和自己没有什么关系,这回听东方玉这么说,怎能不为她捏了把冷汗。
“父亲此言差矣,非是孩儿大胆,您也知道,我们东方家手握重兵,早就是皇上心头的一块病,这么多年他虽然没有撤销您的元帅之位,却在逐渐的消减您的势力,我是真怕有一天皇上会像对待刘侍郎一家一样,对我们斩草除根,如果不早些做好准备的话,到时候手无缚鸡之力,任人宰割!”东方玉这些年来处心积虑的发展自己的势力,一是想要在必要的时候保存他们东方一家的性命,另一方面也是为了保护那些跟自己有关系的人不会因为自己的缘故遭到诛杀。
“既然你如此说,为父也只能劝你好自为之,我们东方家一门忠烈,从未作出什么离经叛道的事情,如果你有一天作出反朝廷,让百姓陷入水深火热之中的事情,为父一定会亲自斩下你的头颅,自刎谢罪。”东方拓从小读圣贤书,受书本上那些忠心报国的思想影响很深,就算是皇上对自己有什么微词和不满,他也认为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够好,努力改正。所以他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子女犯上作乱,作出有辱门风的事情。
“父亲放心,您的教诲孩儿谨记心头,不到万不得已,我绝对不会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今日找您来,是想说过两日要启程赶往同洲,参加四日后的幻影宫集聚。您也知道我这次掉进悬崖,市集上传出了不少的流言蜚语,宫内出了很多事情,孩儿不得不亲自出面处理一下,朝廷最近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除了刘侍郎意外,听说还有不少大臣,被诛杀,您也一定要多加小心,熟话说的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尤其是秦怡这个家伙,上次刘侍郎的事情绝对跟他脱不了干系,你千万要小心。这硕青王府也要请您多多照应。我会从幻影宫的高手中挑选一些能干的出来,保护他们的安全,您只要有时间和娘过来看看英儿他们就好,成亲这么久,孩儿一直没有时间去照顾几位夫人,心里真是有些过意不去。”
东方玉心里很不放心,总是有一种不安的感觉,可是这次远行势在必行,不能不去,只有交代父亲多多照应了,希望不要出什么大事才好。
“算你小子有良心,还能想起他们几个,要不然真的是狼心狗肺,放心吧,我会帮你照应着,别看你爹我岁数大了些,身体却硬朗的很,在盛京混了这么多年,势力虽然没有你那么强大,但是保护两个王府还是能够做到的。”荣兴王信誓旦旦的保证,像他这样的猛将就算是老了,也绝对是硬角色,不是一般的人能对付的了的。
见荣兴王答应,东方玉再次跪了下去,给荣兴王磕了三个响头,眼眸中擎着无边的泪水:“父亲,您一定要多多保重,再也不要因为孩儿的事情伤心。”她意有所指,这次去幻影宫聚集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事情发生,也许……
荣兴王觉察出她的异样,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重重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像上次她冒险去风之国一样,心里虽然担心,却从未出口,给她的永远都是深深的鼓励。
出了暗室送走了父亲,东方玉做在书房内思考着该怎样将这件事情告诉四位夫人,据实相告,她们肯定又该为自己担心,不说实话,这个谎又该怎么说呢。真是心烦。
“王爷,烈天师傅求见,说是带了上好的金疮药。”丁林在门口小心的说。
“知道了!你把他直接带到书房来吧!”东方玉心里没升起无限的喜悦,却又掺杂着淡淡的哀伤。事情总是叠加在一起,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个是非地,过平静的生活。
