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方平能够感受到哈奴曼失去奇莫妮那刻骨铭心的痛苦,以及哈奴曼的决心、坚韧……突然,陈方平也了解到哈奴曼内心的阴暗面──对杀戮的渴望,对异性的幻象……接着,陈方平明白了,哈奴曼的内心,从来没有想过要把这具好不容易得来的身体还回去。
在哈奴曼灵魂的驱逐下,陈方平的意识越来越淡薄,越来越飘忽。
「不!我不能这样放弃,我被哈奴曼骗了,他一开始就只是想让哈奴曼战甲上的灵魂残片物色一个合适的宿主,然后让他那失去了肉体的灵魂来寄居罢了!不可以,我还有父母,我还有朋友、雅儿、碧柔、阿生、小黑……哈奴曼,你这个可恶的骗子!」
陈方平的灵魂也吸收了幽之花园之心的力量,虽然陈方平现在已经被削弱很多,但是如果他奋起反抗,一样可以让哈奴曼付出相当的代价。
「笨蛋,你还有什么好抗拒的?我迟早有一天会复活我自己的身体,你这具普通人类的身体,能为我哈奴曼所用难道还不够荣光?你听听,你看看!」
接着,陈方平听到白小双的声音:「来的不止是我父亲啊,还有东方龙神、西方龙神,天啊,四大龙神竟然一起来了!」
接着,陈方平看到白小双拔出龙魂剑备战,第伍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发出战嚎。奥黛蕾雅紧张地握紧了胸前的雪猫雕像,而更远的地方残存的幽冥战士、远古巨人等正步履艰难地过来助战。
哈奴曼的声音再次响起:「四大龙神都来了,你知道他们当初是如何毁掉我的肉体的吗,那就是四大龙神联手之后的恐怖力量『怒龙搏杀阵』啊!你想让我们一起死在这里吗?你想让在场的这些生命因为你的不甘心而牺牲吗?你认为奥黛蕾雅可以在这场战争中全身而退吗?」
哈奴曼对陈方平实在是太了解了,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钢刀插在陈方平的心脏上。
陈方平确实再没有什么可考虑的了,再没有什么可犹豫的了。
慢慢地,陈方平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虽然彻底被放逐了,但陈方平感到自己的灵魂并没有失去意识,他仍然可以思考问题,不过各种感官都被封闭了,陈方平试着用灵力对周围的世界进行探索,很快就有了新的发现。
是记忆,无数原本属于哈奴曼的记忆。由于陈方平与哈奴曼现在是同处一个身体之中,因而陈方平可以自由地出入哈奴曼记忆的图书馆。
浏览别人的记忆?
陈方平有一些犹豫,这似乎是与偷看别人日记同样令人不齿的事情,但是被放逐在这个黑暗、逼仄空间中的陈方平,还能做些什么呢?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陈方平漫无目的地开始观看哈奴曼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