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士兵看着头上那一幕,都是目瞪口呆,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古尔斯一见之下,已知大事不妙,他不管三七二十一,立即大叫道:“所有士兵马上往有东西遮头的地方逃!”他一边大叫,一边策马在山林中寻找避处。
巴福尔以及其他士兵见一向沉着的他露出如此慌张的神色,也跟他一同跑了起来。
“那是箭!是几千支箭!我们都快逃啊!”“全军马上向后退!”一听这话,山下的士兵顿时大乱,哪有人还顾得上追击迪克他们,个个是抛下武器,拔腿就跑。
不过人的速度岂比箭快,一支支银色的精钢箭闪耀着代表死亡的寒光,宛如流星雨一样,“呯呯砰砰”地砸于地上。
惨叫声顿时四起,每有银光坠地,鲜血的花朵就一同绽放,任你是最坚硬的战盾或者是最厚实的盔甲,在这群宛如神罚的银色洗礼中,全都化成无物,本来闪耀着华光的银白徽号,顿时被恐惧和死亡所覆盖而黯然失色,整条山道上,代表杀戮的金属音是接连不断,代表死亡的哀嚎是此起彼伏。
死亡的号角已经吹响,在死神那象征恐怖和死亡黑色镰刃下,不可能存有仁慈,更没有所谓的善意,有的只是那生命之火即使挣扎求存,却依然逐渐熄灭的悲惨现实。
白色,曾经被誉为纯洁,但是当白色遇上鲜血时,它的意义就会被取代与扭曲,当红白相间的螺旋,如风车般旋转的同时,真正的杀戮,就在这一刻,拉开序幕。
银色的光箭打在黄色的护罩上,发出“叮叮咚咚”的声音,宛如雨点敲击玻璃,就好像在取笑生命的渺小一般,听着这种司空见惯的声音,然后又听着后方士兵们那惨烈的吼叫,迪克心中如入百般滋味。
在战场之上,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最大的残忍。
想起这句话,迪克不禁扣心自问:“这是战斗者应有的素质?还是战斗者应有的技能?”
马匹冒着漫天银光,冲着血水红泥,踩过横尸铺成的大道,拉着数个逃亡之人,不断地飞速向前。
半分钟过了,银色的光芒也渐渐消失,莉丝见危险已过便关掉了咒阵护罩,虽然四周一片漆黑,不过大伙都用足眼力,环顾四周,看看还有没有伏兵潜伏附近,不过四周却是万籁俱寂,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声响,由此看来,刚刚半分钟的箭雨,已经把这一带的士兵全部射死了。
迪克说道:“想不到这箭雨如此厉害,竟然把这里的几百人杀个片甲不留,林斯,你是一早就预计好的吗?”