丁林将烈天领进房中,便悄悄的退了出去。
东方玉坐在书案前抄写着昨天李太傅责罚自己写的《兵法》,似乎很认真,默不作声。许久才听到她嘴中冒出一丝嘲讽的话语:“烈天师傅今天怎么有功夫到我这陋室还坐坐。您可是宫中的大忙人啊!”眼睛依旧盯着笔下的纸,并没有多看他一眼。
烈天听到她如此的称呼自己,微微一愣。一颗心犹如坠入万丈深渊,现在的感觉,又让他想起了上次东方玉因为自己欺骗她,推开自己时的情景,难道她又要和自己保持距离了吗?他满眼悲痛的说:“事情都过了一天了,你的气还没有消吗?昨天是我错了,本来是要追上你承认错误的,结果被许公公叫到皇上那里,训斥了好长时间。你要是气还没消,打我几下如何,我绝对不会还手。”
东方玉故意板着脸:“事情都是你自己说的,谁知道是不是真的。”
“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直接说出来好吗!我已经道歉了,也说过要是很生气可以打我,你知道我从来没有尝试过怎么样去讨一个女人欢心,根本猜不透你的心思。”烈天有些上火的摸了摸自己的头,女人怎么气性这么大的,心似海底,好难懂。
东方玉看着他那副为难的表情,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这可是你说让我打的,本来我的气已经消了,不过看在你三番两次要求我动手的份上。我不打似乎很不给你面子。”她一瘸一拐的走上前,作势要去打的样子,却被烈天一把抱在了怀中,不停的捎她的痒:“好哇,你明明早已经不生气了,却估计捉弄我,害我紧张的要命,以为你又要不理我了。”烈天说的委屈极了,像是个刚刚受了气的小媳妇。
“切,谁让你昨天不分青红皂白,乱吃飞醋来着,你活该!”
“你还敢嘲笑我,我那不都是因为太在乎你了吗。”烈天依然不停手上的动作,惹的东方玉双手合十恳求道:“行了,行了,我承认刚才做的有些过分了,好吧,要是在这样下去,我一定会笑的眼泪哗哗流。”
烈天停了手,满脸笑意的问道:“那你以后还会不会再捉弄我了?”
“不敢,不敢了!”东方玉见他松开自己,急忙的大步向后退了一丈,朝着他做了个鬼脸“不会才怪,你要是再欺负我,我还会这样的。”
“你这个女人,看样子是还没有被折磨够是吧,好吧,我接着来了!”烈天想也没想的再次伸出自己的一双手,追着东方玉在房间内跑。“别过来!”东方玉那只受伤的腿,突然疼了起来,一下子摔在了地上。“好痛!”血顺着裤脚流了下来。
烈天收起了脸上的笑容,重重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我怎么这么不长脑子的,您昨天晚上腿上中了一箭,我还这样跟你玩闹。真是该死!”大步的走上前,将东方玉抱到了椅子上。
轻轻的为她把小腿下方的裤子挽起,解下绷带,看着那血肉模糊的伤口,心里如雷击般疼痛“刚刚你怎么不提醒我你腿上有伤,还不当一回事的跟我开玩笑,你想残废吗?”语气中带着深深的责怪,恨不得自己能代替东方玉去受伤。
“没什么,一点小伤,你不用担心,又不伤在胸口。要人命,兴许是上天觉得我身体内的血太多了,时常的让我受受伤,换换血。越来越健康。”东方玉不以为然,这些年来她受过的伤太多了,许多次都差点要了她的性命,谁让她是幻影宫的宫主呢,手中的权利与金钱,让多少人妒忌眼红,不惜花重金想要除掉她。只可惜她的命比较大,每次都死里逃生,越来越强大,现在已经没有多少人是她的对手了。
“流了这么多的血,这是小伤?你要是再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我可真要生气了,现在的你已经不是一个人,就算是为我着想,也该多多保重才是,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该怎么办?”烈天在她的脑袋上轻轻的拍了一下。表示心中强烈的不满,有时候觉得她心思细腻柔情似水,可是有的时候又觉得她怎么心肠这样的硬。别的女人碰到这样的伤,早就心慌意乱,眼泪似泉水般喷油而出,看她呢,眼看这自己为她清理伤口,上药,眼睛都不眨一下,还语气轻松,仿佛这伤伤在别人身上,她只是个旁观者,真的不知道她是真的冷静过了头,还是神经麻木了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痛。
“我死了,你可以再去找个年轻漂亮的女人成亲啊,要不在我的四位夫人中选一个?她们都挺不错的。”东方玉一脸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她天天在风口浪尖上走,真不知道哪天被谁给杀了。
“你在说什么胡话,我烈天这辈子只会喜欢你一个女人,如果你死了,我会随你而去。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烈天再次表明了自己的心意,跟东方玉在一起的每一天都让他刻骨铭心,她给自己的幸福,痛苦,一点一滴都深藏在他的心中,他知道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再爱上别的女人,能够跟她白头偕老就是他最大的心愿,听到她这样的说,怎能不让他生气。
“哦,是吗,你可真是个傻瓜,如果你要是死了,可别指望我会为你守节,为了自己的幸福,我一定会再嫁。”东方玉故意将再嫁两个字说的很重,让烈天的心中猛烈的颤抖。
经过一番紧急的处理,东方玉的腿再次缠上了厚厚的绷带。
“还是别说这些事情吧,有件事情我必须要告诉你,过两****要出城去办一些事情,此次前去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你自己多保重吧!”东方玉恢复了以往的冷漠,面无表情的说。
刚刚洛冰已经悄悄的派人送信过来,知道烈天已经知道了自己月牙主上的身份,也知道了他帮助皇上的真正用意是什么,江湖上就是这样,即便两个人真心相爱,有的时候也会互相的查来查去。就看是谁的势力强大,谁知道的消息就会更多一些。
“你来这里太久了,皇上会起疑心的,还是早些离去吧!知道你对我的这份心意,我已经心满意足了。轩文帝是个厉害的角色,在他的身边,你要多加小心。伴君如伴虎,说不定这只老虎什么时候就会把我们吃掉。我已经派人去寻求令妹的下落,也许很快就会有好消息。”
她直接将烈天最不想听到的话讲了出来。不想欺瞒烈天什么,既然已经知道了真相,她一定会将此事管到底。
“你派人查我?”烈天语气中带着强烈的不满与怒气。
“你不也派人去查我了吗?虽然不是有心,可也是事实,我们彼此彼此。既然你说你的心是真诚的又何必怕我去查。”东方玉满面微笑,不动声色的望着他。
“好吧!我不在这件事情上与你争辩,你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问我,无论什么秘密我都会告诉你,大家这样查来查去只会让我们彼此觉得反感。”
“直接问你?你会告诉我吗。我倒觉得这样很有趣,要不要跟我比一比到底是谁的手下能干,查到的消息比较多,怎样?”东方玉嫣然一笑,混混的本质又上来了,一时间玩心大起,竟然想那这件事情来打赌。也许在别的女人眼里觉得她这样叫对自己心爱之人的不信任,可她到觉得什么事情都该查的明明白白的比较好,至少自己不会很被动。
“不会吧!玉儿,连这种事情你也要跟我赌?”烈天本来还很生气,因为她这句话彻底被打败了,这女人的脑袋里到底是装的什么东西,竟然把两个人之间的明察暗访看做是一场赌局。是在是让他无语。
“这样吧,要是你查到的多,将来我就嫁给你,要是我查到的多,将来我就娶你怎么样?如果我们有幸成亲的话,你可是要穿着新娘装出场的。”
“什么?你是不是疯了,让我穿女装,亏你想得出。”烈天顿时瞪大了双眼,怎么也想不到东方玉会提出这样的赌约。
“我没有疯,这样才有刺激性,看你长的唇红齿白的,拌上女装一定是个美人。”东方玉狡黠的眨了眨那清澈的大眼睛,一脸的算计。
“我不同意,这赌约不成立。”
“只要我说了就算,咱们击掌盟誓吧!”东方玉趁烈天不注意,葱葱玉手,直接拍在了他的大掌上。“现在赌约正式开始了,我们各凭本事吧!”
“你……”烈天望着自己的大手,欲哭无泪,看来这回必须得动点真格的了,让他穿女装,这辈子,别想抬起头了。
东方玉当然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心里贼贼的乐着。
剩下的两天,东方玉的四个夫人是轮番上阵,燕窝鱼翅,各种补品,不停的往她的书房中送,一碗接着一碗,明明每天吃三顿饭,可她每天吃不下十顿饭。弄的她一看到这些补品就恶心的想要往出吐。估计要是黑虎他们知道了她的想法,准备冲上来,把她爆揍一顿不可。
这不,刘莲英又端着一碗参鸡汤走了进来。
东方玉先是装作不知道,故意不去看她,继续着手上的事情,谁知她真的很有耐心,等了一炷香的功夫还是不肯离开。
无奈的放下手中的毛笔,慢慢的走上前,将她手中的汤碗接了过来,硬着头皮喝了下去。
扬了扬空空的汤碗,“这样你满意了吧!英儿啊,我真的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别再让我停下笔去喝这些所谓的补品了好吗?在这样下去,我会胖的跟肥猪一样,你会喜欢那样的我吗!”东方玉故意说的夸张点,希望四位美女能够高抬贵手放她一马。
刘莲英看着她哭笑不得的表情,心里一阵窃笑,想不到堂堂的硕青王,打架是好手,受了伤也不会言语一声,竟然被他们几个轮番的补品给弄怕了。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好了。
“不行,大夫说你流血过多,身子虚,需要好好的补一补,起码要补上半个月以上呢,这明天你就要出门了,我们当然要把这半个月的量一起给你补上了。”刘莲英相信大夫的话。
“啊?半个月的量,你们让我两天吃完。”正说着东方玉的鼻血流了出来。很明显是因为这两天补过了头。刘莲英赶紧把自己的手帕递了过去,让她先止了血。
“看到了吧,这就是你们猛给我吃补品的结果,还好我只吃了两天,要是连续半个月,估计我真的要血管爆裂而死。如果想让我活的长久点,就别再给我吃什么人参之类的了。”她一副恳求的语气,轻轻的擦拭着刚刚流鼻血后脸上的血渍。
“我知道了!那以后不再给王爷吃这些东西了。”刘莲英满脸疑惑的端着汤碗走了出去。
“快去看看她是不是真的走了?”东方玉倾斜着身子,对薛山吩咐道。
“真的走了!”
“哎!总算解决了。怎么样我这招还是挺灵的吧。估计那四位夫人再也不会拿补品给我吃了。”东方玉一脸得意的望着薛山薛莲。
“你这样骗刘夫人好吗?毕竟几位夫人也是真的关心你,才会这样。”薛莲有些为刘莲英几位鸣不平。
“这怎么能叫骗,补品喝多了,早晚会这样,我这是提前给他们提个醒,别老相信那些所谓的大夫的鬼话,还不就是想要多赚几两银子。”东方玉走到水盆前,好好的洗了次脸。心里暗想,这鸡血可真腥,下次换别的动物的血吧。
次日,东方玉带着薛山薛莲以及洛冰等人直奔同洲而去。刘莲英等人纵然有千万个不舍,也全部放在心里,微笑着送她远去,男儿志在四方,又岂能被****绊住了双脚。
风之国完颜庆的寝宫内,
上次被东方玉袭击并未死掉的白煞正屈膝跪在他的面前。
“太子殿下,这次的行动,让手下去吧,东方玉接二两三的杀了蓝魔,又杀了师傅,这笔血海深仇,我一定要亲自讨回来。”白煞的眼中散发出无边的杀意,紧握的拳头咯咯作响。东方玉这小子上次破坏了自己的好事还不算,还将师傅给杀了,这笔血债,他一定要加倍奉还。
完颜庆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脸上写满了不屑,鄙夷的说道:“我看还是算了吧,你们五毒教出来的都是没用的废物,连五毒老怪动死在了东方玉的手中,你的武功比你师傅差远了,去了等于白白送死。我还是找些能干的人去替我摆平这件事情吧,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手,我对你们失望之极。”
“来人啊!送客,本殿下不需要这种没用的废物。”完颜庆朝身边的手下挥挥手,示意他们把白煞推出门去。
“太子殿下,您在给我一次机会吧!我这次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白煞大声的乞求着,却被完颜庆身边的侍卫直接给扔了出去。
李总管站在完颜庆的身后,幽幽的说道:“殿下,幻影宫这次集聚你不准备参与嘛?就这么任由他们再次壮大起来?如果不管,东方玉以后将会是我们最大的敌人。”
完颜庆紧紧的皱着眉,阴险的说道:“怎么会不管,只是这次不用我们亲自动手,本殿下早已经派人打入到他们的内部,散播谣言,蛊惑人心,到时候他们自己人相斗,必定会元气大伤,到时候我们左手渔翁之利就好。”嘴角边升起一丝狠毒的笑,这次他有绝对的信心让东方玉有来无回。
“你去给秦怡传个信,让他那边做好准备,只要这边东方玉一死,马上让他出手对付荣兴王一家。荣兴王垮了,景络王朝就再也没有可以阻挡我大军进犯的将领了。本殿下就可以再次像父皇请命进攻景络,这天下将我是风之国的。”完颜庆想到此,大笑个不停。
“殿下在笑什么,可以让妾身也跟着高兴高兴吗!”完颜庆身边的美姬,风情万种的走了进来,妩媚的望了他一眼,伸手勾住了他的脖颈。高耸的****的不停的摩擦着他健硕的胸膛,让他顿时谷欠火焚身,“你这个小妖精,真是越来越会折磨人了!”一边说一边将手伸进了美姬的衣服内揉捏着。李总管微笑着退了出去。
一切都是那么顺利成章,可他偏偏在最关键的时候想起了那个美丽的身影,这一个多月来他不停的派人出去找寻,却没有丝毫的线索。一个大活人怎么会凭空的消失?想到这他一把推开了美姬,整了整衣服站起身,眸中不悦的说道:“你走吧!本殿下还有事情需要处理。”冰冷的话语好似一把无情的剑,穿透了美姬的心。
她重重的咬了咬嘴唇,穿上衣服离去。殿下变了,不在宠爱她,这一个多月来,每次都是这样的结果。她苦笑,看来他的心里住下了另外一个人的身影,那个人就是他派人找寻了无数次的女人。自己在他的心里永远什么也不是。强忍着不让泪流出来,满腹心伤。
完颜酌的寝宫,
一个小太监轻轻在他的耳边说着什么。
“你说的动是真的?”完颜酌心里一沉,再次确认。
“小人有几个胆子敢欺骗二皇子,太子殿下确实是这么说的,要让东方玉这次又去无回。”太子宫的小林子太监是完颜酌的眼线,此刻见刚刚听到的消息告诉他。
“我知道了,你辛苦了,赶紧回去吧,多加小心,要是让大哥知道了,可定不会放过你的。”完颜酌满脸担心。
“二皇子放心,我们全家的命都是您救的,为了您的事情,我小林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我不怕死!”小林子家里去年闹水灾,多亏了完颜酌的善举救了当地的百姓。当时他根本没想到什么报答,为百姓做事是他的职责。没想到小林子到认定了他誓死效忠,这道让他有些不好意思。
“别说这些了,千万加小心!”完颜酌再次嘱咐了他一遍,便让他退了下去。
怎么办,到底怎么办,还有两天的时间,以自己的功夫根本就赶不到同洲去救东方玉。可是知道了此事又不能不理,东方玉怎么说也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苦思了许久他终于想到了一个人,剑无尘。他清楚的记得东方玉曾经说过剑无尘是他的师兄,两个人的感情非常的好,他是大将军,功夫又那么高,让他去救东方玉是再适合不过的了。
想到这他立马修书一封,用信鸽传了出去。“鸽子呀鸽子,你一定要快快的飞,事关恩人性命,你可千万不能出问题啊!”完颜酌望着鸽子飞出的方向默默的祈祷。
“将军,收到有二殿下的飞鸽传书!”剑无尘的手下副将,在接到信件之后,第一时间将信交到了剑无尘的手里。
“镇远将军亲启
尊师弟东方玉,两日后将到达同洲参加幻影宫集聚,有人想要害他性命,将军武功高强,望出手相救。本王定当感激不尽!
二皇子完颜酌亲笔
日期”
剑无尘看信,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副将,这两日,你先帮我处理军中事物,为本帅预备快马,通知守城将士,我要出城!”
玉儿有危险,他绝对不能坐视不理。想到这他快速的换了身衣服走出门。跃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